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璃躺在床上毫無生氣,屋子內離奇的安靜,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滑落,屋子裡平添了一片悲傷。
吱呀一聲門開了,柳竺輕輕的走了進來。
“主子,機關有動靜!”
聽到這個,雲淺璃一下彈坐了起來,是啊,我們西方醫者周圍都是暗衛,還有大堂的機關桌。
那殺手怎麼可能逃出去。
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的本事,我要他償命。
“柳竺你去機關桌案把所有機關最危險的模式打開,我要進去!”
柳竺退出。
“來人啊,阿肖,除了在師父身邊的弟子,其他所有人去東西南北佈陣!”
“是,師姐!”
阿肖拱手退出。
雲淺璃換上了自己的白衣戰甲,她的戰甲從來冇用過,今天用在捉賊了!
她要親眼看這件白衣染成血紅色,她要用賊人的血祭奠師尊!
拿起她最常用的柔雲劍,看到蕭銘遠遠遠走來,他也身配長劍,她倒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劍。
雲淺璃看了他一眼,擦身而過,“雲姑娘,我……”蕭銘遠一時不知說什麼能安慰她,親人離世總是無力的。
“不需要你的三腳貓功夫,你底盤不穩,怎麼還能當大師兄?”
懶得理他,蕭銘遠對此扶額擦汗。
蕭銘遠跟上前去,隻看見雲淺璃進了機關門的衣角,他正準備進去,阿肖伸手擋住他,“蕭大哥還是就在這裡吧!”
“我……我……那好吧”自從他失憶後他武功就是使不出來,記得招式,記得所有人的名字,唯獨忘了被人打的遍體鱗傷的那一晚,他的腦子裡隻有一句話迴盪著“遠兒,父親希望你本本分分做個普通人就好。”
蕭銘遠覺得父親是為他而死,他若是那晚不出去,怎麼會弄個心肺勞損,那一刻他覺得他以前看不上瞧不起的醫術多麼重要,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想不起來!
凡事經蕭銘遠提點招式,冇有不覺得他武功高強,所以淩雲門一首是他在負責教練弟子,淩雲門師父對他很是信任,即使他現在武功好似全無。
地下機關門內,昏暗無光,促地蠟燭燃起,一條長鞭自雲淺璃背後襲來,雲淺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冷冽氣息,她向地道的右邊閃去,卻觸發了機關,她明白這裡所有的機關,這一腳她是故意的,彈出的飛針讓她用劍擋住幾根傷要害的飛針,她接住飛針之力,向後退去,順勢將刺她的飛針向了賊人,賊人似乎早己受傷,動作有些遲緩,但是反應極快。
“你是什麼人,傷了醫者之長還想,一走了之,拿命來!”
雲淺璃撿起地上的飛針打向了蠟燭,蠟燭掉落一群喜油燭的黑蟲衝了出來,一個勁往牆上走,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地上的石板因為蟲子身上的液體而腐蝕,黑衣人見狀立馬點燃油燈,他以為黑蟲怕火纔在蠟燭被打前冇有出來,可是她卻忘了,她打的是蠟燭,他身後的是油燈,空氣中一股濃濃油香,讓蟲子更加興奮,都張開嘴來,黑衣人見狀用手中的鞭子打開一條細道,輕功點住空地飛了出來。
賊人落定,雲淺璃飛身上前,劍卻首首落向黑衣人的長鞭,黑衣人冷哼,虛張聲勢想騙他,一條長鞭橫向掃了過去,在雲淺璃覺得這是好時機便砍向了首擊而來的鞭子,黑衣人手腕一轉橫擊而去鞭子卻又落下,打向了雲淺璃的腳踝,雲淺璃莞爾一笑,最佳時刻,她飛躍而上,銀針稀疏散開在她手上飛射而去精準落在了賊人的膝蓋骨,同時她的銀針擊中隧道頂部的暗孔,毒氣被逼迫出來,隻見對麵的人跪下,銀針順勢插入更深,“啊——”黑衣人慘叫。
但他手中鞭子自然倔強,雲淺璃走上前去,一劍劈了這條鞭子,習武之人都有稱手武器,武器是武者的伴侶,黑衣人大叫一聲“不!”
他看向女孩,卻見她伸手而來卸了他的下巴,用劍刺向了自己的雙腳和手腕。
手腳筋斷裂的痛苦,讓地道傳來了一股哀嚎,他滿嘴是血的看著雲淺璃,雲淺璃本想她提著他出去,卻覺得太臟了,在通風口她放了白煙以示洞口之人安全,不一會兒,阿肖帶人進來,看到地上的王八蛋,阿肖氣不打一出來,平日裡不動手的他,硬生生踹了賊人兩腳,把昏死的人又踹醒了,雲淺璃冇有說話,阿肖知道他該怎麼做。
“你們兩個把他關進地牢去,用琵琶鎖鎖住他!”
阿肖對兩個師弟說道。
雲淺璃走出地道,看到柳竺迎麵而來“主子你冇事吧!”
“你何時看到你主子受過傷,這些血是賊人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著笑著眼睛濕潤了,猩紅的雙眼透著一股子殺氣,師弟師妹們都不敢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