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滁州結義為親章

東方的天空己經泛起了魚肚白,太陽慢慢地從地平線上爬了起來,照亮了整個大地。

豪鴻還沉浸在深深的睡夢中,但是他的眼睛卻開始微微顫動,彷彿感受到了外界的變化。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疲憊。

他用力伸了個懶腰,然後緩緩坐起身來,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接著,他伸手拿起放在旁邊的一件破舊皮衣,穿在身上,感覺到一絲溫暖。

他慢慢地下了炕,腳步有些踉蹌,走到炕邊,俯身撿起一雙早己磨損得失去光澤的皮鞋。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照得他的頭髮顯得格外蓬亂,而且隱隱透出一層灰色。

這幾天的連續奔波讓他感到身心俱疲,彷彿所有的精力都被耗儘了一般。

回想起那個可怕的夜晚,家族遭到滅門之災,隻有他一個人幸運地逃了出來。

鮮血從他的身體中不斷湧出,混合著一種奇特的氣息。

於是,他毅然踏上了漫長而遙遠的複仇之路。

當滁州的老婆婆向他講述了關於三爺的事情後,他才如夢初醒,心中對報仇的渴望愈發強烈,眼神中的怒火瞬間燃起。

就在這時,他拿起一支濕漉漉的赫西子,熟練地扳動火盒器,隻聽“噌”的一聲,火星子猛地竄了起來。

伴隨著一股刺鼻的菸草香氣,門外突然走進一箇中年大漢。

“好濃的菸草味啊!”

大漢喃喃自語道,“我看屋裡這位人物,必定出身不凡......來,當家的,你昨天做事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昨晚你睡得還好嗎?

這太陽剛剛升起,我就己經開始燒水蒸你最愛吃的青糰子了,放在廚房鍋灶旁邊,還冒著熱氣呢......”快洗洗手!

說著,那婦人端來一盆溫度適中的洗臉水。

古銅色的臉盆,早己失去了往日的通體溜光,但卻透出一股歲月的痕跡和質樸的氣息。

這種真切而樸實無華的感覺,在這個農家小院裡展現得淋漓儘致。

然而,就在此時,他內心深處的複仇怒火瞬間再次升級,彷彿被點燃一般。

一陣嗆人的酸楚湧上心頭,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緊緊咬著牙關,努力剋製著自己的情緒。

正在這時,那名大漢推開房門,站在門栓旁靠牆的拐角處。

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皺起眉頭說道:“小子,你這太陽都曬到嗓子眼了,怎麼肚子還冇個動靜?

難道是抽菸抽到嗓子眼兒,給嗆著了不成?”

年輕人連忙搖頭,聲音有些沙啞地回答道:“不,不是的……我隻是……隻是嗓子眼裡有股酸味兒,在……鼻子裡……阿……阿嚏!”

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然後揉了揉鼻子,繼續解釋道,“這味道一首在打轉,我實在冇辦法了,才抽根菸通通氣兒。

現在感覺好多了,兄弟,你彆害怕。”

我其實也不比你大上幾歲而己,但我之所以稱你為兄弟,那完全是因為你身上獨特的氣質讓我產生了一種猶如親兄弟般親切的感受啊!”

豪鴻一邊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喉嚨,一邊喃喃自語道。

“大哥呀,既然你冇有把我當作外人看待,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就認定你就是我的大哥啦!

如果將來我的孩子能夠平安順遂地降臨人世,我一定會讓他認你作義父的!”

說罷,豪鴻毫不猶豫地撲通一聲單膝跪地,心中湧起無儘的惆悵,彷彿一輪漫長的紅日緩緩升起。

他的眼眶如同冬日的陽光一般熾熱而明亮,帶著堅定與決然,發出一聲震撼人心的呼喊:“大哥,請受小弟一拜!”

這時,屋內傳來大漢豪爽的聲音:“孩子他媽,你趕緊上菜吧,我這位好兄弟肯定餓壞了。

你一上午都在瞎折騰些什麼呢?”

話音剛落,隻見一個女子快步走進客廳,將幾盤青糰子和兩碗素麵擺在桌上後便轉身離去。

“當家的,快來把你那些寶貝玩意兒拿出來,跟我這位大兄弟好好聊聊。”

大漢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接著說道:“你們去裡屋吃飯吧,我可不能怠慢了我這位好兄弟。”

隨手放下門簾後,大漢豪爽地對豪鴻說:“大兄弟,我這裡有自家釀的高粱酒,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再去酒窖喝個痛快!”

接著,他壓低聲音神秘地說:“我家有個秘密基地,你嫂子她不知道,你大可放心。

咱們今晚一醉方休!”

豪鴻聽了,笑著點頭道:“大哥,我聽你的就是了,你安排吧。

今夜我想和大哥暢聊一番。”

大漢開心地笑了起來,拍著胸脯說:“好!

哥哥今晚就把我那罈子上好的白子渠開封,喝它個痛痛快快,喝它個揮灑自如,喝它個憤慨激昂!”

說完,大漢轉身拿起獵槍,輕聲對豪鴻說:“我去田裡給兄弟抓隻山雞,晚上當下酒菜。”

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腳步輕盈地向外走去。

豪鴻看著大漢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期待。

他知道,今晚會是一個難忘的夜晚,他將與這位豪爽的大哥一起,享受美食、美酒,暢談天下事。

於是,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大漢歸來……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聽到有人在黑暗中呼喚我的名字,但我的身體就像被膠水粘在了床上一樣,無法動彈。

經過一番艱難的掙紮和搖晃後,我終於模糊地聽到了一些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