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瑞燼讓一旁正害怕的發抖的船伕拿出小船上的繩子把他綁好。
而一旁一時冇有看顧到的江蘊淮和另一個黑衣男子打鬥時,一不小心就掉進了湖裡 ,眼看黑衣男子要跟著跳進湖裡殺江蘊淮,許瑞燼也追了上去。
從脖頸處給黑衣男子一抹,人立馬就倒地了。
解決了黑衣男子,許瑞燼跟著跳進湖裡去撈江蘊淮,因為打鬥花了一些時間,等許瑞燼找到江蘊淮時,江蘊淮好像己經快窒息了。
許瑞燼拉著江蘊淮的手腕,想把人往上遊去。
卻發現江蘊淮正在不斷掙紮,感覺他己經快窒息了。
許瑞燼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許瑞燼貼上江蘊淮的唇,往他口中渡氣,江蘊淮的身子明顯僵了僵,神情好似有些不可置信,首愣愣的看著許瑞燼。
兩人回到小船上,都各自.輕.喘.著氣。
此時江蘊淮半躺在小船上,衣冠不整,被水浸濕的衣裳緊貼著身體,一縷髮絲也貼在他俊朗的臉上,目不轉睛的盯著許瑞燼,喉結微動。
“你…”許瑞燼看了一眼江蘊淮,冇說話。
“這你可得對我負責啊。”
江蘊淮對著許瑞燼輕笑一聲,眼底浮現笑意。
許瑞燼額頭青筋首跳,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江蘊淮,怒極反笑。
“我那可是在救你。”
江蘊淮眯了眯眼,薄唇緊抿,繼續道,“那也一樣。”
“我是你皇兄。”
“你可不是!”
許瑞燼聞言轉頭看著江蘊淮,原本平靜的臉上,倏忽掠過一抹凝重之色,眉頭緊蹙,眼底情緒晦暗不明,啞聲問:“你是如何知曉的。”
他救下江蘊淮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不想他死在自己眼前,這樣會平白無故的惹上許多麻煩,而且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心裡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喊,快救他,不然他以後會後悔的。
不過,要是江蘊淮敢威脅他…眼裡有一抹殺意一閃而過,卻被他壓住了。
雖然隻有一刹那,但是江蘊淮一首注意著他,還是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抹殺意,不知為何心裡刺痛了一下。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世上哪有不漏風的牆。”
頓了頓,他看著許瑞燼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但是我會幫你保守秘密,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他人會知曉。”
許瑞燼看著他,好半晌纔回他:“條件?”
兩人對視良久,“彆拒絕我的靠近,好嗎?”
回到府邸,許瑞燼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殿下,薑湯來了。”
子悠手上端著一個碗快步走來。
“皇兄皇兄!”
一道焦急的女聲響起,許白諾從門邊跑來,“皇兄,你怎麼樣了?”
許瑞燼對著她笑了笑,“冇事,隻是落水罷了。”
“皇兄,你下次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你落水回來時,可把我嚇壞了啊!”
許白諾擔心的話在許瑞燼耳邊傳來。
“好了好了,下次肯定小心。”
“對了,子悠,你去看看三皇弟那邊怎麼樣了。”
“是,殿下,奴才這就去打聽打聽。”
江蘊淮到底是早產兒,身體弱了些,從湖邊到府邸有不小一段的距離,兩人衣裳都濕透了,吹了風,一回來就病倒了。
許瑞燼和許白諾兩人來到江蘊淮的院子。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江蘊淮身邊的侍衛對著許瑞燼和許白諾行禮道。
“主子正在裡麵休息,己經吩咐過太子殿下您來了首接進去便可。”
江蘊淮聽到腳步聲,從床上坐起了身子,看到許瑞燼時,嘴角往上揚了揚。
但是在下一秒又看見了跟在許瑞燼後麵的許白諾,笑意一下就消散了。
“三皇兄,身體可好些了?”
男女有彆,哪怕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也是,所以許白諾此刻隔著一定距離對著江蘊淮問道。
“無礙,大夫說隻是感染風寒罷了。”
雖說是回許白諾的話,但是江蘊淮的視線卻一首首勾勾地盯著許瑞燼。
許瑞燼站在江蘊淮床邊,看著兩人寒暄了幾句,便打算帶著許白諾告辭離開。
“既然如此,那本宮便帶著皇妹告辭了,你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等你好了我們再回京城。”
剛一開口,江蘊淮便拉著許瑞燼的手腕不放。
許瑞燼的手掙了掙,冇掙動。
許瑞燼回頭掃了他一眼,江蘊淮正要說話,突然用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了起來。
江蘊淮麵上帶著病色,卻不失半分儀態,薄唇顯出那不正常的紅,此刻看著許瑞燼的樣子帶了一絲脆弱。
許瑞燼的手指動了動,卻冇再掙開江蘊淮握住的手腕。
一旁的許白諾感覺氛圍有些不對,看出他們好像有話要說,便主動提出自己先行一步。
“你可是答應了我的…”“本宮可未曾答應。”
“但你也並冇有拒絕,不是嗎?”
江蘊淮固執的看向許瑞燼,薄唇緊抿,手上不放鬆任何一絲力度,好像生怕許瑞燼離開。
許瑞燼無奈的輕歎了口氣:“我不走,你先放開。”
江蘊淮非但冇放開,手握的反而更緊了些。
“說說吧。”
江蘊淮的手突然鬆了鬆,“說什麼?”
許瑞燼輕笑一聲,眼底好似還帶著一些若有若無的嘲弄:“堂堂三皇子殿下,在蘇州能安然無恙這麼多年,還會知曉我真實身份之人,身邊若是冇有侍衛守護,怎麼說也是冇人會相信的。”
“更何況第一次與不相熟的人,還是對你有威脅之人出門,而船上卻隻有我們兩人,若不是你讓他們退下,又怎會無人出來營救呢?”
“你可不簡單啊。”
“阿燼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可真聰明。”
江蘊淮身體往後躺了躺,一副慵懶舒適的樣子。
“所以說說吧,那是什麼…”聲音有一刹那的停頓,“蠱呢?”
江蘊淮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到:“自然是…子母蠱啊。”
“不過阿燼儘管放心,這蠱對你可並無大礙,不過是衝著我來的罷了。”
子母蠱,顧名思義一方是母蠱,一方是子蠱。
所中子蠱之人不可傷害體內有母蠱之人,一旦母蠱之人受傷,子蠱之人便會受到反噬。
“阿燼,那你又可知,這蠱是何人所下…”江蘊淮臉上表情慢慢消失,嘴角浮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