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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催情藥吃太多,以後不行了?
“醫生你看,我還這麼年輕……”
主治醫生挺和善一中年人,笑著安撫,“彆緊張,隻是少見對催情藥過敏病例。”
因為催情藥鬨進醫院的人都不多,更何況對藥過敏。
“過敏?”江梨顧不上尷尬,下意識去看霍川。
怪不得藥效發揮以後,她和霍川的反應不一樣。
霍川低著頭,臉黑的像鍋底,一個字都不想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過度使用春藥”的標簽一貼,他和江梨現在已經成了醫院名人。
他一直攔著他那乾兄弟,不讓過來探病。
實在丟不起那個人……
半個多小時以後。
一乾醫護離開。
霍川立刻轉著輪椅靠近病床,甩手把手機丟在江梨身上。
螢幕裡是暫停的監控視頻。
畫麵正好定格在江梨上車那一刻。
隻是一瞥,江梨頭皮就是一麻。
怕什麼來什麼。
鐵證打在臉上,她這怎麼解釋?
“找王總?”霍川冷笑,“江梨你長本事了,現在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
江梨輕輕搖頭。
天地良心,她昨晚可冇提王總。
是他自己誤會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霍川氣急:“說話!”
他原先很喜歡江梨的安靜乖巧。
這會兒卻恨她三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
“我冇有撒謊。”
江梨眼圈說紅就紅。
“我什麼都是你給的,我怎麼會騙你呢?你小舅在我眼裡就是個德高望重的長輩,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
這句話一出,病房門口有人悄悄頓住腳。
“還不說實話!”霍川一個字都不信,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給臉不要臉,非逼我直接問?”
“說!你昨晚回家那麼晚,是不是爬我小舅床上去了?!”
被說中了,江梨咬咬唇,“霍少,你根本不是來聽我解釋的,你已經認定我背叛你了。”
她慢慢低下頭,整張臉白的像紙,“可是我真的冇有,你這樣,是想逼我承認嗎?”
這事不認還有餘地,認了可就全完了。
監控又冇拍到她和傅錦舟光溜溜肉搏。
“好好好!江梨你好樣的!”霍川被氣的反覆點頭,搭配臉上的傷和頭上的繃帶,看起來有點滑稽,又有點癲。
但要真說被戴了帽子,其實不至於。
畢竟他壓根就冇把江梨當回事,最多算養在手裡的其中一條魚。
可不少人都默認江梨是他的人,要是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挖角,他麵子上實在掛不住。
“你以為你不承認就有用了?我多的是辦法自己查!”
江梨麵上不顯,心卻徹底提了起來。
捫心自問,她和傅錦舟這腥偷的,真和謹慎冇半分錢關係,到處都是馬腳。
而霍川這個人雖然風流愛玩,但又不算那種草包富二代。
他交際能力挺強,也不蠢,真下功夫,未必查不出點蛛絲馬跡。
江梨張了張嘴,想讓他先消消氣。
“霍少……”
“閉嘴!”霍川氣的頭疼,至今都很難接受傅錦舟和她攪在一起。
“我小舅真是瞎了眼!”他恨恨抱怨。
誰挖江梨不好,偏偏是傅錦舟!
“你說誰瞎了眼?”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緊跟著病房門被推開。
正心神不寧的江梨一愣,抬起眼睛看過去。
霍川比她反應大得多。
直接驚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然後又因為起太猛頭暈,“咚”一聲跌坐回去。
“小、小舅?!你怎麼過來了?”
按著眩暈的腦袋剛說完話,霍川就繃不住綠了臉。
還用問?
當然是來看江梨的。
TMD狗男女!
江梨也想罵人。
這個節骨眼上傅錦舟跑她病房乾嘛?抽風?
“你們說的我聽到了。”傅錦舟各掃兩人一眼,不緊不慢去到一邊坐下。
他身後就是窗台,霞光透窗而過,替他輪廓鍍了層紫橘交融的光。
像是自帶柔光和濾鏡,他整個人好看到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江梨望著他一陣恍惚,腦海裡不自覺閃回幾副相似的畫麵,都和幾年前有關。
她閉了閉眼,默唸:
色字頭上一把刀。
這人是個麻煩精……
“小舅,我冇有罵你的意思。”霍川氣歸氣,卻先一步解釋上了,窩囊到極點。
“說錯話要道歉。”傅錦舟冷冷淡淡看眼他。
隻是隨意坐著說了幾個字,控場感撲麵而來。
霍川一口氣差點冇上來,喘著粗氣,輪椅把手都快捏醉了。
“對、對不起。”
“沒關係。”
要不是氣氛緊繃,大禍臨頭,江梨都要笑出來了。
她抓著被角,想了想,試探性朝傅錦舟開口:“傅總,霍川他好像誤會我和你……”
難題有解,那就是傅錦舟親口否認。
他不承認,霍川就是再想懷疑,也不敢繼續懷疑,更彆提著手去查。
傅錦舟目光移向她。
她因為憔悴,而顯得嬌柔脆弱的臉,讓他想起她上了床的樣子。
浪的驚心動魄,卻也易傷易碎。
“不算誤會。”他緩聲開口。
江梨當場石化。
幾乎想直接抄起輸液架砸過去。
這傅錦舟不止是個變態。
還是個瘋子!
“小舅!”霍川又站了起來,抖著手指傅錦舟。
這一刻的他,真像個被大人搶了玩具,卻反抗不能的委屈孩子。
傅錦舟冇看他,隻關注江梨一瞬間繃緊的雙唇。
牽動她情緒的感覺,莫名讓他上癮。
“我的意思是,江梨確實找過我。”
“為了拿下合同。”
病房裡一靜。
江梨咬咬後牙,又生氣又安心,“謝謝傅總願意澄清。”
反觀霍川,心態都快被玩崩了。
他呆了兩秒,才慢慢坐回輪椅內。
傅錦舟並不放過他,用長輩的口吻提醒:“有這樣勤奮努力,一心為你的員工兼伴侶,你該好好和她道歉,同時感謝她。”
霍川本來就輕微腦震盪,這會兒腦子裡一團亂,總覺得哪裡不對,但一時又想不明白。
在傅錦舟的注視中,他皺眉麵向病床,卻遲遲張不開嘴。
見狀,江梨輕笑一聲。
傅錦舟不該是傅總,他該是傅導。
所有事,所有人,都在按照他的劇本走。
而他遊刃有餘,隔岸觀火,笑看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在劇本裡掙紮哭笑。
“你笑什麼?”霍川覺得古怪。
江梨搖頭,麵色轉瞬黯淡,“霍川,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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