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5章

太醫院周太醫匆匆到來,為太子把脈。“太子脈相紊亂,體溫急降,想必是毒發…皇上恕罪!”,冷汗直冒。“陸深呢,快傳陸深!”“母後,陸深去城外采藥,明日方歸!”。,再也按耐不住,上前說道:“父皇,母後,臣女幼年曾得薛穀子前輩指點,習得幾年醫術,可否讓臣女看看…”“醫聖薛穀子?”。“正是!”“辰王妃,你那點醫術怎可在皇上麵前搬弄?”。“不可,若是太子皇兄出了事…”辰王拉著雪笙,輕搖了搖頭。“父皇,母後,兒臣…相信醫聖的本事,願意…一試…”太子顫抖的說著,而後又吐出一口血。“淵兒,不要嚇母後…”“哀家信辰王妃,皇上…”太後看著皇上。“辰王妃,你來試試…”皇上猶豫一下,立馬說道。“皇上…”安貴妃看著皇上變了臉色,不敢再言。,跪在太子麵前,伸手搭上脈搏。

蕭承淵隻覺手腕發燙,想要握住她,再也不放開…低頭看見雪笙跪在自己身前,欲伸手拉她起來…林舟立刻上前,扶住太子,低聲說道:“殿下,屬下將您移至內殿榻上躺著,方便辰王妃看診…”蕭承淵收回手,點頭示意。

林舟看向皇上皇後,然後推著太子向內殿走去。

辰王扶起雪笙,小聲說道:“你有把握嗎?”

“我儘量…”皇上命眾人在外等候,除了辰王妃,隻有皇上皇後太後和德安公主進入內殿。

林舟將太子放在床榻上,搬了把椅子放於床邊。

雪笙上前,坐下為太子把脈。

蕭承淵垂眸,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纖纖玉指,心中發疼發脹…此時此刻,他才明白,身受火寒蠱之毒,遭受冰火兩重天的身體折磨,遠不如今日自己內心所受的痛楚…片刻後,雪笙起身,回稟道:“皇上,太後,皇後孃娘,臣女需給太子殿下施針…得解開太子衣袍…不知?”

“醫者仁心,不分男女,何況朕與太後皇後都在這,無人敢說什麼!”

“請皇上皇後太後移步,稍等片刻。”

皇上扶著太後,德安公主扶著皇後坐於一旁的暖榻上。

林舟上前為太子解開上身衣袍,露出胸前肌膚。

雪笙拿出金針,走上前,低頭專心為太子施針。

她的手法輕盈而嫻熟,金針在她的手中彷彿有了生命一般,隨著她的手指舞動,精準地刺激著穴位。

不一會兒,太子的胸前就被紮滿了金針。

而太子慘白的臉色也慢慢恢複,身體停止顫抖,體溫漸漸回暖。

皇上與皇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片刻後,雪笙拔出最後一根金針。

林舟上前給太子整理衣袍。

雪笙平複著心情,上前說道:“皇上,太子殿下的情況已穩定,暫時冇有大礙。”

“好,好,好,辰王妃有功了!”

皇上大喜。

“淵兒,你覺得怎麼樣了?”

皇後上前問道。

“辰…辰王妃…醫術精湛,兒臣感覺通體舒服多了…”蕭承淵看著雪笙,啞聲說道。

“今日真是多謝辰王妃了,本宮都不知道該如何謝你…”“皇後孃娘言重了,臣女愧不敢當…”“辰王妃有功,該賞!”

皇上心情大好。

“父皇…母後…兒臣有一事相求…”太子忽然說道。

“淵兒,有何事,直說!”

皇上心疼的看著自己的長子。

蕭承淵抬頭看向雪笙,顫著聲音說道:“辰王妃醫術不凡,兒臣想請她為兒臣醫治身體……”雪笙抬頭看向蕭承淵,發現他的目光亦在她身上…她隻得匆忙轉移視線。

“這…淵兒…辰王妃畢竟是親王妃,而且男女有彆,辰王估計也不會願意…”皇後皺眉說道。

雖然辰王妃這次救了太子,但她畢竟是安貴妃的兒媳,皇後總是提防著她。

“父皇,母後,兒臣這三年飽受這蠱毒折磨,生不如死……陸深雖尋遍古籍醫書,也隻能為兒臣暫時壓製毒性…兒臣隻能淪為一個無用的廢人。

所以請父皇應允…”太子眼眶通紅的說道。

皇上看著自己的嫡長子…他占長占嫡占賢,是儲君的不二人選。

母族鎮國公府,世代尊榮,更是當年在他登基時立下從龍之功。

縱使這三年太子中毒,雙腿不良於行,甚至垂危…他都冇有想過廢黜。

太子性子清冷,早熟穩重,與他不像父子,更似君臣。

甚少在他和皇後麵前露出如此虛弱的一麵,皇帝一時心痛不已。

“好,父皇答應……”皇上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辰王妃,你可願幫著陸深一起醫治太子?

辰王那,由朕做主!”

“臣女願意一試……”雪笙看了一眼蕭承淵,陪太後回壽安宮。

隨著太子的毒發,家宴草草結束。

辰王一直在外等著雪笙。

方纔趙公公已出來稟報,太子無恙,讓眾人先回宮。

看見雪笙扶著太後出來,立馬上前欲攙扶她。

“老五,讓辰王妃陪太後回壽安宮,朕有話與你說。”

皇上叫住辰王。

辰王隻能一步三回頭的跟著皇上去往勤政殿。

東宮“淵兒,雖說辰王妃救了你,但是她畢竟是辰王的髮妻,安貴妃的兒媳,母後有些擔心…”皇後皺眉說道。

蕭承淵低著頭,輕聲說:“她不會害兒臣的……”“母後,女兒也信!

辰王妃出身定北侯府,坦蕩光明,不會做那些陰私之事。”

德安公主說道。

“不過,承淵,陸深不是已找到解蠱毒的方法?

為何還要讓辰王妃來?”

德安公主有些不懂。

“她這一手金針乃是醫聖薛穀子的嫡傳素衣十三針,陸深年少時曾有幸見過,現一直在鑽研此針法…雖有火靈芝和冰雪蓮,若無精湛的金針渡穴,也無法徹解此毒…”“竟是這樣…”德安公主明瞭。

太子摩挲著手中泛舊的香囊,閉上雙眼…她還是心疼他的…蘇落…落落…薑雪笙…真是造化弄人!

若是當初自己早早袒露身份,亦問清楚她的來曆…她會是他的太子妃,他的妻……可是如今,該當如何,他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