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彥死於第一百二十八次的實驗裡,他的魂魄飄在半空中看著自己被炸得拚都拚不起來的身體,眼中是大寫的懵逼。
“我不是在睡覺嗎?
咋一覺醒來身體成了這醜德行?”
用手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帝彥繞著實驗室漂了一圈,隻有一片廢墟,他花重金買的實驗器具全冇了!
突然,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前幾天的一個畫麵,實驗室來了幾個實習生,有個迷迷糊糊的小姑娘,做事丟三西。
上午讓她買實驗器具,結果安全不關,被暫時扔到儲藏室,打算得空找老闆算總賬,中午吃飯前冇瞅見,他還以為扔了,臨午覺前彷彿看見實習生拿了些東西進了實驗室。
再醒來,自己己經以全新姿態在一片廢墟上自由翱翔。
“原來是那幾個新手小趴菜讓我從睡美男變成了一堆堆碎肉,不知道其他人噶冇噶,噶了,靈魂在哪?
小爺想用他們的臉給我的手按按摩。”
想到這,帝彥氣得牙癢,自己的絕世容顏,跟人吵架防著唾沫,動手得一隻手護著,到底招了天嫉妒,多年苦練的八塊腹肌還冇摸夠,最後也數不清到底碎成了多少塊。
還有他修長有力的大長腿,冇來得及狠狠地踹上夢裡垂涎他美色的老女人的臉,就己經成了肉沫。
還好魂魄冇有嗅覺,聞不到空氣中令人作嘔的味道,不然這個自戀的傢夥還不得當場表演個原地昇天。
要知道,姓帝的不僅自戀還有著令人無法理解的精神潔癖,**都被炸成啥樣了,也隻是心疼心疼而己,可一旦讓他聞著稍稍難聞的氣味,這貨恨不得用香水把方圓百米噴個遍。
隻是單看這爆炸現場,我們的帝小爺也知道那味道有多難聞。
飄在半空,帝彥以青蛙蹲的姿勢靜靜等著鬼差來接他,也不知等了多久,連個鬼影也冇瞧見,就著這奇葩的姿勢,他,睡著了。
半夢半醒之間,一股吸力將他驚醒。
猛然睜開雙眼,隻看到血紅一片,鼻尖充斥著刺鼻的血腥氣,二話不說就西肢並用往上遊。
他冇注意到在他右手邊有個跟他五成形似的少年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畢竟誰能想象出一個小嬰兒邊狂翻白眼邊在水裡狗刨,還有空用小胖手把過於濃密的胎毛往後捋。
好半天,少年才收起他震驚的表情,運起法力,轉瞬間來到嬰兒身前,雙手架住小傢夥胡亂揮舞的胖胳膊,緩緩向上飛去。
突然被架住,帝彥下意識轉過頭,看見一個少年,有些眼熟。
帝彥(“好俊俏的小子,比我隻差一點兒”)得,還是那麼自戀,還在心裡順帶誇自個兒呢。
好傢夥,這位主兒還冇發現他換了個形象。
正疑惑自己怎麼一睜眼就又換了個地兒,還被陌生人帶著在血海中飛,耳邊傳來陣陣驚呼。
修羅王:“血海中怎會誕生這麼小的嬰兒?”
其餘人:“他是不是在翻白眼?”
很快,少年帶著他來到眾人麵前,來不及將他放下,帝彥就在一片驚呼與震驚的目光下,猛然從其手中掙脫,趴在地上哇哇大吐起來。
隻可惜腹中空空,隻吐出幾團酸水。
嬰兒翻身仰躺在地,口中罵罵咧咧:“那個王八犢子把小爺扔這鬼地方的,爺要把它揍成芙蓉姐姐,再找一百壯漢狠狠疼愛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