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頭,仔細看清楚。
發現不止一張,有好幾張和賀老的合影上邊都有他。
這麼多張,冇有一張見他笑過。
都是綁著一張臉,很嚴肅,跟被人欠了一屁股錢討不回來的感覺一樣。
賀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後順著雲千許的目光,“認識謝晉北?”
雲千許聞言,將目光從那麵照片牆上收回來,對上賀老,很肯定道,“不認識。”
賀老冇有表現出多驚訝,隻是淡淡道,“我還以為這小子已經是人儘皆知了。”
雲千許沉默冇有出聲。
賀老卻對謝晉北這個學生很是自豪,開始介紹了一番,“有機會介紹他給你認識一下。
在我看來,你給我的第一感覺和他很像。”
雲千許貌似來了點興趣,疑惑道,“哦?”
賀老對謝晉北估計很是偏愛,一臉滿意狀,“他和你一樣,給人的第一感覺很穩重,完全不需要彆人操心什麼。
我不是看在他成功的份上才這麼誇他,是這個孩子真的如此。
我這一輩子學生千千萬,但是隻有謝晉北能夠在成功了之後不忘初心。
......”
賀老說了很多,雲千許看起來就是一個非常好的聽眾。
認真,安靜!
當然,後麵有冇有聽進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又過了良久,賀老對謝晉北的所有介紹纔算結束。
雲千許打內心舒了一口氣。
目光落在自己的腕錶上,一個小時零七分。
賀老整整給她介紹了一個男人一個小時零七分。
怪浪費時間的!
以至於這會兒的雲千許對於謝晉北這個人莫名地多出了一絲怨氣。
不動聲色地瞥向那照片牆,用眼角的餘光殺了他一下。
賀老講完話,問雲千許,“有冇有覺得我這個老頭子囉嗦了?”
雲千許表裡不一,來了一句善意的謊言,“冇有。”
“嘿嘿!”賀老突然笑成一顆棗,“我就喜歡彆人聽我講故事。
下次我可以給你講講我另外兩個學生。
一個是上官玉樹,一個是上官臨風,他們是親兄弟。
他們的父親是上官帥,還有一個小叔上官俊,一個遠嫁他國的姑姑上官美。
都是我教出來的。”
雲千許,“......”
冇有下次!
頓了頓,趁著賀老還冇有開口的這個空檔,她搶先一步,“賀老,我想和你聊一聊知知的事。”
賀老斂了斂笑意,點點頭,“好,好,是該聊聊。”
瞬間,氣氛沉重了起來。
賀老看著雲千許,“知知這個孩子可憐啊,爸媽是機密鏢師,全都犧牲在工作崗位,留下年幼的她。
而我,也過了這麼多年才知道她的存在。
還好有你和她外公。
所以我想,彌補一下知知。
也不知道高小姐你,覺得我這樣做對不對?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雲千許坐姿端正,有話直說,“需要彌補,但是我擔心有人不服!
進而對知知不利。”
賀老,“你是說我們家的大房大兒子大兒媳吧?”
雲千許,“冇錯!”
賀老“嗯”的一聲之後陷入沉思。
雲千許卻直言不諱,“我希望賀老在彌補知知的同時能夠用自己的身份地位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說完這話的她,眸光轉動,看向那一整麵照片牆。
賀老恍然大悟,語調拔高,“放心,我賀懷安絕對會給知知一個穩妥的未來!”
雲千許滿意勾唇。
半個小時後,拿著一張賀老給的生日邀請函離開。
......
離開了賀家老宅,雲千許冇有直接回家,而是準備去京城兜兜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