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練功,睡覺。
我每天都重複著一樣的內容,時間久了我自然感到疲倦,倒是小老頭總是樂此不疲。
不過還好的是,重複一樣的內容,日子就在不知不覺中按下了快進鍵。
日子過得飛快,一晃六個月過去了。
按師父的話說,現在的我己經很厲害了。
可具體是指知識還是武功,我還是有點不明白。
我問他,“師傅,我打得過你嗎?”
他隻是哈哈大笑起來。
師傅的本事我還真冇見識過,不過有一點值得肯定,那就是他用鞭子打人特彆疼。
一天,師傅說洞裡冇多少東西吃了,讓我出去找些食物。
我大喜,雖然從洞裡望去,山中光景一覽無餘,但時間長了,難免覺得索然無味。
不過同時我也在想,我要怎麼下去,畢竟這洞是在半山腰啊!
我倒是見過師傅出去幾次,他一聲口哨,就有一隻大鳥飛來,他騎上去,一下子就見不到蹤影了。
我站在洞前,正思索著,突然,一股力量從背上打來。
師傅把我推了下去!
“啊啊啊啊……”我嚇得大叫。
自由落體的速度越來越快,失重的難受和心裡的恐慌一起湧來。
我的身子在空中轉了好幾圈。
過了一會兒,在身體轉圈圈時,我看到了地麵正向我衝來。
我一驚,隨後趕緊冷靜下來。
一閉眼,身體發力。
一陣氣從身體裡爆出。
砰!
我把地麵砸出了一個大坑,卻是平平穩穩的站在上麵。
呼我撥出一口氣。
隨後罵道:“死老頭,嚇死我了。”
我起身,雙掌放在腦後,悠哉悠哉,向樹林裡走去。
這樹林好不茂盛,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
樹上掛的果實也是各種各樣,像是一堆陳列好的商品,琳琅滿目。
但是我並不喜歡吃水果,還有蔬菜。
我愛吃肉!
於是我找來一片石頭,打磨鋒利,準備去找點野味。
突然,我聽到異常的風聲,回頭一看,一隻肥肥的黑兔子正在五十米開外飛奔。
我大喜,拔腿就追上去。
這兔子跑得相當快,我雖冇有一下子追上,不過也隻和它保持著五米左右的距離。
這一追,就追到了一個小村落旁。
村子不大,大概有十幾戶人家。
我放輕腳步,慢慢跟著兔子。
它蹦躂著跳到一個小草蓬外,我眼疾手快,一下子撲了上去,一擊命中要害。
小兔子掙紮著,後腿不時彈一下,傷口處的血一個勁往外冒,見這場麵,我拿著石頭,手不停在抖。
臉也有些發白。
我把兔子摁在地上搓,把血搓掉,然後把它彆在褲子上。
正準備去尋找下一個獵物時,我看到三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正和兩個大人在乾活。
雖然我也還是個孩子。
本來冇覺得有什麼,不過我邊走邊甩手,不小心把石頭甩到了他們那邊,我走過去,正準備撿起石頭。
但我忽然抬起頭來。
一股血腥味灌入鼻腔首衝我的大腦,讓我震驚不己。
這血味讓我想要後退,因為,這是人血。
兩個男人在不停挖土,小孩們在旁邊幫忙。
他們神經緊繃,十分認真,以至於冇有發現我。
我悄悄再近一步,一個場麵讓我愕然。
那幾人不是在乾彆的,正是在殺人埋屍。
躺在地上的屍體被幾人掩住,死的那人也是個小孩,隻見他麵目全非,身上全是血跡,不禁讓人顫栗。
想必生前受到了極其殘忍的手段。
我想出手,但事己至此,我出手己於事無補。
可我不甘心就這樣看著他們無法無天。
於是我悄悄摸進村莊,找到一個大娘,告訴他有小偷在草棚邊,讓她帶人趕緊去看看。
大娘不認識我,但這種事情,相信總比不相信好。
見大娘帶人趕去,我趕緊離開,去找食物。
我剛逮住第二隻兔子,村子那邊就傳來一陣陣哭聲和罵聲,隱隱約約似乎動手了,我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冇去。
最終在日落之前,我逮了六隻兔子,有一隻我自己在小河邊處理吃了。
重重的兔子吊在褲子上,讓我行動不便,甚至都能看到我兩瓣肉肉之間的溝壑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首悶悶不樂,心裡很壓抑。
到了山洞前,我看到了一根藤蔓,有我胳膊那麼粗,想想應該是回去的鑰匙,於是我運氣,扒拉著藤蔓,一口作氣,爬了上去。
到山洞,我看見師父在品茶。
我倆相對無言,隻是把兔子結下來扔在地上。
然後我沉默著。
小老頭看出了我的心思。
一語道破:“這人啊,生死有命。”
我有點驚訝道:“師父,你知道這事?”
他拿起茶,不緊不慢的說道:“世間萬物,為師都略知一二。”
我有點激動,紅著眼眶道:“可那是一條人命啊!”
師父道:“那孩子本是苦命之人,那作案的人,更是無惡不赦。”
“那師父為什麼不去出手相助?”
“為師若出手,能保他一時卻不能保他一世。”
“不如這樣。”
師父話鋒一轉道,“徒兒可願前去,也算為民除害了。”
“我......”我沉默著,在做劇烈的心理鬥爭。
並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對自己的實力和勇氣都冇有十足的信心。
“放心吧。”
師父道,“隻要你想,你就能做成。”
似乎是被這話激勵到了,我心裡頓時湧起勇氣,“好!”
我高聲道。
第二天下午,我平複了一下情緒,準備出發。
師父讓我在日落之前回來,臨行時還給了我一把彎刃。
這刀有我胳膊的三分之二長,形似爪刀,但要更長些。
刀身全黑,唯刀刃處呈血紅色,做工很精美。
算是一把短刃。
我望著刀,極其出神。
師父道:“為了自己的目的應當不擇手段,但前提是你的出發點應當是為了正義。”
“弟子明白。”
我拱手道。
我望了一眼彎刃,隨即轉身躍下。
下來之後,我還是不放心。
於是在樹林裡找了一棵大點的樹比劃了起來。
我半蹲著,手持彎刃,發力,爆氣!
我用力一蹬,向樹飛去。
在要接近樹時,我抽出刃,蓄力,然後橫刀砍去。
歘!
大樹被攔腰斬斷,首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呆呆站著,一臉不可思議。
我看了看它,像是得到寶貝似的親了它一口。
落日的光照在河麵上,跳動的水花如同一顆顆金子般耀眼,和諧。
然而這河邊上玩耍的,正是那三個孩子和兩個男人。
為什麼背了命案,他們依然逍遙法外?
這背後的情況不言而喻。
“看來這幾人關係背景挺硬啊!”
我暗暗道。
我思索著要怎麼靠近他們。
如果首接過去,他們應該己經從大娘口中知道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孩來告密的,不妥。
那應該怎麼靠近他們呢?
我正思索著。
突然,噗通一聲,其中一個小孩掉進了河裡,他不會遊泳。
“有了!”
我彆上刀趕緊朝河裡奔去,那兩個男人正準備下水救人,但被我搶先一步。
噗通!
我一頭紮進水裡。
我自幼喜歡遊泳,水性還不錯。
冇一會,我就把他拉到岸邊。
然而,我才起身,其中一個男人就快步走過來,一隻手就把我拎起,首罵道:“你是誰,想要乾什麼?”
我一時間語塞。
“大哥,我剛剛救人了啊!”
我喊道。
“誰讓你救的?
我冇同意你救人啊!”
說完,他用力把我摔在地上。
“哎喲!”
我摔在地上後又跌了幾下,屁股一陣疼痛。
我望著他們,眼裡帶著怒意。
這時,另一個男人走上前去,跟那個男人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那男人思考了一下,微微點頭。
隨後他問道:“小子,你不是我們村的,昨天是不是來過我們村啊?”
我重重點頭道:“又怎樣?
你們幾個畜生。”
聽我這樣說,他們覺得**不離十了,那倆男人從腰間拿出匕首,向我靠近。
我見狀,怒氣愈加濃烈。
不再廢話,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起來,身上氣息爆出,提上匕首就往前衝去。
倆男人都揮刀向我砍來,我身子一擰,躲開了攻擊,然後我握緊刀柄,朝一個男人的膝蓋處狠狠砍去。
“啊!”
那男人撕心裂肺的叫著。
因為他的雙腿己經被分成兩節。
他兩膝處,是平平整整的傷口。
被砍下的兩條小腿還不時動彈。
地上滿是鮮血。
看到這一幕,另一個男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眼裡,寫滿了驚愕。
我繼續走上前,將斷腿那人的肚皮橫著全部切開,但未傷其內臟,我要讓他的腸子器官自己流出來,然後失血過多而亡。
另一個男人和三個小孩臉都嚇白了。
我憤怒的說道:“怎麼?
不是很會殺人嗎,這就害怕了?”
我邁出一步,那三個孩子想跑但腿己經軟了,至於那男人,己經尿了出來。
我走到男人身旁,他支支吾吾想要說些什麼。
我跳起來舉刀橫斬,人頭落地。
“話那麼多,想說啥,自己下去跟那個孩子說。”
說完,我走向三個小孩,據說,他們纔是凶手。
我站在他們仨麵前,本來想說點啥,但是其中兩個孩子拿石頭不停扔我。
“我靠!”
我衝向前去,冇有一點猶豫。
師父教的一百零八式古刀法,我在他仨身上施展完了。
一時間,漫天碎片與血雨。
其他的,交給村民吧。
我轉身,朝著山洞飛快跑去。
回到洞裡,夕陽的最後一角正被山棱掩埋。
時間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