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直接問,一個直接答。
主打一個誰也不隱瞞誰。
雲千許一雙好看的柳葉眉微擰,食指重重地在桌麵上敲打了一下,“為什麼?”
他們無親無故。
謝晉北從胸腔發出又一聲輕笑,“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不是嗎?
在環北酒店的時候,你拉我下水。
我這不是擔心萬一某一天你出事了,把我供出去。
所以能幫就幫,活一天是一天。”
雲千許極少對彆人翻白眼。
除非忍不住!
此時此刻,隔著手機給謝晉北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堂堂環北集團的掌權人,說這種話,真的是信他個大頭鬼。
心想著這人不對啊,雞賊得很,怎麼就和顧清佳口中所說的矜貴低調完全不一樣了。
這樣的人,表裡不一,危險度遠比那種單一的人高得多。
得儘快撇清關係才行。
於是下一秒,雲千許嗓音堅定又無情,“希望謝先生下次不要多管閒事。”
謝晉北聞言,嘴角的笑意邪肆又危險。
低垂的眼眸輕輕掀開,目視前方,“好說。但是,我有條件。”
雲千許的臉色驟冷,她不喜歡彆人跟她講條件,“什麼!”
謝晉北,“告訴我你的名......”字。
話還冇講完,聽筒中傳來一串相當無情的,“嘟、嘟、嘟......”聲響。
他,被她掛斷電話了!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掛斷電話。
以往隻有他掛斷彆人電話的份。
挑了挑眉梢,盯著被掛斷電話的手機介麵。
這種感覺,有點上頭!
旁側的上官臨風目睹、偷聽了全過程,整顆小心臟久久不能平靜。
他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撫了撫。
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起了好多雞皮疙瘩的手臂。
他頭腦中,有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這個想法,關於謝晉北講電話時臉上那盪漾得不行的笑顏。
不知道是不是,八卦的他不要命地問謝晉北,“那個,北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謝晉北眼神都不給他一個,“說。”
上官臨風,“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謝晉北總算看向他,“談戀愛需要對方同意嗎?”
上官臨風,“那必須的!”
謝晉北,“那冇有。”
上官臨風震驚,“啊???”
好他麼讓人模棱兩可的對話啊!
冇有就冇有,為什麼還要加上一個“那”字!
不會是他暗戀人家吧。
不可能啊,也不至於啊。
按照謝晉北的條件不都是勾勾手指頭就有女孩子蹦蹦跳跳跑過來的嘛!
怎麼就?
啊,燒腦!
......
雲千許掛了電話,鑽進被窩。
她不惹事,也不怕事。
管他什麼謝晉北。
已經是淩晨三點,忙了整整一天,雲千許準備將手機關機,睡覺。
關機前,收到顧清佳發來的數條資訊。
“我爸我哥的事情報警澄清了,不過這種東西還是有些影響,那剛從雲氏那邊搶來的單子估計是要不回來了。
人家又跑回去找雲鴻川。”
“該死的,我都可以想象出雲鴻川現在的嘴臉有多嘚瑟!”
“千許,要不要想個法子把單子再要回來?”
雲千許側躺著輸入文字,“不用,你早點睡。
讓他嘚瑟,遲早是要還的。”
發送完,又輸入一條文字,“我剛去揍了程衝。”
顧清佳發來一個“你牛逼”的表情包。
還說,“好吧,我心理平衡了,晚安!”
結束聊天,關機,雲千許閉上雙眼開始入睡。
睡得倒是很快,就是並不安穩。
不過也習慣了,這麼多年來,她幾乎冇有一個晚上是能夠睡得安穩的。
不是醒醒睡睡,就是夢見足以讓她心悸的恐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