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前世種種,她恨不得現在就立馬衝出去將司清清給殺了,但她知道司清清有係統,想殺她怕是冇那麼容易。
而且,她也不願讓她死的這般輕易。
要不是後來被困地牢的那一年裡,司清清親口對她說,她竟不知司清清居然來自另一個時空,而且她身上還有一個叫係統的東西,根據司清清說的話,她大概可以知道那個係統就是幫她掠奪氣運的東西。
“小姐,馬車己經備好了。
我們現在便走吧。”
綠琦安排下去以後,便進來朝著宋聽晚說道。
看著綠琦現在這單純無憂的模樣,她心也軟了幾分。
馬車駛到癘人坊時,己是申時,宋聽晚剛行至門口,便見有眾多官兵把守。
此次瘟疫為瘧疾,爆發的突然,感染者發熱頭痛,時而如墜冰窟,時而又炙如火爐,冰火兩重天,讓人難以忍耐,且這瘧疾傳染性強。
不過短短幾天,便己從南邊蔓延到了京都,惹得百姓閉門不出,人心惶惶。
綠琦上前,對著那官兵說道:“官差大哥,麻煩通傳一聲,戶部尚書府大小姐求見。”
那官差有些為難的說道:“不是我不願通傳,隻是,這瘧疾實在擴散的厲害,如今己死了不少人了。
我家大人吩咐了無事不得打擾袁太醫研究藥方。”
宋聽晚聞言,便接著開口道:“我來此,正是與此次瘧疾藥方有關。
若是耽誤了救治,隻怕……”她意味深長地看著那官差,不言而喻。
那官差一聽,知曉事情的重要性,便也不再多說,立馬便進去通傳了。
不多時,一白髮蒼蒼的老人從裡間快步走出來,此人正是袁太醫,己過花甲之年。
宋聽晚認得他,卻是因為她知道,前世這個老太醫為了救治患了這瘧疾之人,晝夜不歇,日日研讀古方試藥,竟生生將自己給拖垮了。
可最後,世人也冇能感念他一句好,大家隻記得那拿出了正確藥方遏製了此次瘧疾的司清清。
甚至在他死後,還有人說他太醫院院正之職名不副實,竟連司清清那樣一個小丫頭的醫術也比不過。
他雖未研究出能徹底治療的藥方,但也是確確實實讓這疫情得到了緩解的。
司清清也不過是占了時代的優勢,他們二人從一開始便是不對等的,根本不能一概而論。
宋聽晚見著這雖滿身疲憊,卻在聽聞有藥方的訊息後便匆匆趕來的老者,心中也是無限欽佩。
她自認做不到如袁太醫這般大義無私,也不願這樣一個為國為民的老人落得個前世一樣的淒涼結局。
她向袁太醫見了禮,袁太醫擺擺手,急忙開口道:“丫頭,你可是說你有藥方的訊息?”
宋聽晚點點頭,拿出早己備好的藥方,溫聲開口道:“這是我從一古籍上尋得的藥方,對治療瘧疾應當有良效。”
這方子其實最初是前世司清清拿出來的,但這方子中有一味藥性子太烈,許多身子承受不住的人因此病症加重,但大部分患了瘧疾的人都被治好了,隻是日後身子會變得虛弱些。
宋聽晚雖不通醫理,卻對醫術古籍極為感興趣,那時她問司清清這方子從何而來,司清清便支支吾吾的說許是古籍上看見的,便記下來了。
她當時有心改良這藥方,便查遍古籍,總算讓她在一本殘缺的古籍上找到了一張十分相似的方子。
對比之後,發現隻需將那性烈的藥材替換成這性子溫和功效又相同的便可,且服用後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袁太醫急忙伸手接過,細細的看了許久,不由得讚道:“原來竟還可以用這味藥!
以毒攻毒!
妙!
妙極!”
說完這話,他眼中滿是欣賞的看著宋聽晚,這丫頭手中有方子便急忙送過來了,是個好的!
“丫頭,若這方子當真治好了這瘧疾,你可是百姓的大恩人呐,老夫在此替他們謝過了。”
宋聽晚溫和一笑,“袁老太醫為這些百姓日日在此照料,晝夜不歇,您纔是百姓應當謝的人。
我不過是巧合自書上看見了這張古方,並未出什麼力,卻是受之有愧。”
袁老太醫聽聞宋聽晚這番話,不由對她更是欣賞。
瞧瞧,瞧瞧,這丫頭可真會說話。
宋添聞這糊塗蛋可真有福氣,有個這麼乖巧懂事的女兒。
他心中不由羨慕起宋添聞,這個糊塗蛋居然因著自己女兒身體不好,便聽這府上姨娘攛掇著將自己這嫡親的女兒送到莊子上養病,還冠冕堂皇地說什麼靜養。
這事知道的人誰暗自說一句這宋添聞真是老糊塗了,放著這嫡親的女兒不要,偏偏將那庶出的女兒寵的無法無天。
待治好瘧疾,回宮見了聖上,他定要好好向聖上言明。
宋聽晚見天色不早,便提出告辭。
袁老太醫見狀也急匆匆地回去與同僚們研究這方子了。
畢竟人命關天,這方子他雖覺並無不妥,但還是得仔細和太醫們一同研究過後,方能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