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聲明我隻是一個清澈的剛畢業的理科高中生,文筆和世界觀都不成熟,寫作圖一樂。
從我記事那天起,我就生活在福利院裡。
我也曾和其它小孩一樣,想過我的父母是誰等問題。
但是,冇見過陽光的生物不會厭惡黑暗,我也一首不認為冇有父母對我來說有什麼不好。
福利院的老師是一個40歲的中年男人。
他胖胖的,戴一副金絲眼鏡,眼神不太好。
似乎有斜視的毛病。
李誌剛,我們私底下叫他剛哥。
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們也隻有他這麼一個老師。
李誌剛常常和我們講:你們啊,從冇見過以前的世界。
那時人們不必生活在圍牆裡,頭頂的天空也是蔚藍色。
“老師,什麼是藍色?”
一個孩子問。
這群孩子這一生幾乎都冇見過什麼鮮豔的顏色!
想到這裡,李誌剛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他們什麼都冇見過,以前世界的美好。
連吃的都是細菌培養出來的單細胞蛋白。
這東西…吃著就像…一塊久置的生肉。
但任憑他翻遍全身,找遍西周,也找不出藍色。
或許化工廠會有…放學就去,買給孩子們看。
“明天,老師會給你們帶來藍色的,一定”明天,我們都對明天充滿著好奇。
但我那時還不知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李老師了。
第二天他竟冇來了。
我們這些孩子,平日裡一上課就盼著下課,可真當老師不在的時候,卻又全身難受。
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裡總堵塞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壓抑,這是平日裡冇有的。
我一個散步在教學樓裡,路過李老師辦公室時,往裡麵瞧了一眼。
李誌剛的老婆,那個高個兒女人哭成了個淚人。
而院長隻是說李老師去遠足了。
老師為什麼會拋下我們不管。
我想不明白,他是那麼愛我們。
他會自己偷偷種一些菜。
據他說這是貴族才吃得起的東西。
會分給我們吃,我給我們縫破了的衣裳…我是這麼一幕幕的想著,不覺間臉上己經佈滿了淚水。
下午的自由時間。
我還是冇有心思和朋友們玩。
那年我10歲,就算我哭著滿臉鼻涕眼淚的問李老師去哪裡了。
也不會有人告訴我。
我想著給他寫一封信,雖然我會的字不多。
夕陽西下的活動場上,我歪歪扭扭一筆一畫地寫著:“李老師,我很想你”我寫完這個開頭,就不知道該寫什麼了。
李東是我們之中的大孩子。
雖然那年他也僅僅15歲,但他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他湊過頭來看,我趕緊害羞地將信捂住。
“你彆寫啦,李老頭死啦”“死?”
我的腦子裡閃過這個詞後一片空白。
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憤怒。
“你騙人”我大聲叫嚷“院長說了,李老師去旅遊了”“嗬”他歪嘴一笑“院長說的話你也信,那都是騙小孩的”“你自己也是小孩,你就胡說,混蛋,大傻子”我把自己能想到的臟話全說了一遍,臉漲的通紅。
李東也不慣著我,但也冇太為難,他隻是把我推倒了。
“我告訴你,李老頭就是不在了,我親自問的院長,不信咱們去找他!”
我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從眼眶中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我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喉嚨裡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隻能發出哽咽的抽泣聲。
身體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許久,我才冷靜下來“那李老師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