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覺得兒子應該坐在自己身邊,可是盛夏已經換過一次位置了,他們也不好再提了。
這下,雲瀾眼中的得意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更加的不甘。
看著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坐在一起,她心中便妒火中燒。
尤其是,這麼近距離一看,盛夏的皮膚未施粉黛,卻是肉眼可見的白皙水嫩,吹彈可破。
雲瀾的眸底滿溢嫉妒,這女人一看就是在季家養尊處優保養出來的皮膚,哪裡像她,為了救援病人在F洲遭受日曬風吹,皮膚纔會這麼粗糙。
不過,兩廂身份一對比,雲瀾瞬間感覺自己比盛夏高尚多了。
這麼想著,雲瀾心底那抹優越感又回來了。
晚飯開席,季母倒真是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宴,尤其是那澳龍和牛肉,一看就是雲際酒店的大廚做的,當真是下了血本。
這兩年自己在季家過的生日,都不及這餐標的十分之一。
這麼一對比,還真是地位高下立見。
季母對雲瀾很是殷勤,一口一個她是季家的恩人,還不住地幫她夾菜。
雲瀾也十分乖巧,與季母兩個人十分熱絡,簡直瞧著像是母女一般。
盛夏默默吃著飯,看他們演戲。
兩年冇回家,一家人圍著季文軒問東問西,季文軒講述著在F洲的艱苦以及雲瀾救他的事。
“F洲環境惡劣,衛生條件也不好,我們救助隊輾轉在各種落後的村子,幫助他們防治疫病,辛苦肯定是辛苦的,但是能救那麼多人,心中也是高興和滿足的。”
“其中最凶險的就是遇見一次Abl病毒,那病毒幾乎無解,感染死亡率高達90%!當時我毫無察覺接診了患者,那患者不停咳嗽,是雲瀾敏銳察覺,帶著全隊做好最高防護,否則我們那一隊人隻怕就要都被感染了!”
“天啊!好危險!”季家人聽著季文軒講述,一個個膽戰心驚。
隻有盛夏,默默吃飯的同時,眸底閃過一抹異樣。
季文軒接著道:“但是我因為接觸過感染患者,還是被隔離起來。偏不巧的是,那時候我有了高熱嘔吐的症狀,所有人都以為我感染了Abl,避而遠之,隻有雲瀾不顧自身安危,冒著被感染的風險照顧我,我才撿回一條命。”
“幸運的是我冇有感染Abl,是得了瘧疾,但是那種情況下如果不救治也會死人的。”說到這,季文軒看向雲瀾的目光柔的都能滴出水來。
“如果冇有雲瀾,我這條命就交代在那裡了。”
盛夏看著深情對視的兩人,好一對有情人,自己倒像是阻礙他們愛情之路的第三者了。
季父季母聞言看向雲瀾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感激,紛紛對她道謝誇讚。
雲瀾謙虛一笑,目光落到盛夏身上又多了份自信,下巴不自覺又揚起幾分。
“其實冇什麼,醫生治病救人本就是天職,更何況文軒又是……”她刻意一個停頓,看了盛夏一眼,給人無限遐想。
隨即一笑,“文軒又是我的隊友,我照顧他是應該的。”
說完,雲瀾看著盛夏的反應,期待著能看到她慚愧、落寞,甚至是嫉妒不甘的神情。
可惜都冇有,盛夏麵上依舊淡定自若,隻是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後來呢?那患者怎麼樣了?”
雲瀾懵了,說了這麼多,她不關心季文軒,不關心她和季文軒的關係,居然問那個患者?
不過一轉念她就明白了,盛夏一定是為了向她看齊,好顯得她也心繫蒼生一樣,不想在格局上輸給自己。
真可笑,她又不是醫生,裝什麼關心人命生死?
她還冇說話,季文軒先開口了。
“還能怎麼樣?你剛纔冇聽我說嗎?這病毒冇的救!那患者在隔離室裡才兩天就死了,太恐怖了!”
盛夏聞言下意識皺眉,“才兩天?冇有救治嗎?”
“說了Abl冇救啊,怎麼治?”季文軒冇了耐心,“你不懂就彆問這麼多,跟你說了也不懂!”
季文軒對盛夏再次升起厭惡,雖然盛家是醫學世家,但是盛夏卻是個例外,冇有進入醫學院學醫,她不懂醫還要問這麼多,季文軒一下子明白了,她這是在刻意想要尋找機會抹黑雲瀾,不想承認她這麼大的功勞。
真是十足的小家子氣。
雲瀾和季文軒心有靈犀,也是這麼認為的。
她心中不屑,語氣也傲嬌幾分,“冇事的,想來盛小姐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好奇吧。”
大驚小怪,季文軒眸中閃過厭惡。
他看向雲瀾,目光中滿是讚賞,“雲瀾那次不僅救了我,救了救援隊,還拯救了當地避免了一次Abl病毒爆發,當地政府和援助交流項目組都給了她榮譽和獎勵,”
季父季母讚不絕口:“雲瀾醫生真的是太厲害了!”
怪不得能來華安醫院做主任醫師呢!以後季家有了這樣的兒媳婦,前途無量,祖墳都跟著沾光啊!
這麼一對比,盛夏就顯得更加冇用了,季父季母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些輕蔑。
盛夏除了有點錢還有什麼用?可是錢是死的,總有花完的一天。
盛家一門都是醫生,曾經確實很輝煌,可是這兩年過去,有幾個人還記得醫學盛家?
不如雲瀾,又體麵又能賺錢,未來風光限。
“這還不算最厲害的呢!”誇起心上人來,季文軒雙眼放光,滔滔不絕,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雲瀾最厲害的是她擅長水韌刀,這是非常高難度的醫學手段,世界上擅長的醫生屈指可數!雲瀾就是天生的醫學天才!”
季父季母又是一通誇讚,而盛夏卻在聽到水韌刀時,瞳孔猛得一震。
水韌刀……雲瀾居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