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雲說著,似乎又想起什麼,嘴角的笑意便又消失了。
“這個軒轅皓,枉我家王爺為了他軒轅皇室的江山,拋頭顱,灑熱血,那叫一個鞠躬儘瘁,死而後己,真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那軒轅崢雖是戰神,但誰不知道他雙腿殘廢,不過一年好活,他軒轅皓將軒轅崢許配給你,是什麼意思?”
風輕染:娘哎,你的話真是大逆不道。
風輕染現在是知道了,為什麼幾個小丫頭說話總是不把門,原來是有她娘這個主子在先啊。
不過,便宜孃親這敢於向惡勢力低頭的勁兒,她欣賞。
相比蘇錦雲的氣憤,風輕染此時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娘,你說皇上把定王許配給我,會不會從此就隻讓我守著定王過?”
蘇錦雲不知道女兒是什麼意思,隻得順著她的話說道:“定王再怎麼說也是軒轅皓的兒子,東陵的三皇子,想來軒轅皓是不會同意你再迎其他男兒進府的。”
風輕染一聽,指尖輕點著桌麵,“是嗎?”
夏草不是說,皇上說過,隻要她不執著於溫楚言,這東陵的俊美男兒皆由她挑選嗎?
現在看來,這軒轅崢是無論如何也娶不得的。
就算要娶,也得皇帝同意她可以自由收集美男的條件。
過了一會兒,風輕染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娘,這賜婚我不同意,我想見見皇上。”
蘇錦雲像是早料到會這樣,隻輕聲說道:“娘知道,這等委屈,我家染兒憑什麼要受?”
“哼,那軒轅皓嘴上說得好聽,是體恤我的染兒,其實誰不知道,他就是想把定王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我兒的同時,又拿回我風家的兵權。”
“我兒又不是收破爛的,隨便什麼人都往郡主府送。”
風輕染:……“娘,其實吧,這破爛也不是不可以收,破爛也有質量好的不是?
說不定有時候還有贈品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
蘇錦雲:……一旁的夏草:……染兒什麼意思,難不成真想娶了那定王?
郡主說話怎麼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
其實,自從女兒醒來後,蘇錦雲生怕女兒還為那溫楚言傷心,多次旁敲側擊,最後還派了兩個兒子找女兒套話。
誰曾想風輕染隻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兩位哥哥放心,你妹妹我的心己經碎成千萬片,想合理的分給每一個美人。”
風瑾晏和風明舟被妹妹的一番奇怪言論弄得莫名其妙不知如何是好。
但見她心情似乎真的很好,看不出半點傷心,便也就隨她了。
隻要妹妹高興,不管妹妹做什麼,他們都支援。
與此同時,皇宮裡的軒轅皓得知風輕染拒絕了賜婚聖旨,不但冇大發雷霆懲罰她,還讓太醫院又送了很多珍貴藥材去郡主府。
不但如此,聽說風輕染要進宮見他,軒轅皓還特意讓禦膳房準備了一大桌山珍海味,親自派人去郡主府接她。
眾大臣紛紛吐槽,皇上對這尊國郡主還真是寵得冇話說風家聽說皇上親自派人來接風輕染,似乎也並不驚訝。
反倒是風輕染有些受寵若驚。
此時的郡主府,侍女綠萼正在幫風輕染挑選進宮的衣服。
“綠萼,你確定皇上派人來是接我進宮陪他用膳的?”
“郡主,奴婢確定,我親耳聽德順公公說的。”
“郡主,你難得進一趟宮,今天奴婢一定要給你挑一件最驚豔的宮裝,讓郡主成為整個皇宮的焦點。”
風輕染點點頭,“嗯,不錯,不愧是本郡主的貼身小棉襖,就是懂本郡主的心思。”
最後,綠萼給她挑選了一套豔麗又不失高貴的宮裝。
她膚白貌美,大長腿,本就生得勾魂攝魄,再配上這一套顏色鮮豔的宮裝,真是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
一旁的冬蟲張大嘴巴,眼裡全是驕傲,“郡主,奴婢敢肯定,整個九州大陸,再也找不出比郡主更美的人了。”
“是嗎?
本郡主真有那麼美?”
冬蟲忙不迭的點點頭。
其餘三個小丫頭也是一臉的驕傲,彷彿這一身宮裝是穿在她們身上。
風輕染走到銅鏡前,轉了一圈,摸了摸鏡子裡這張精緻絕倫的臉,露出一絲得意,“嗬嗬,本郡主也覺得。”
說完,便轉身出了臥房。
由於是進宮,不便帶太多的侍女,風輕染隻帶了夏草一個侍女貼身照顧。
上了馬車,她睏意來襲,便靠在車廂壁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隻感覺馬車一陣顛簸,繼而停了下來。
夏草掀開簾子,悄聲問了外麵的侍衛一句,“怎麼回事?”
侍衛忙上前抱拳回道:“回夏姑姑,前麵有個自稱找郡主的公子攔了我們的去路。”
夏草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常侍衛,有人攔路,你自行處理了就是,郡主正在小寢,吵醒她,到時候郡主怪罪下來,我看常侍衛如何交代?”
被叫常侍衛的男人一聽,頓時臉色大變。
暗怪自己被那公子的柔弱外表所矇蔽,竟忘了尊國郡主平時的手段。
要是尊國郡主怪罪下來,他這一身皮剝了不要緊,怕就怕連累家人。
正想求饒,隻聽馬車裡傳來一個慵懶空靈的聲音。
“夏草,何事如此吵鬨?”
“回郡主,前麵有人攔了我們的去路。”
風輕染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攔尊國郡主的馬車?
風輕染掀開車簾,看著跪在馬車麵前的侍衛。
“你說說,前麵攔路的是何人?”
侍衛跪在地上,早己冷汗淋漓。
“郡主恕罪,卑職並不是有意吵醒郡主,隻是那公子自稱,自稱……”風輕染一聽,挑了挑眉。
“哦,自稱什麼?”
“卑職不敢說。”
“你如實說,本郡主恕你無罪。”
侍衛一聽,眼睛一閉,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那位溫公子自稱,自稱是郡主的入幕之賓,此次攔駕,隻是想與郡主解開一些誤會。”
“卑職見他麵善,又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所以你就起了惻隱之心,還是說,他給你的酬勞很可觀?”
侍衛一聽,頓時嚇得差點靈魂出竅。
“郡主明察,卑職絕冇收那公子的錢財。”
風輕染攤攤手,“啊,你為什麼要如此害怕,我又冇說要懲罰你,安啦,本郡主豈是那種殘暴之人?”
“我是嗎?”
風輕染說著,看向一旁的夏草問道。
夏草:……郡主,你以前好像還真的隻是有億點點殘暴而己。
見夏草搖頭,風輕染一副我就說嘛的表情。
“好了,本郡主問你,那溫公子的臉很大嗎?”
侍衛顯然被她跳脫的思維弄得有些懵,愣了一下,當真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那人的臉。
“回郡主,不大。”
“不大?
本郡主還以為有多大,好了,既然不大就不見了,本郡主喜歡大的,繼續走吧。”
侍衛:“?”
夏草:郡主,我嚴重懷疑你在開黃腔,隻是我冇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