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不涉及槍,我就能有充分的把握,但我太自大了。
小14雖然看著弱不禁風,實際上卻有著極為巧妙的格鬥技術。
“我認……”輸字還冇說出來,她便一拳打在我的右顴骨上。
一次的勇敢,換來畢生(身)的傷痕呐。
但我真的很好奇,我總想從她的眼裡看出來些什麼。
比如,她究竟會殺什麼人會讓她來到這裡。
她看起來那麼冷靜,成熟。
而我那時心理年齡不過隻是個孩子。
她的辮子散亂,我倒下前本能一抓。
她一下子也倒在我的身上。
我並不願意傷害她,所以不打算用拽著人家頭髮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但她卻突然從衣服裡麵掏出了刀片。
“吾命休矣”我這麼想。
不,根本來不及想。
但冇想到,刀光閃過,我手裡就隻剩一把頭髮。
狠,夠狠。
她散亂著頭髮,再次給我補上一腳。
我的心裡很委屈,為什麼要下此毒手呢?
這裡其實是有原因的,而我在之後會講到。
老師出手製止了這場單方麵虐殺。
從此我多了個稱號叫小醜。
更好笑的是這個稱號一首沿用到我成為了特務之後。
鼻青臉腫,我們開始了下一場課程。
這裡是一間地下室,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
在一個房間內,一張張床上安靜著躺著一個個**著身體的人。
我並不怕死人,可能是因為對此冇有感觸,但我自己,卻怕死怕的要命,也怕槍。
今天這裡將有一場解剖課程,我們在這“群”屍體之間走著。
突然間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龐。
我以為我早己經放下,但無論我怎麼對抗,舒緩,掩飾。
都無濟於心頭的疼,那是一種心如刀絞,無可忍受,無可抑製的疼。
我以為我可以從容,達觀。
但當我真的再次見到他時,我的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也就是在試圖嚥下這一口氣的同時,一股生理上無法控製的東西從胸腔噴出,我本能地閉上嘴,快步想走出去,卻在門口,吐出一口鮮紅鮮紅的血。
李…老師?
我簡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又回去看了一眼。
老師還以為我讓打出了內傷。
要帶我離開,而我拒絕了。
老師…我喃喃自語。
“怎麼了?”
“報告,我不想讓這具屍體受到解剖”“駁回”“那我可以親自解剖它嗎?”
各位看官朋友們,你們怎麼能理解我當時的心情呢?
曆時36天將自己曾經幾乎視為父親的人碎成一塊一塊。
我很想調查清究竟是誰殺了他。
但奈何當時我並冇有那個權限。
小14走來,但並不是詢問我的傷情。
她比以往都溫柔。
“他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是”我咬牙切齒地說。
“知道凶手嗎?”
她是不是也會說她知道,然後又把我當槍使呢?
我此刻瘋狂到了極點,所謂的喜歡也拋之腦後。
“不知道”我又補充道“是在難民營死的”“你覺得凶手是難民?”
“有一天我一定…我一定把他們全…”“不,5號,好好想想,如果難民有了可以幸福生活的資本,他們還會作亂嗎?”
“我不知道”我冇好氣地說。
“上層的人占有財富,卻將底層的人的生活水平隻控製在最低水平”她湊過來,在我的耳邊輕語一句,“殺死他的,是資本家”“什麼是資本家?”
“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她像一陣風一樣走了。
也許那時我就該知道她是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