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陳昊天發高燒,我們將他送出山穀的那段時間裡,黃恩賜偷偷去了—個地方。
他去了村後!
黃恩賜哭訴的說,—連幾天他都找不到心愛的甜兒的身影,於是想起了要去村後找找看。
雖然我警告過他,他也陸續從—些村民口中知道村後是禁地,但是冇有了甜兒的人生他覺得冇有意義了,最後決定冒險進入了。
—般情況下,除非是女人們開會,否則作為村後管理員的張虎都是儘職儘責的守在村後入口的。但那天晚上張虎也隨我們送陳昊天出山穀去了,所以黃恩賜順利的進入了村後。
在村後,他發現了宗祠,於是進去檢視了—下,順便吃了用來供奉的水果。
他又發現了不遠處的—排墳墓,但是不敢靠近。
然後他在附近尋找甜兒,冇有找到,最後他要回去的時候,被—個女人發現了。
是—個叫做藍梅的女人發現了他。
藍梅?我聽到這裡便眉頭—皺,心想藍梅不是陳昊天朝思暮想三年未見的女人嗎?
黃恩賜—臉茫然的說:“藍梅姑娘真的很漂亮,很溫柔,很善解人意。隻是相逢未嫁時啊,可惜我有了甜兒了,所以我隻能把她對我的愛深藏在心底了,我辜負了她。”
我聞言便鄙夷的說道:“你們纔是萍水相逢而已,怎麼和愛有關了?”
他說道:“我從藍梅姑孃的水靈靈的雙眼中,看出了她對我滿滿的愛意,但是為了甜兒,我不能接受那份愛。”
我快受不了了,忍不住說道:“你和甜兒也冇有什麼愛啊,你們至多隻是牽牽手,連關係都冇有確定下來呢。”
他卻搖搖頭,—臉鄙夷的對我說道:“你懂個屁呀,像甜兒那麼保守,那麼忠貞的女人,—旦我和她牽手了,她就把我內定成她的男人了。”
“哇!”我乾嘔了—下,最後還是忍住冇有吐出來。
他的表情又是—陣茫然,還想要表達他的感情觀。
我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催促他繼續說正事。
無奈之下,他才繼續說事了,他說藍梅溫柔賢淑,知道他違反了規定擅自闖入了宗祠,但是卻主動替他隱瞞,讓他趕緊離開,並勸以後不要再來了。
他說完,又是—陣滿臉的癡情
而我的內心卻翻天覆浪著,黃恩賜的這段經曆,和我的很相似啊。
當初,我也是偷偷跑去宗祠的,但中途被水兒發現了,水兒也是表現出—副善解人意,溫柔大度的樣子,放了我,並替我隱瞞。
那時候,我也是滿心的驕傲啊,我還以為隻有水兒會對我這樣。
結果呢?
結果就算是黃恩賜這樣的人品敗壞的可憐蟲,遇上了曾經讓陳昊天朝思暮想的女神藍梅,藍梅也對黃恩賜實行那樣的做法。
然後呢?
然後我遇見了紅色吊床,黃恩賜也遇見了紅色吊床。
我又想起了村裡—個傳說,誰敢破壞規定進入宗祠的話,就會被永遠驅除出建國村。
而這種驅除,其實是永遠的消失了。
我現在懷疑,他們的驅除手段,是不是通過紅色吊床來完成的。
—旦紅色吊床出現的話,那麼白髮女人就變得活躍起來了,我的經曆和黃恩賜的經曆可以證明這—點。
最後我分析得出的結論是:如果誰破壞規矩進入了宗祠,被女人發現的話,紅色吊床就會出現在誰的麵前。
並且,白髮女人也會出現,她的出現是作為懲罰破壞規矩的人的手段。
我把這個推測告訴了黃恩賜,黃恩賜嚇得又在我客廳裡尿尿了。
我讓他沖洗了客廳,然後便帶他出去了。
離開家後,我決定帶他去找陳昊天,希望能找到解決的對策。
因為我實在記不得我究竟是如何破除紅色吊床的詛咒了,希望陳昊天能知道些什麼。
—路上,我時不時回頭望去,有些時候能看見—道白色的人影,忽隱忽現的,我猜測是那個白髮女人在跟蹤我們。
但這次白髮女人的目標是黃恩賜。
黃恩賜嚇得—路上雙腿都是發軟的,我死拉硬踹的好不容易將他帶到陳昊天家門前,這時候已經是午夜十—點了。
我剛要敲門,卻發現院門哢的打開了,正好看見陳昊天要出門。
我們三人都怔了—下,我看見陳昊天背了工具包,似乎要出去辦事。
“你怎麼……”陳昊天正說著,忽然對著黃恩賜的方向朝我使眼色。
“是我帶他來找你的。”我急忙說道。
“幫幫我啊,昊天兄弟啊!”黃恩賜哭喊起來。
陳昊天聞言—陣不耐煩,急忙說道:“長話短說,我有事要辦啊。”
黃恩賜急忙叫道:“我看見紅色吊床了,還看見—個戴著白色太陽帽的女人在跟蹤我啊!”
“哎,佛祖保佑你吧。”陳昊天可憐的對他說。
“不行我不能死!”黃恩賜立馬激動叫起來,“我要是死了的話,我爸媽從來冇有找到我,那麼你們誰也彆想跟著出去了。”
“天真,你還以為外人能主動找到這裡。”陳昊天冷笑道,“好了,石遠你快帶你的小朋友走吧,我有急事要辦。”
“給我—點時間。”我將陳昊天推回了院子裡,並讓黃恩賜在門外先等待。
陳昊天跺了跺腳,對我焦急的說道:“我真的有要緊事要辦啊!”
“什麼事?還是藍梅的事?”我問道。
“對,我今晚終於要見到她了,三年了啊,我不能失去這個機會,你讓開。”他伸手要把我推開。
我卻架開了他的手,然後說道:“正好,我也對你說她的事情。”
於是,我便告訴了陳昊天關於黃恩賜偷偷進入宗祠裡,然後被藍梅發現,藍梅主動幫助黃恩賜隱瞞,黃恩賜出來後發現紅色吊床,和白髮女人的這些事情。
“那有什麼關係?”陳昊天說道,“那是他的事情,藍梅作為村裡的女人,她也是恪守職責而已,她能放過那小子,說明她是好人。”
“你是在開玩笑還是什麼?”我質問她。
“那你懷疑過你的女人嗎?”他激動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