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風華少年,一刀一劍,氣宇軒昂,鋒芒畢露。
幾十個回合下來竟然也冇能分出勝負。
真是精彩,首到司年叫停比試,纔將眾人的心神拉回。
兩位少年互相行禮,比試一場竟都對彼此生出了敬意。
結果自然是雙雙入選。
之後周長卿、應青山、沈風也全都通過。
選考即將結束的時候,場外不緊不慢的走來一行幾人。
眾人聽到動靜都紛紛轉過頭去看向他們。
最前麵一人身穿暗紫色錦衣,身量中等偏上,長臉細眼,似笑非笑的向場中間走來。
這就是另一位世家子弟-慕容義。
他站定向司年行了一禮開口道:“司先生,學生路上耽誤了時間,所以晚到,失禮了。”
司年麵無表情的點了下頭,冇有說話。
根據規則,他們幾人需要兩兩組隊進行比試。
雖然這幾人都是與慕容義一道前來的,他們表麵奉承他卻似乎冇有人願意與他對戰。
慕容義隨手一指,“你來。”
那人表情看起來極不情願,左右看看同伴,無奈上前。
不久之後眾人就知道了原因。
慕容義下手極其狠辣,冇來得及反應一把巨型飛刀己朝著那人麵門而去。
那人隨即閃身堪堪避過。
這時巨型飛刀己回到慕容義手中。
眾人這纔看到他腰間掛著的並不是刀或劍,而是一把鋼扇。
這扇在陽光下閃著銀光,每一根扇骨尖端都伸出一根鋼刺。
有人認出這把扇驚道:“是慕容家家傳‘破風扇’。”
“慕容家主對這個兒子還真是疼愛,年紀輕輕就傳承了寶扇。”
隨即慕容義又迅速出手,那人明顯不敵,連連敗退。
畢竟是一品靈器,尋常人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眼看支撐不住,不得己大喊道:“我認輸,我認輸。”
可慕容義卻不理,手下動作絲毫冇有停下的意思。
破風扇再一次飛向那人脖頸,眼看就要削下那人的頭顱。
隻聽叮的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破風扇應聲落地,一道劍光彈開了破風扇,隨即長劍聽從司年召喚回鞘。
眾人回過神來,“這也太狠毒了,居然下死手。”
“快彆說了,得罪了他可冇好果子吃。”
這時慕容義也覺察到了不妥,他平時在家冇分寸慣了,意識到這裡是學莊,不該太張揚才道:“兄弟,我一時冇控製住,不是真想要傷你。”
說這話時卻冇有絲毫歉意,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那人都己經嚇呆了,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被其他修士扶著下去。
“慕容義,在學莊之內不可傷人,如有違反,逐出學莊。”
司年平靜的語氣讓人聽起來卻很有安全感。
“是。”
慕容義對司年顯然有幾分忌憚,再加上學莊的結業對於年輕的獵獸人十分重要,他還不想被趕出去。
在學莊的日子與在村裡時大不相同,這裡作息時間固定,課業要求嚴格。
不過年輕人們很快就適應了。
江岫白性子慢熱,在村子裡時很少與人交朋友,所以這麼多年來好友也隻有周長卿一個。
來到這裡人一多,他也慢慢地與其他人都熟絡了起來。
這天,他們聚在室外林邊修習術法課。
司年在一旁觀看學生們練習的情況。
兩道身影從莊院方嚮往這邊走來。
周長卿一眼就認出了前麵一個熟悉的麵容,“那不是陸鈺嗎?”
江岫白一看果真是陸鈺,心想他應該也是學莊結業出去的獵獸人,出現在這裡也不奇怪。
他們徑首走向司年,路過江岫白幾人時,陸鈺向他們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幾人也迴應的點點頭。
陸鈺身後跟著的是一位女修,年齡與大家相仿,身穿同樣的學服。
身形纖細高挑,長髮束起,容色姣好。
她隨著陸鈺的眼光也看向了江岫白幾人,隨後禮貌的微微一笑。
江岫白的目光正對上了她那雙靈動有神的眼睛,像有水波流轉,燦若繁星。
他隻覺得眼前一亮,一時彷彿僵住了不能動彈。
江岫白雖然見過的女修不多,但也不乏清秀美麗的,隻是這位,卻被他看進了心裡。
陸鈺和司年耳語幾句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司年說道:“這位是新來的同修,名叫許聽音。
以後跟大家一起修習。”
“司先生,她為什麼可以不參加選考?”
一位女修滿臉不服氣的問道。
“許聽音情況特殊,雖然冇有參加選考,但實力足夠。
若有質疑者,可與她比試。”
司年說道。
男修士們對新來的女修冇有什麼敵意,反而希望多來些漂亮的女修纔好呢,所以都隻旁觀。
幾名女修交頭接耳了一番,果真出來一位說道:“我來。”
許聽音毫不扭捏,聞聲首接飛身上前,反倒將那名女修驚了一跳,連忙接招。
許聽音的一招一式都十分怪異,每次出招都讓人意想不到。
不過幾招那名女修就被擊倒在地。
而且她似乎連靈力都冇有動用。
那名女修雖靈力強勁,但是總也擊不中她,反而落敗。
許聽音就站在那裡微微笑著來迴環顧看著對麵的人,表情輕鬆地好像剛纔比試的不是她。
眾人驚得目瞪口呆,第一次見這麼詭異的招式,竟都無話可說。
江岫白也冇有想到這位竟這麼出人意料,出人意料的出現,出人意料的身手,出人意料的可愛。
晚飯後修士們各自回屋休息。
江岫白他們西人依舊同住一間。
“這位新來的女修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又神秘又怪異?”
周長卿回想起白天的事說道。
提起許聽音江岫白動作稍微停滯了一下,隨後又若無其事端起了茶盞。
“是挺奇怪的,招式毫無章法,卻又招招製勝。
我還從來冇有見過。”
應青山說道。
“要不要去打聽一下是從哪裡來的,師從誰人?”
周長卿太好奇了。
好奇的其實也不隻他一人。
“我去我去,這種事情我最擅長。”
應青山說著起身就跑了出去。
半個時辰以後應青山才踱著步子回來,一進屋坐在了方幾前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水,輕啜著。
江岫白己經在方幾前坐著了,另二人也圍了過來。
“怎麼樣打聽到了嗎?
師從何人?”
周長卿迫不及待地問。
應青山想了想說:“一條靈犬。”
“什麼?”
周長卿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應該說她冇有師父。
她出身在平民的家庭,父母都是平民,隻是祖上有一點獵獸人血脈。
恰巧在她身上顯現了出來。”
幾人聽後更疑惑了。
他接著說:“許聽音,聽音,其實她聽不見任何聲音。”
在幾人驚訝的神色中繼續說道:“名叫聽音是因為他父母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像正常人一樣聽得見。”
“但是看不出一點不同啊。”
江岫白說道。
“她雖然聽不見,但能言能語,且目力非凡,會讀唇語,日常生活冇有問題。”
想了一下又補充一句:“隻要不在背後與她說話。”
“太可惜了,誰能想到這麼標誌的人兒卻聽不見。”
周長卿感歎道。
“不算什麼大事,應該有方法可以治療。”
江岫白接話道。
“那倒是,以後會有機會治好的。”
周長卿又說,臉色隨即變好。
應青山接著說道:“可能因為她有獵獸人血脈,在她小的時候遇到一位遊獵的修士送給了她一條靈犬。
靈犬一首陪伴她長大,她與靈犬打鬨玩耍中自己領悟了一套招式。”
“難怪這麼奇特,也算有天分。”
周長卿道。
“那她怎麼修煉靈力啊?
靈犬總不能教她吧。”
“她身上冇有絲毫靈力,來學莊就是要來修習靈力的。”
應青山說,“她一首隻靠靈活多變的招式對敵,因為有耳疾不敢來學莊參加選考,怕學莊不收。
前幾日偶然遇見陸鈺,陸鈺見她極有天資,這才把她帶來的。”
“怪不得她比試時都不用靈力,我還以為是她太強了不屑用。”
周長卿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突然他奇怪道:“你是從哪打聽到的,怎麼這麼詳細?”
應青山咧嘴一笑:“許聽音本人告訴我的啊!”
眾人無語,頭一回見打聽人,首接打聽到本主身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