周貿然?
“這是來邀功了啊,”顧幸聞言無奈一笑:“領他去前殿吧!”
長安府尹統管長安大小事務,算是長安百姓父母官。
加上又是天子腳下,故而官拜從三品。
算是一位掌握實權的官員,人家既然上門了,顧幸自然不能拂了對方麵子。
“臣,長安府尹周貿然參見逍王殿下,”顧幸來到前殿,一年紀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身著大周官服,正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坐在客座,見到顧幸的身影,急忙起身拜迎。
“昨日之事有勞周府尹了,”顧幸開門見山,故意說道:“本王聽府上下人回來說道,昨夜周府尹連夜審理案情,今日一看確實憔悴了不少,看來是昨夜一夜未睡啊。”
“哎,長安乃臣治理之地,卻出瞭如此不堪之事,”周貿然一臉悲痛的說道:“關鍵,臣還冇有及時察覺,竟驚動了逍王殿下,臣實屬失察,愧對陛下啊。”
“瞧周府尹這話說的,俗話說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周府尹你一人要治理長安這偌大的地盤,出現幾個宵小之輩也屬正常。”
人家周貿然好歹是長安府尹,官拜從三品,正兒八經的實權官員。
無論顧幸今世對那個位置有冇有想法,顧幸都不會傻了吧唧的去開罪人家。
雖說就算得罪了影響也不大,但何必呢是吧?
“多謝逍王殿下體諒,”周貿然心中鬆了一口氣。
周貿然不是怕顧幸,而是怕顧幸拿此事去老爺子狀告於他。
像這種事,在官場之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但若是真的捅到了老爺子耳中,對於他這個長安府尹而言,就是嚴重的失責。
一旦問責,可是要挨板子的!
搞得不好,還會丟了頭上的烏紗帽!
“那群小孩怎麼樣了?”顧幸平靜問道。
“臣今日前來正是打算給逍王殿下彙報此事,”周貿然從懷中掏出一個摺子,欲要遞給顧幸。
“摺子就不看了,結案之後,你若是想,可直接遞進宮中去,”顧幸隨意說道:“今日,你口述就行。”
“是,”周貿然將摺子重新放回袖口,開口說道:“此案經過臣昨夜連夜審訊,案情已經可以基本告一段落了。”
“主犯一人,名為何光衛,青州安河郡人士。”
“另有從犯十九人,目前已歸案十七人,另有三人在逃,不過臣已經安排人手嚴密監控各城門,同時對城內進行搜捕,相信在逃的三名罪犯不日便能歸案。”
“青州人士?”顧幸聞言眉頭微皺:“青州距離長安路途千裡之遠,此人跑這麼遠,就為了乾這等喪儘天良的勾當?”
長安府尹周貿然苦笑一聲:“此人是建武二年就來的長安了,當年是因為青州安河郡發生了百年難遇的大旱,地裡糧食顆粒無收,逃難過來的。”
“此人來到長安之後,便一直逗留在長安,一直冇有返回青州!”
“逃難過來的?”顧幸聽聞眉頭更是緊鎖:“既是逃難過來的,便說明此人冇有青州路引。”
“既冇有路引,此人為何能一直滯留長安?”顧幸言語中已經帶著問責的語氣了。
朝廷為了防止各地人口出現大麵積流失,可是做了嚴密管控的。
其中最有效的管控便是路引,一人想從這個州去往另一個州,必須要有地方官方開具的路引證明。
若是冇有,一切當成流民處理!
一旦被當作流民處理,運氣好,發現的官兵不想麻煩,便會直接驅趕不加理睬,自己打道回府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