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金陵大學校方在體育場舉辦了一場迎新晚會，陳凡坐在王賀身邊，打著哈欠，他向來對這種活動冇有興趣，而且人多對於他來講並不是熱鬨是吵鬨，隻希望快點結束，然後回到宿舍翻看那幾本關於金陵城的書。

突然全場的燈光被關閉，所有人都寂靜下來，過了一分鐘左右，舞台上的螢幕亮起，一個男人的背影出現在上麵。

“陳墨凡嗎？”

陳凡嘀咕著。

螢幕裡的男人轉過身，整張臉都露了出來，但是陳凡無論怎麼去看都好像看不清一樣，他嘗試看螢幕上的其他位置，都可以看清，唯獨這張臉。

他懟了懟王賀，問他能不能看清男人的臉，王賀點了點頭。

“給我描述一下。”

“什麼啊，你看不清嗎？

我給你看看啊，他有一雙■■■■的眼睛，髮型是■■■■的，然後……”陳凡打斷了他，他說的關於男人五官的話陳凡一句不理解，和之前看書一樣，所有的字他都認識，但是放在一起卻不理解。

他攥緊拳頭，咬著嘴唇恨不得立刻把螢幕裡的男人揪出來。

“大家好，我是金陵大學的校長，陳墨凡，現任金陵城文協主席，金陵城法律製定主席，眾所周知我是一個作家，但是我還是不善於在公共麵前講話，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來歡迎你們這些新生，我希望你們來到金陵大學之後，會有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劇本，希望你們像我一樣，有一個自己的劇本有一所自己的大學。”

話完，螢幕出現了西個大字，歡迎新生。

節目一個接著一個，台下儘是歡呼聲，而陳凡除了應答王賀以外，一首是呆坐著思索著陳墨凡的話。

“自己的劇本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看不清他的臉，為什麼我不理解那些話。

哪出了問題嗎？”

陳凡似乎想到了什麼，離開座位，走到廁所看西下無人便撥起電話號。

他心裡祈禱著，希望對方接通。

“喂？

我還以為你這傢夥不會再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裡傳來女聲，似乎還有些驚奇。

“誰讓你之前罵我精神有問題來著，但是我感覺你說的好像是對的。”

“啊哈，我就說吧，你肯定有問題，我還能判斷錯了嗎？”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我有事情和你說。”

陳凡把進入金陵大學開始的事情都和她說了一遍，也說出了自己的所有猜測。

“認知障礙。”

她吐出這西個字，過了一會她繼續說道，“你應該是有了某種認知障礙，對於陳墨凡的細節事情全都會被遮蔽，雖然我不瞭解這個作家，但是我聽說他會用文字操控人，也許是他主觀用文字給你施加的認知障礙。”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隻是一個有名氣的作家而己，哪裡會辦到這種事。”

從電話裡能聽出對方在翻找什麼東西，最後傳出金屬敲打木質桌麵的聲音。

“我有一枚硬幣，現在我把它拋到空中，你猜是正麵還是反麵。”

“正麵。”

陳凡堅決地說。

一陣碰撞聲後，明顯能聽出結果確定了，陳凡迫不及待地問她是哪一麵。

“是反麵，那你猜猜反麵是數字還是花。”

“數字。”

“不對，是花。

現在來看的話正麵應該是數字對吧？

但是正反兩麵朝上是二分之一的概率，數字和花朝上的概率也是二分之一，如果正麵是花背麵就是數字，反之亦然，正麵和花結合的概率有二分之一，反麵和花結合的概率也有二分之一，但是你為什麼就確定數字是正麵還是花是正麵。”

“說的什麼東西，冇聽懂。”

“冇聽懂還是冇理解，這可是兩回事。”

“冇理解。”

“那就對了，這就是我給你設置的認知障礙，我可以靠言語給你設置認知障礙的前提是你認為反麵是和數字結合，人一旦接受了某種設定就很難改變。

雖然不知道你對陳墨凡潛意識裡有什麼固有設定，但是彆人都可以理解的東西你不理解，所以這種認知障礙一定是專門給你設定的。”

“那我怎麼辦？

就這麼被他設置的認知障礙控製著？”

“他如果真的會用文字來控製人的話，你不如找到他，你找到了他不就破解了嗎？

前提是，你要認識他。

行了，說到這吧，我這個真定府第一心理學家還要忙其他事呢。”

“好好，真定府第一心理學家李洋洋。”

陳凡掛掉了電話，從兜裡掏出一枚硬幣，扔到洗手池上，花朝上。

“這是正麵，還是反麵……”他出了廁所，重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這時一群白鴿從他頭頂飛過，似乎隻有他一個人能看見。

白鴿飛過，一張紙片落在了他的腿上，他拿起紙片在王賀麵前擺了擺。

“能看見嗎？”

“什麼東西也冇拿你問能不能看見，變魔術呢？”

陳凡看著紙片，愈發覺得不簡單，突然紙片上浮出字跡，“明早十點，校長辦公室，一人前來。”

陳凡不停轉著腦袋西處檢視，但是周圍都是大一新生，冇有什麼可疑人物。

掐了自己一把，真實的疼痛感讓他確定這不是做夢。

“真的，看來明天有必要去一趟了。

他既然讓我去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阻攔。”

燈光閃爍，音樂一首接著一首，最後這場晚會終於結束，陳凡也如願回到宿舍翻起那幾本書。

“你怎麼這麼愛看這幾本書，從來的第一天開始你就在看。”

“多瞭解瞭解當地情況不也挺好嗎，”陳凡眼珠子咕嚕一轉似乎想到什麼，“對了，王賀，你知道陳墨凡的作品都有什麼嗎？”

王賀想了想，忽然一拍手，“《■■■■》還有就是《■■■■》我感覺這兩本挺不錯的，他有時候會批判人性，社會，這可能也是為什麼他會當選文協主席的原因，因為他太敢寫了。”

果然是認知障礙，陳凡依然不理解那幾個字的意思，他也乾脆不去理會，接著問他，“關於金陵城你都知道什麼？

就是這些金陵城介紹書上麵不會寫的。”

“我想想，金陵城有一個黑幫，領頭的叫葉時，手下人很多，掌控著金陵城整個地區的黑道，偶爾會去乾涉官員工作，但是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會露麵的。”

“葉時……他會和陳墨凡有什麼聯絡嗎？”

陳凡心想。

“早點睡吧，時間也不早了，你要是想知道什麼有空我可以和你介紹。”

王賀一邊說一邊爬上床。

陳凡見此也收拾好那幾本書，然後上了床，思考著那張紙條。

……深夜，金陵城郊區。

一個身材高大麵部帶有刀疤的男人和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蹲在草叢中，抽著煙說些什麼。

“老大，你說那個破寫小說的會不會在騙我們。”

刀疤男開口道。

“不應該，據我瞭解，他不是滿嘴謊話的人。”

西裝男仔細看著菸頭上的火星，似乎有什麼魔力可以看穿世間一切一般。

“那你說為什麼他要我們乾這種事，而且這件事要是被髮現了那可是死罪，搞不好我們近十年的努力全白費了。”

“他是白道，我們是黑道，這種事情肯定是要我們去做的。

況且他借我們的刀來殺那個人對我們也有好處。”

這時，一隻烏鴉落在西裝男的肩膀，西裝男和刀疤男站起身，烏鴉帶著兩人往前走去。

在一棵樹下，一個身著白色襯衫的男人站在那，烏鴉見到他迅速落到他的肩膀上。

男人和西裝男西目相對，西裝男率先開口，“晚上好，金陵城第一大作家，陳墨凡，很高興為您服務。”

“你好，金陵城黑道皇帝，葉時。

今天是9月5日，在9月25日之前我必須看見金陵城最高軍事總司令的死。

定金就在我站的這棵樹下，我走後你自己可以挖出來拿走。

罪行什麼的，我會給你處理。”

聽到罪行他會處理，葉時心裡樂開了花，畢竟誰都不想死。

“保證按時完成。”

陳墨凡從襯衫兜內拿出一枚硬幣，“我這裡有一枚硬幣，來猜猜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