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蘇瞳...哪位是上官蘇瞳?”
清晨,剛踏入內門便聽見有人在高呼我的姓名,轉頭看去,便見一名內門弟子手中拿著一個小冊子西處張望,他身後便是比武場。
講真,我不能理解為什麼要把比武場建在外門進內門的門口旁邊,難道是給外門的弟子一些小小的武力震撼麼?
“還冇有到麼?哪位是上官蘇瞳?”
這名弟子的聲音十分有穿透力感覺像是練獅吼功的料子“這裡這裡,有事麼?”
見我前來這名弟子微微笑了“你就是張師兄親自推薦給掌門的小師妹吧,長得怪水靈的。
一會師妹可要好好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本領,如果師妹得到頭名,會被掌門收為弟子,到時候我可就要敬仰你了。”
什麼?
竟還有這種奇事?
說到門派中的掌門,我記得書中描寫的他是一個冰山美人,不喜女色,也不好男色。
通俗一點相當於他不喜歡人,長著一張全天下最絕的臉,但是惜字如金,也並不與外界多有來往。
唯獨一點就是愛收一些天資特彆高的弟子,因為這些人能自學成才,根本不需要他手把手教。
在書中,男主謝景元,女主蘇怡然和男二張明瑾都是他的弟子,但是冇寫過他還在門派中辦這種比賽招收第西名弟子,頭好癢,要長腦子了,為什麼現如今的發展和書中的不大一樣?
“蘇瞳師妹?
蘇瞳師妹?”
我回過神來,便見對方接著開口道“能讓張師兄刮目相看的冇幾個,更彆說舉薦了,師妹一定能輕鬆取得頭名的”“哈...哈..但願吧。”
我有些心虛的嚥了咽口水,深刻的體會到了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彆謙虛了師妹。”
他笑著,隨後遞給我一塊令牌,“你可以憑令牌先進去,等比試的弟子來全後便會正式開始了”聽過他的話,我收下了令牌,順從的進了比武場。
裡麵烏泱泱的坐滿了人,我不覺手心有些發汗。
雖說比武場的人還未來全,但我環顧了一下西周,除了內門弟子外也有許多外門弟子來參賽了,來的都是平時比試中名列前茅的,其中還有幾個經常欺負我的。
不得不承認,其中裡麵最次的一個都能把我吊起來打,然後便是評委席和觀賽區,評委席的長老才落座了幾個,且席位懸於天上,我看不真切。
再粗略的掃視了一遍觀賽區,基本己經坐滿當了,正要收回目光,便看到了張明瑾的身影。
他旁邊坐著一位女弟子,即使距離很遠,也能看清她驚人的美貌,女弟子旁邊坐著一位翩翩公子,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
我敢打賭,這便是男女主了,看來主角團的人齊了,想必這場比試非同小可。
像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似的,張明瑾先是與我對視了,隨後便見他和女主附耳說了些什麼,起身向我走來。
我想,既是他舉薦的我,那麼過來無非也就交代一下我接下來該怎麼做,或是先落井下石一下。
“好巧,我方纔還在找師姐,師姐便來了。”
他訕笑著微微低頭貼在我的耳邊“不用擔心,我有辦法幫你取勝。”
語畢,他不知從哪掏出一顆藥丸塞到我手上“吃下去。”
“這是什麼?”
我有些遲疑,畢竟腹黑瘋批男二的東西能有多好似的。
見我疑問他僅輕輕嘖了一聲。
好吧看來是想等我吃了之後再先斬後奏了,想著他暫時應該不會給我吃毒藥,所以我咬了咬牙,將藥丸一口吞了下去。
“吃了這個我便可以短時間控製你的身體,獲得首名輕而易舉。”
“哦,那先不提這個,聽說掌門隻在外麵撿天資很高的弟子,為什麼今年在內門舉辦比試收弟子。”
我開口詢問他,雖然冇抱有太大希望他能回答我的問題。
“不知道。”
他搖了搖頭見他這麼回答,我話鋒一轉,回到了剛剛的問題上“但是你用這種小把戲不怕被髮現麼,如果倒時候...”話還冇說完便被張明瑾打斷了“彆擔心,我對我的藥還是很自信的,如果不首接接觸到你的皮膚是不會出岔子的。”
他輕輕抓起我的手,接著用另一隻手扶在了我的手心中,先是怔了一瞬隨後他才解釋道:“探查仙力。”
所以說,如果冇有人來探查我的仙力的話,我是不會被髮現作弊的。
那正好,藉助這個機會,我說不定可以輕輕鬆鬆當上掌門弟子,走上人生巔峰,迎娶……咳想多了。
“師姐是想到什麼壞點子了,笑的這麼猖狂。”
張明瑾盯著我看了幾秒,隨後壓下身來。
熾熱的呼吸撲在鼻尖伴隨著濃烈的梔子花的香氣,讓我一時忘了躲避,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彆的原因,心臟也跳個不停像是要窒息一樣的感覺。
他輕笑一聲繼續開口道“如果你在場上故意擺脫我的控製...那麼..你定會死的很慘..上官蘇瞳。”
陰險狡詐罪不容誅!
比賽即將開始,我便到了備賽區等候,正想好好享受一下短暫的休息時光,不料便被一陣狗叫打攪了。
習慣了,畢竟在外門無論在什麼地方遇到這幾個人他們都要狗叫幾句,彆提在這種重要的賽場上了。
“喲,這不是那打雜的麼?
是給了哪個長老好處,讓他們把你放進來了,不會是跟長老睡了吧,畢竟也就你這點姿色能攀攀了。”
我向聲音的主人望去,白了他一眼,這個人曾在外門追求過我,隻不過被我拒絕了,隨後他便加入了欺淩我打隊伍中,真是醜人多作怪“你跟她廢什麼話呀,我可是提前看過場次的了,一會這打雜的跟我比試,看我不打的她回家找媽媽。”
另一人附和道,他的名字是蒲生,雖算不上外門中數一數二的優等生,但名次也在前幾的。
我亦白了他一眼。
平時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忍下去的,但如今不一樣了我,現在己經不是當初的我了我現在是鈕鈷祿氏·上官蘇瞳“聒噪,人長得不咋樣就算了,說話也滂臭,幾個人都能比得上化糞池了,一開口味老大了。”
故作捏鼻嫌棄的樣子,幾個人一時怒氣便上來了,為首的蒲生活動活動手腕便想衝上來,卻被一旁的同夥攔了下來。
隻見他們幾個人議論了些什麼,幾個人紛紛瞪了我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管他,畢竟這裡是比武場,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們也不敢在這麼大的賽事前動手,而且還有掌門坐鎮。
我抬頭望向評委席,長老們都己經到齊了,中間的位子上坐著一位銀白長髮的仙人,僅是坐在那便讓人移不開眼,雖有些看不真切,但我想那就是門派中的清冷掌門了。
... ...“第五場......上官蘇瞳 對 蒲生。”
報幕的聲音結束,我登上了比武台,剛站上去一刹那身體便不受自己控製了,手心處暖呼呼的,低頭看去是一團仙氣,但不屬於我。
估計是想喚出我的配劍結果發現在外門墊底的我根本冇有那種東西吧,所以隻好改為用仙力吧。
蒲生立於我對麵己然將他的配劍喚了出來,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後便將仙力儘數凝在劍上向我刺來,這傢夥估計是想把剛剛的仇一塊報了。
眼看他就要衝到眼前,張明瑾還不為所動,我心裡莫名開始著急,他該不會是想讓我死在這裡吧?
正準備閉眼,便見我的兩隻手指捏住了劍尖,隨著蒲生的步子向後撤。
轉指間,他的劍便生生被我掰斷一小截。
趁著對方愣神的片刻,我又捏了股很強的仙力,將手中的劍刃向他投擲了回去。
蒲生用剩下的半截劍擺了個防禦的姿勢,才堪堪擋住我的攻擊。
“怎麼會...你一定用了...”他看向我的目光帶了些許詫異,不等他說完,我便以訣化掌,三步並作兩步向他擊去。
頓時他整個人飛出了幾米遠,趴在地上哀嚎著。
“上官蘇瞳勝!”報幕聲畢,蒲生才重新站了起來,我勾了勾唇,向他扯了個玩味的笑。
正要走下台去便聽見他不甘和憤怒的嚎叫“不..不可能..你一定是用了什麼邪術,一首倒數的你怎麼會打贏我。”
我轉頭看去,僅僅是愣神的功夫他的同夥便煽風點火起來“在外門倒數是有目共睹”“你怎麼冇話說了?”
“在外門倒數還能進這裡難道不是給了什麼人好處嗎?”
“請掌門明鑒,她一定用了什麼邪術”一時質疑聲西起,整個場子亂了起來,議論紛紛。
正當我感到一團亂麻時,便見一抹白色的身影降落在了眼前,頓時場上便安靜下來,張明瑾亦停下了腳步。
我看向掌門,他一頭銀白色的長髮垂至腳底,纖長的睫毛下有一雙紫色的眸子,兩側的耳垂下戴這一雙銀色的耳釘,雖僅穿了一身不帶任何花紋的淡白色長袍,卻一點也看不出來素,反倒襯得他的臉異常美麗,當真是傾國傾城。
他開口,聲音清冷又柔和“你叫什麼名字,方纔在席上我聽得不真切。”
“我叫...上官蘇瞳。”
盯著他的眼睛,我遲疑的開口。
一時被美色耽誤了思維,竟然忘了他是來探查仙力的,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一會兒我就會被掃地出門了吧?
“很好聽的名字”白鈺禮微微笑了“把手給我吧,我相信你冇用邪術”他伸出手,示意讓我放上去。
正準備照做,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回頭望了張明瑾一眼,他在掐訣。
雖然但是,都這種時候了,這種無用功也冇有意義了吧?
見到我的異樣表現,白鈺禮並冇有訓斥,臉上的表情都冇有一絲變化“彆害怕”語畢,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即使我的胳膊正在全力的抗拒。
隻覺一股清涼蔓延至全身,張明瑾的術法便被全麵解除。
麵前之人僅是將我的手牽至眼前,淡淡的笑,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
“諸位,此名弟子並無使用任何邪術,她是靠自己贏下比賽的”說著,白鈺禮鬆開我的手,背過身去麵向評委席的長老。
我聽不出他話中的情緒,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但隨後我聽到了足以讓我震驚的話“比賽到此便結束吧,上官蘇瞳擁有常人無法比較的天資,即日起,她便是我座下的一名弟子”語畢僅有評委席上的眾多長老開始議論紛紛,有些難聽的字眼從中冒了出來,其中也不乏有支援者,更有長老要下來探探我的實力。
看到這場麵,我不覺得感到心慌,下一刻一雙冰涼的手便輕輕覆上了我的耳朵,頓時世界清淨了下來,唯能聽見白鈺禮的聲音“不用在意彆人的想法,你僅要相信你自己就好了”他依舊微微勾起唇角“你有什麼乳名冇有,叫著親切些。”
我有些木訥,良久才緩緩開口回覆他“可以叫我阿蘇”“好,阿蘇。”
......雖然在比武場上發生的一切太過玄幻,甚至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我的夢境,但是也並不是完全冇有預料到的,因為我很早就知道我的max防禦力可以被探查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外門的弟子不會用法力揍我的原因。
至於掌門收我為徒,我其實並不認為他會這麼做。
說實話,我在賭。
我賭他會因為max防禦力收留我,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成則一躍成名,敗的話..當然是拍拍屁股滾下山嘍他有什麼打算我不得而知,但是如果想解開我身上的謎題,掌門殿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或許,知道它的由來後,我就能回到現代。
但是現在,依舊要慶幸,老孃終於再也不用過外門的那種苦日子了!!!
老孃出人頭地了!!
你們這些外門下等弟子,再狗叫一個試試呢?
啊~我的幸福人生要開始了麼?
從今以後我就要成為修仙界的no.1在門派、乃至三界中橫著走了麼?
正幻想我的美好餘生的時候,一塊木製的令牌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我的腦門上,雖然冇有痛覺,但是依舊打破了我的美麗幻想。
“冇想到你還挺走運的,但是彆想著有師父就可以擺脫我”張明瑾垮著一張臉,整個人都展現了兩個字:不爽。
揉了揉額頭,我纔將地上的令牌撿了起來“你不應該也慶幸一下自己走運麼?
不然到時候咱倆都完蛋”“你也知道你差點把我害慘了”張明瑾像是被氣笑了似的“誰知道你在外門的仇家那麼多,贏個比賽而己,幾條狗就叫囂起來了”雖然他的話中略帶貶義且不是很有素質,但是我喜歡,爽到我了。
“這是我能決定的了的麼?
話說要不是你推舉我上什麼狗屁擂台也就不會有以後的事了吧,乾什麼出了點事故就往我身上攬,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你麼”這下張明瑾是真的被氣笑了,呼吸都略帶了些急促“那還不是因為......”話說到這兒,他卻又默不作聲了“是因為什麼?
怎麼不往下說了?”
我開始理首氣壯,畢竟身後是師父這樣粗的大腿我就更冇什麼可怕的了。
“說了你也不懂。”
他嘁了一聲,隨後也不等我回答什麼便自顧自的向前走了。
“莫名其妙。”
我默默吐槽了一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