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冰冷潮濕的地牢內,關押著一個遍體鱗傷,渾身沾滿黏膩膩血跡的女人。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雙眼緊閉。
不多時,傳來一陣腳步聲。
“你,給我打開。”
司清清隨手指了指一旁站立著的小太監,命令道。
隻聽見那小太監恭敬的應了聲,便走近將門打開了。
“退下吧,冇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否則,彆怪我下手無情。”
小太監聞言,立馬跪地連聲道:“奴纔不敢。”
話落,便低頭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誰不知道這人乃是新帝心尖上的人,他可不想得罪了她,免得不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據說裡麵這女子也是個官家小姐,就因為得罪了這宋小姐,便被抓來了地牢。
也不知是什麼深仇大恨,這下手也忒毒了些,被毀了容不說,連嗓子都被毒啞了,還要日日被嚴刑拷打。
這宋家小姐對這女子如此心狠手辣,對他們這些小人也是動輒打罵,偏生這陛下還覺得這宋家小姐心善,百般嗬護,真是造孽。
想到這,小太監不由在心中歎了口氣,對關押的女子也更為同情。
司清清一臉嫌棄的走進地牢,看見躺在地上模樣淒慘的女子,便抬腳在她傷口處狠狠踩了下去。
“宋聽晚,起來。
彆裝死。”
宋聽晚被猛地一腳踩下去,頓時疼的冷汗首流,原本就未好的傷口綻開,鮮血蔓延,顯得極為可怖。
司清清見她這模樣,她更加用力的在她傷口處反覆碾壓。
眼底卻帶著興奮,她語氣張狂,惡劣的開口道:“宋聽晚,你現在這樣子,可真像條狗啊。”
話落,她略顯無趣的鬆開腳,嫌惡的看著鞋上沾染的絲絲血跡。
陰惻惻的勾唇,“你弄臟我的鞋了,但是沒關係,我不怪你。
像你這樣低賤的人,隻配被我踩在腳下。”
宋聽晚連眼皮都未曾抬起,似是不打算搭理這個瘋子。
司清清登時有些惱怒,賤人!
故作清高!
都這個地步了還在這裝!
但又似是想起了什麼,她惡狠狠的抬手捏起宋聽晚的下巴,自顧自說道:“即將看著我用著你的臉你的身份和你愛的人成婚,是不是很痛苦啊?
對了,煜哥哥非常寵我,還許諾以後後宮隻會有我一人。
像你這樣的賤人,根本配不上煜哥哥!
隻有我,我纔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女,我才應當成為這個世界最尊貴的女人!”
“你們這個世界的女子,愚蠢又低賤!
一個個隻知道窩在後院拈酸吃醋,如你這般,如何能與煜哥哥相配?
你知道嗎,我不過就是將你臉換了,他便也就將我當作你了,可見他愛的也不過是你的皮囊而己。
日子久了,自然也就會徹底愛上我這個人。
而你,註定隻配被遺忘!”
聽見這話,宋聽晚總算有了反應,她睜眼恨恨地看著眼前這個頂著她的臉笑的一臉張狂的女人,同時心中也對蕭煜感到失望心痛。
她隻覺得心中鈍痛,是啊,不過換了張臉,他便認不出來了。
那他們之間從小到大相處的情誼呢,還記得他曾說過,不論她變成什麼樣子,他都能一眼認出來。
可如今呢?
他竟將司清清這樣狠毒的女子認作她?
還百般嗬護。
當真可笑。
假的,都是假的。
她眼中緩緩落下淚,司清清見她總算有了反應,得意的笑了笑,便繼續開口道:“你可知,你那好哥哥,竟懷疑上我了,當真可恨。
還好我早己讓人派下殺手,此刻,想必己經死透了吧。”
宋聽晚聞言,猛地盯著司清清,口中發出嗚咽,她站起身,竭力朝著一旁的司清清撲去,似是想與她同歸於儘。
哥哥,那是最疼她的哥哥,聽聞蕭煜要娶司清清時,她都不曾那般痛恨,可這是她的哥哥啊,司清清竟連哥哥也不放過,她恨司清清狠毒,也恨自己愚蠢,讓司清清鑽了空子,這才害了哥哥。
她現在隻想殺了司清清,哪怕是死。
司清清被嚇了一跳,一時不察,竟被她撲倒在地。
宋聽晚枯瘦的手此刻力氣大的驚人,她死死的掐著司清清的脖子,眼中滿是血色,似是地獄惡鬼。
“來……來人。”
就在司清清感覺自己不能呼吸,快要死了的時候。
隻見宋聽晚整個人朝一旁重重摔出去,掐著她脖子的力道也忽地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