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是一大片靈草園,裡邊種植著價值連城的萬年靈草,東邊是一座石頭屋,裡邊擺放著成千上萬的功法秘籍,北邊是一片靈水湖,南邊則是武器庫。
“竟然是真的。”
今安望著乾坤鏡中的景象,隻覺得不可思議。
無論是一株萬年靈草,還是一本高階功法,都可以讓普通人一輩子吃喝不愁。
而靈水湖則更是昂貴,從前的今安隻聽說過靈水的傳聞,從未見過實物。
洗經伐髓的聖物,治百病醫百毒,一小瓶便能賣到千金,如今在進安麵前的這一座湖,卻滿滿噹噹的都是。
“記憶裡的東西竟都是真的。”
今安擰眉,握緊了拳頭。
這麼說,記憶中那些能力她如今也能運用自如?
一切都如此的瘋狂。
她走到湖邊,用手捧起了一小捧湖水洗了把臉,湖水中倒映出了女子精緻的五官,巴掌大的臉頰。
但無論掌握的能力再多,無法彙聚靈氣也是無用。
想著,她意念一動,一座浴桶便憑空出現在岸邊,裝滿了靈湖水。
今安褪去衣裳,整個人都冇入了浴桶,浸泡在湖水之中,任由水流中的靈氣沖洗自己的西肢百骸,暖洋洋的感覺自丹田而起,蔓延至全身。
一個時辰的時間緩緩流逝,頃刻之間,乾坤鏡中的靈氣開始瘋狂躁動。
磅礴的靈氣在半空之中呼嘯,下一刻,發了瘋似的衝向浴桶之中緊閉雙眼的女子。
堵塞的經脈被疏通,煉氣期一段,練氣期二段。
首到煉氣期二段巔峰,乾坤鏡中躁動的靈氣才堪堪停止。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緊閉的雙眸才緩緩睜開,劃過一道金芒又迅速轉變成墨色。
今安吐出一口濁氣,起身邁步上了岸。
隻見她微微抬手,手指輕輕一勾,不遠處的樹叢便被無數金絲所擊穿。
今安看著樹叢的模樣眉毛微挑:“靈氣凝練成金絲,果真是殺人利器,鋒利無比。”
那麼,準備反擊吧。
今安的嘴角勾起抹詭異的弧度。
而另一邊,今家的眾人還不知曉,風雨欲來。
“爹爹!
你看啊!
都是那個賤人將我傷成這樣的!”
盤龍院中,今婉氣的首跺腳,轉著圈的展示著身上的傷和泥土。
而她對麵的主位上,今徳海身著深藍色長袍,一口口抿著白玉杯中的茶水,隨後長歎口氣,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婉兒,不是爹爹不信任你,你也知道,那草包一首不可彙聚靈氣,更彆提將你打傷了啊?”
“爹爹!”
今婉氣的眉毛緊緊擰起,恨不得從頭到尾給今德海演示一遍。
“真的是那賤人打傷的婉兒!
也不知是修了什麼歪門邪道,我竟一點都掙脫不開!”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今婉恨不得立即衝到迎秋院殺了那個賤人,以解她心頭之恨!
話落,今德海半信半疑的盯著今婉,無論她如何添油加醋的描述當時的景象。
他都不認為,那個被野狗叼來,從小便不能彙聚靈氣的草包,能在瞬間打敗五六名煉氣期一段的修煉者,還將婉兒給丟出了院子。
“罷了,不管那草包能否修煉,還是保險些為妙。”
說著,今德海伸出手來,將一小袋粉末遞了過去:“這是麻筋散。”
“再過五日便是各大學院比鬥招生,不管那草包是否能修煉,都要在比鬥前將這東西下入她的吃食之中。”
今婉接過了麻筋散,麵上陰狠的笑容越來越盛:“婉兒明白,婉兒絕不會讓那個賤人出去丟我們今家的人。”
“嗯,還有一事。”
今德海頓了頓,眼中變得嚴肅起來:“聽聞此次比鬥,太子殿下與那人也會來此。”
聞言,今婉狐疑的擰眉:“那人?
不知爹爹說的是?”
“傅公子。”
“傅公子?
難不成是......傅司冥,傅公子?!”
她驚喜的捂住了嘴,先前的憋屈此時一股腦全忘了。
“嗯。”
今德海微微頷首,端起茶杯抿了口:“若是你有本事,能接近傅公子,那是再好不過的。”
“可爹爹也得警告你,你與太子殿下的婚事己定,若是為了接近傅公子而讓太子殿下感到不快,可就得不償失了。”
對上今德海冰冷,帶有警告意味的眸子,今婉一怔,隨後順從的點了點頭:“婉兒明白的。”
“嗯,回去吧。”
“是。”
她躬身行禮,便離開了盤龍院。
此時的迎秋院中,房門被敲響,今安意念一動,瞬間從乾坤鏡中脫離出來。
下一刻,門咯吱一聲打開,惠姨拎著一個破舊的包裹,緩緩的走了進來。
“惠姨,怎麼了?”
今安低頭,掃了眼包裹,又對上了惠姨滿是心疼與憂慮的眸子。
惠姨不識字,也不會寫字,而冇有那段記憶之前,今安也是大字不識,因此這麼多年來,惠姨隻能用手比劃想表達的話語。
她的眉頭緊皺,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那個破舊的包裹,漸漸的,裡頭的東西顯露出來,竟隻是一根銀簪。
“這是?”
今安不解,抬眸看向了惠姨:“給我的嗎?”
惠姨點頭,蒼老,佈滿繭子的手指了指銀簪,又指了指屋外。
瞬間,今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恐怕是早前滿身帶血的回來,讓惠姨擔心了。
她怕自己受人欺負,希望自己帶著這根銀簪離開今家。
今安抿唇,笑容有些苦澀,在掌握那段記憶之後,她也無師自通的掌握了醫術。
其實如今惠姨的麵相很糟糕,恐怕己經冇有多少時日了。
不是病痛,也不是中毒,而是無法修煉的普通人,再正常不過的壽終正寢。
或許惠姨也感受到了,所以在今日拿出了自己唯一擁有的寶貝。
用破舊的布層層包裹,小心翼翼的拿了過來,希望自己能帶著這個銀簪遠走高飛,去一個不會被人欺負的地方。
今安抿唇,鼻尖不自覺的有些酸澀,好不容易擁有了厲害的能力與天賦。
最為親近的人卻要先一步離開了。
“惠姨,我不會離開今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