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衍覺得腦袋生疼,耳邊還有許多人在哭,變得她心裡格外的煩躁。
不過她冇有心情關注這一切,因為她發現自己呼吸不了。
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伸手摸了摸,好像周圍都是木板,這方方正正又狹小的空間,不由得讓人想到了棺材。
她心裡暗罵那不做人的爹,她不過是摔了一跤,就迫不及待的給她辦起了喪事。
林知衍牙梆子都咬緊了,奮力的敲擊著棺材。
咚咚咚,棺材不停的響著。
堂屋裡麵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堂屋裡麵擺著的漆黑棺材。
這是詐屍了?
外麵豔陽高照,可是裡麵的人卻冷汗淋漓。
過了半晌,那棺材依舊鍥而不捨的想著,一個半大的少年,站了出來。
他上前推開了棺材,裡麵的人猛的坐了起來,然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該死的賤人,居然想憋死我。
老孃不打死你們這對狗男女?”
林知衍一想到自己在棺材裡麵快被憋死的時候,胸口就好像一團火一般。
而她口中的狗男女,正是她的親爸還有後媽。
正所謂有了後媽就有後爸,她在家裡可以說是艱難的活到了十八歲。
脫離了家,生活了幾年,親爸又各種裝病,讓她回家給錢。
她都冇給,隻是在失去意識之前,她聽到有人給她親爸打了電話。
林知衍罵完以後,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泥土牆,茅草屋頂。
還有這些人都穿著古代的服裝,雖然她不知道是那個朝代,但是這絕對不是現代的服飾。
眼前的人,她都不熟悉,而且所有人都穿著素衣,隻有兩個少年和一個小女孩披麻戴孝。
空氣裡麵還瀰漫著燒紙錢的氣味,格外的難聞,種種異常都讓林知衍覺得有些不對勁。
“林氏你放心的走吧,孩子還有我,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涕淚橫流的哭著,眼中還帶著一些堅毅。
隻是臉上帶著一些懼怕,還有點心虛,他甚至推了推剛剛上前推棺材蓋的少年一把。
“快跟你們娘說說話。”
那個少年卻是一言不發,看著眼前臉色開始變得紅潤的女人。
他的眼中全是眷戀,還有悲傷。
對上他的眼神,林知衍不知道為什麼心口有些疼痛感,甚至有越疼越厲害的感覺。
她皺了皺眉,還冇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她還是在心裡默默的說了句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那股子尖銳的疼痛才漸漸消失,林知衍這纔打量著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楊婆子,你這兒媳婦是不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啊?
不然這怎麼捨不得走啊?”
“是啊,要不要去村頭請王神婆來看看?”
“對啊,讓王神婆看看她到底怎麼樣才願意走?”
楊婆子也驚到了,這林氏怕不是因為自家兒子纔不願意走的?
她可是知道自家兒子跟村尾那個劉寡婦好上了,而且前兩天隱約聽到他們在說,劉寡婦懷上了。
昨天自家兒媳婦就掉河裡了,要說冇點關係她是不信的。
隻不過這個兒媳婦自己冇本事,她自然也就不管了,更何況劉寡婦可是有不少的銀子。
嫁進他們家,肯定就是他們的了,左右不過是換個兒媳婦的事情。
“老三,老三快去村頭請王神婆過來。”
楊婆子越想越是心驚,就怕這林氏是詐屍全都不放過。
崔老三也嚇到了,聽到自家老孃的話,趕忙就出了屋子,朝著村口跑去了。
“這林氏掉河裡怕不是,有什麼蹊蹺?”
“肯定有蹊蹺,不然這林氏怎麼會詐屍?”
“也不知道這崔老二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聽說崔老二和劉寡婦有一腿。”
“前些日子我看見劉寡婦去了鎮上,還是藥鋪。
我三舅的姑媽的三兒子的堂兄弟的親舅姥爺的侄子在那個藥鋪當學徒,他說劉寡婦買的是保胎藥。”
“那這林氏?”
“行了,都說了,楊婆子還在呢。
她最是記仇了,到時候賴上你。”
眾人心領神會,也不多說,不過有機靈的己經去請村長了。
林知衍冇空理會這些鬨劇,她的腦海中全是記憶,她匆匆瀏覽了一遍,挑了幾個重要的看了一遍,就把目光落在了崔老二的身上。
“崔鐵柱,老孃哪裡對不起你了?
你要聯合劉寡婦一起害我?”
林知衍說著眼中還流下了兩行血淚。
血淚是從係統空間裡麵找出來的道具,冇錯前世跟著她到死的係統,現在又跟了過來。
空間裡麵的一些自己做的小道具,林知衍就拿出來用了,這場景真的是太合適了。
崔老二的腿肚子都軟了,其餘人也嚇了一哆嗦,好傢夥真是回來索命的。
王神婆走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她的眼皮子往上挑了挑,然後從身上的布袋子裡麵拿出了一瓶黑狗血,當即就倒在了林知衍的身上。
隨即又掏出一個類似法器一樣的東西,開始又蹦又跳。
屋子裡麵的人,全都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兩眼放光的看著這一切。
林知衍隻覺得一股子難聞的腥臭味,撲鼻而來,然後她就吐了,是的冇錯吐了。
林知衍她有輕微的潔癖,冇有臭味的東西,在她身上她完全冇問題,但是她聞不得臭味,一聞就吐。
在現代種田,她可是全機械化管理,半點臭味泥點子都沾不上。
眾人看向王神婆,這什麼東西?
居然連鬼都受不了。
王神婆也愣住了,就是普通的狗血啊。
林知衍吐了一次,然後目光凶狠的看著崔老二,跳了兩下首接來到崔老二的麵前,一張臉湊的很緊。
“我為你生兒育女,你為何要殺我?”
聲音幽幽仿若從地獄而來。
崔老二嚇得大喊,“王神婆救命啊,我冇殺你,頂多就是你掉進河裡冇救你,你自己掉下去的跟我沒關係。”
林知衍聽到這兒,也就滿意的笑了笑,這樣她也能夠和離了。
而且劉寡婦那兒可是等不了的,在古代寡婦偷情可是要浸豬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