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晨曦微光,碧海千裡,空氣裡滿是泥土的芬芳,花朵馥鬱。
張漫早早便起了床,梳洗打扮後,在府裡閒逛著,好熟悉熟悉環境。
她的心臟砰砰首跳,周身都是化不開的愁緒,還在為昨日一事所苦惱。
“怎麼辦?
根本想不到解決方法。
就算我偷偷跑掉,那又該以何種身份生存呢?
黑戶可是會被抓起來的!”
張漫苦兮兮的想道。
“姑娘,門口有小廝來報,說是京都花家送來請帖,邀您到兩日後到樊樓一聚。”
“讓他們把帖子送來。”
張漫揮揮手道。
“是。”
張漫接過拜帖,上麵的字跡鐵畫銀鉤,錯落有致——是原主的好友,花若瀾。
帖子上寫著:誠邀清鳶,聚於堂室,與友共飲,共探慧業,望來之。
——花若瀾她心中暗暗思忖,這是一個瞭解這個朝代的好機會。
至少,能夠應對平常的雜亂小事了。
便立刻回帖道:謝邀,必到張漫微笑著將帖子交給嬤嬤,吩咐小廝送過去。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張漫靜靜地站在窗邊,目光投向窗外,心中卻翻騰著複雜的思緒。
她深知自己的穿越者身份不能被髮現,這個秘密必須爛在肚子裡。
她感到一種孤獨和不安,彷彿與這個世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她懷念著自己原來的世界,思念著那裡得親人和朋友,但卻無法回去。
同時,她也對這個新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和求知的**。
她想要瞭解這個時代的文化與風俗,卻又不敢過於顯眼,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張漫的內心十分煎熬,她擔心被人發現後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但此刻孤身一人的感受又有誰能理解?
在這一刻,她決定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身份,融入這個世界,但也要保持清醒,不忘記自己原本的來處。
她會繼續尋找回去的辦法,就算希望渺茫。
“來人呐。”
張漫整理好思緒朝外喊道。
“奴婢在,姑娘有什麼吩咐。”
嬤嬤低著頭問道。
“去給我到人伢子那兒重新選幾個貼身伺候的丫鬟,這些個用著不太順心。”
張漫故作煩躁的說道。
“是,老奴這就去。”
打發走人後,張漫目光堅定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裴清鳶,這世上不再有張漫,不能讓身邊親近之人發現我的異常。”
————————夜己深,裴清鳶疲憊不堪,洗漱過後,便早早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嬤嬤便帶著幾個新買的丫鬟來到了裴清鳶的院子。
“給姑娘請安。”
幾個丫鬟齊聲說道。
裴清鳶仔細打量了一番,問道:“誰會識字,還有簡單的算數?”
站在最角落裡的一個丫鬟站了出來。
說道:“回姑孃的話,奴婢以前在家裡阿爹曾教過我幾個字,算數也是會一些的。”
“那就你吧。”
裴清鳶說完過後又指了指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機靈的丫鬟說道:“你以後也跟在我身邊吧,其他人都先分配到各處做事。”
被選中的兩名丫鬟名心裡一喜,滿心歡喜地謝過裴清鳶後,便站到了一旁。
裴清鳶看著她們兩個,問:“有名字嗎?”
“回姑娘,冇有名字,還請姑娘賜名。”
其中一個丫鬟說道。
裴清鳶思索了片刻,說道:“那你就叫蘇木,你就叫霓惜。”
蘇木,霓惜得到名字後,齊齊蹲下,道:“多謝姑娘賜名。”
“好了,你們先去熟悉一下自己該做的事情吧。”
裴清鳶對她們說道。
“是。”
等丫鬟離開後,裴清鳶也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計劃,“我得先熟悉府上每個和我親近的人,隻有瞭解他們,我才能不露餡。”
裴清鳶想著也行動起來,她首先叫來了嬤嬤,有意無意地詢問府上的情況。
嬤嬤一一回答後,裴清鳶對府上的人員結構有了初步的瞭解。
接著,她又找來了管家,詢問府中的日常事務。
管家事無钜細地向她彙報,讓她對府中的運作有了更深入的認識。
在瞭解了基本情況後,裴清鳶開始逐個與府上的人交流。
她與丫鬟們聊天,與家丁們交談,瞭解他們的生活和工作。
通過這些努力,裴清鳶逐漸熟悉了府上的每一個人,也讓自己更好地融入了這個環境。
同時,她也在默默觀察著每個人的性格和行為,以便在平常生活中能夠更好地應對。
接下來也是最重要的,從裴清鳶母親的口中瞭解自己以及親人的大概情況。
她吩咐廚房做了一碗紅棗桂圓銀耳羹,打算親自送去給她的母親,順便探探口風。
“母親,女兒來看你了,順便吩咐廚房給你燉了一碗紅棗桂圓銀耳羹,美容養顏一把好手~”裴清鳶笑嘻嘻的坐在陳婉玲旁邊,吩咐丫鬟放下東西便讓她出去。
“你可真是孃的貼心小棉襖啊,時時刻刻都掛記著娘,娘看著你真是心生歡喜。”
陳婉玲笑著捏了捏裴清鳶的臉頰,“不像你阿兄穿在身上處處漏風啊!”
“娘~你又打趣我,哥哥他肯定也記掛著你呢。”
裴清鳶撒嬌般地抱住陳婉玲的胳膊。
“好好好,孃的鳶兒最乖了。”
陳婉玲滿眼慈愛地看著她。
裴清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娘,你可以跟我講講我小時候的事情嗎?
我感覺好多都不記得了。”
陳婉玲笑了笑,摸著她的頭髮,緩緩說道:“當然可以啊,你小時候啊,特彆調皮,總是喜歡爬樹掏鳥蛋,有一次還從樹上摔了下來,把膝蓋都磕破了。
還有啊,你從小就善良,看到路邊的乞丐都會施捨些錢財。”
裴清鳶認真地聽著,這些事情彷彿讓她對這個身體的主人有了更深的瞭解。
“對了,你和你哥哥的感情很好,他總是很照顧你,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先想著你。”
陳婉玲說起兒子,臉上洋溢著自豪。
裴清鳶點了點頭,心中對這位未曾謀麵的哥哥有了一絲好感。
“不過,你阿兄常年在外為朝廷做事,很少有時間回家,你要多體諒他。”
陳婉玲有些感慨地說。
“我知道的,娘。”
裴清鳶懂事地應道,又不經意間說道:“父親和兄長快回來了,女兒想給他們準備一些禮物,母親幫我想想好不好?”
“還能送些什麼?”
陳婉玲笑嗬嗬的看著裴清鳶,“就為你父親去禦街買一些他最愛喝的青竹坊的酒釀,為你兄長親手做一份他最愛吃的核桃糕,他們就歡喜的不得了。”
“那好,女兒就做這些,母親有什麼想要的嗎?
女兒也想為母親買一些東西。”
說完裴清鳶害羞地笑了笑。
“鳶兒真是長大了,都曉得給我們買東西了,哈哈哈~”,陳婉玲慈愛的摸了摸裴清鳶的頭,“你就給母親繡一隻荷包怎麼樣?”
“那就這麼說定了,女兒繡的醜您可不能嘲笑我。”
裴清鳶乖順的靠在陳婉玲的肩膀上說道。
“好好好,為娘不笑話你,一定天天把它掛在身上。”
陳婉玲說道。
裴清鳶彎了彎嘴角,道:“那女兒在陪您坐一會兒,順便嘗一嘗這銀耳羹做的怎麼樣。”
“好,為娘嘗一嘗好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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