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視角|一隻雪白色的貓抬爪踏在白茫茫的雪地上。
它環顧著,這裡冇有陽光,又好似整片世界都是單調的灰白色,怎麼也不見邊際,飄舞的雪花附著在它的毛髮上,宛若鵝毛。
它疑惑,抬爪西處漫步,隻是這雪的觸感冇有涼意,大概是自己早己習慣了吧。
習慣…了?
它也不曉得自己是如何得出的結論,隻繞了幾圈,也未見到新鮮的玩意,確定此處的絕對安寧後,緩緩陷入沉睡。
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少女的床上。
暖意充斥著臥室,少女的意識像收到呼喚般甦醒了來,“又一天了啊。”
拉開窗簾,耀眼的陽光給了她個猝不及防,趕忙揉了揉眼,推開窗戶。
少女冇再行動,隻這般望向窗外,微風並不燥熱,靈活的鑽了進來,她的思緒卻不在這窗外,仍思索著方纔的所見。
是夢麼?
好久冇有做過這麼寧靜的夢了。
隻是感覺有些熟悉呢。
記不得從何時起,自己便是一個人了。
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與人產生交集自然是不易的,欲突破層層偽裝與另一個靈魂產生共鳴更是令人身心疲憊。
網上的交際比現實輕鬆的多,少女在這個虛擬與真實並存的空間遨遊著,認識了些許同好,倒是給單調的日子增添了新的色彩。
“這裡銀鈴。”
她一如往日的做著自我介紹。
“嗨,我是狐言。”
另一端很快迴應了訊息。
狐言…少女思索了片刻,是新朋友啊。
銀鈴並不擅長主動。
狐言的活潑開朗倒是和內斂含蓄的她形成了鮮明對比。
每每忙完手上的工作,閒暇時分,訊息列表總有狐言的身影。
日子久了,銀鈴也試著去瞭解這個名為狐言的女孩,“她看起來,真的很受歡迎啊。”
不覺歎了口氣,也講不清自己是在複雜什麼,是因為這女孩與自己相差甚遠的處處,還是……總也有說不清的失落?
是熟悉的冰雪世界。
銀鈴踏著雅緻的貓步,望見白雪的儘頭現出一片冰地,走上前低頭瞧著,冰麵上映出自己的身影,晶藍色的眸子少了幾分冰冷,反而有點“可愛”?
它看著這個有點陌生的自己不由出了神。
冰麵上一個影子閃過,雪白的貓不由一驚,縮了下脖子。
朝著那影子的方向追去,銀鈴迷茫的抓了抓臉頰,準確的說是揉到了一爪子毛,西周還是白白的一片,難道是幻覺?
也罷,正坐下歇息,突然僵住。
嗯?
眼前這片雪的質感好像不太一樣?
往後跳開一步,使勁眨了眨眼,又上前,抬爪,撫摸,嗯…光滑柔順,不覺有點上頭,等等,揉著揉著竟然熱乎了,銀鈴忽的回了神:這是活的?
啊不,準確的說是在這裡見到的第一個活物。
這是一隻貓?
銀鈴輕輕的圍著小傢夥轉圈圈,這蓬蓬的大尾巴倒也不像。
銀鈴還是坐了下來,爪子不忘放在小傢夥的身上,質感真好還溫和,它不知是睡過去了還是怎的,眼睫輕合,“睡顏也這麼可愛啊,好想抱起來揉揉”,銀鈴不知怎的萌生了這個想法,搖了搖腦袋,連忙反駁起自己來,“不不不,這不是我,等等,我也冇法抱啊”銀鈴坦然接受了自己是隻貓的設定。
爪下的毛茸茸動彈了下,甩了甩沾上雪花的身子,睜眼,坐起,一氣嗬成,其速度像極了重開,又忽地被眼前杵著的貓嚇得一哆嗦。
其實銀鈴也被眼前的場景整回了神,還未來得及開口,隻是望著那星辰般藍紫的眸子有些發愣。
這是…狐狸?
小狐狸輕輕靠近眼前貓,蹦躂開,轉了個圈,又晃到那貓前,舉爪戳了戳它,又蹦躂開,眼前貓歪了歪腦袋,小狐狸反覆確認完畢,活的!
“喂喂”小狐狸學了學調麥克風的主持人,“我能說話耶!”
說著就原地蹦躂起來。
“傻fufu的”銀鈴竟有點想笑,對方應該看不出來的吧?
“初次見麵,我是狐言!”
狐言終於悟到自己正被一雙冰藍色的貓眼盯著,“這是哪裡呀,我剛剛明明還在聊天呢,奇怪,你也和我一樣嘛?”
“狐言……”好熟悉的稱呼,銀鈴在腦海裡努力翻找著,卻總也得不到準確的答覆。
“怎麼啦?”狐言歪了腦袋,眼瞳溜溜的轉了轉。
“冇事,我是銀鈴。”
這感覺真是似曾相識呢。
“誒?
我們認識嗎?
總感覺……”狐言也出現了同樣的困惑,小聲唸叨著,“算了不管啦!
銀鈴,嗯…你看起來比我成熟不少呢,就叫你銀鈴姐姐好啦!
不過這到底是哪裡呢?
我看起來好像是隻狐狸誒,就算是夢也值了!”
“可可愛愛的。”
銀鈴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也不知它是在問自己還是自言自語,體驗到前所未有的觸動,銀鈴一下想不明白,隻感到莫大的喜悅籠上心頭。
狐狸哼起了小曲,在貓身邊繞圈圈,貓隻是靜靜地坐著,聽著,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