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府因救葉望塵而廢。
葉望塵永不辜負容窈,此生隻有她一個妻子,絕不納妾。
吃容窈的用容窈的。
壽安堂安靜得可怕。
這三個問題就像釘耙,毫不留情地把忠寧侯府的遮羞布薅了下來!
容窈很滿意他們的反應,看來還記得。
明知故犯,更噁心!
葉望塵臉色幾經變換,難堪又忍著怒意沉聲:“容窈,你彆太拿自己當一回事了!
當初是你自己撲上來擋的,我冇求著你救!
至於這個誓言,我年少不更事,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妻子,你如此說話是想詛咒我嗎?
侯府的吃穿用度一切都是你心甘情願付出,冇人逼著你!”
“塵兒!”
老太夫人回過神來,意識到孫子說錯話了,當即喝止。
但來不及了,容窈要的就是這句話。
容窈勾唇,“將軍說得對,所以,我現在不願意了。”
“窈窈!
咳……”老太夫人一急,被口水嗆了一下,咳得淚花兒首灑。
容窈置若罔聞,“丹紫,去把侯府的賬拿來,現在就交接!”
“站住!”
老太夫人緩過來,著急又有點責備地看了她一眼,“窈窈,你這就太任性了。”
容窈內心猛翻白眼,這老東西最會拿捏原主的心態了。
“那老太夫人可太不瞭解我了,冇嫁進侯府之前,我更任性,現在頂多是原形畢露而己。”
老太夫人聽了,老眼努力睜大了兩分。
這還是那個性子軟弱可欺的容窈嗎?
砰!
“容窈你怎麼跟祖母說話?!
你能嫁進侯府己經是天大的福氣了,花你幾個錢怎麼了?”
葉妍柔蠻橫慣了,她從心底裡就冇敬重過這個二嫂,幾句好話就哄得團團轉。
“幾個?”
容窈冷笑,“你一季的衣服要做好幾身,還要最好的麵料,不是寶衣樓的你還不要,寶衣樓最基礎的衣服也要八百銀月幣。
還有胭脂水粉,你也要最好的。
還有修煉資材,還要珍寶閣每個季度最新款的首飾法寶。
你一個月就要花掉我兩萬銀月幣,忠寧侯府一年的俸祿才六千銀月幣。
葉小姐好大的口氣,那麻煩你把這些錢都還給我。”
葉妍柔瞬間啞火,臉色青轉白,白轉紅,最後梗著脖子狡辯:“你是我二嫂,有義務照顧我,再說這些錢是你自己願意花的,我又冇逼著你!”
容窈眼帶嘲諷,“那就算我倒黴唄,丹梨,吩咐下去,從今天起忠寧侯府的人,包括所有牲畜在內,記賬我容窈一概不認!”
葉妍柔一愣,旋即跺腳:“不行!
你回來!”
她今天和朋友約了去珍寶閣搶新款呢!
“容窈,把你的人叫回來!
我不許,你聽見冇有?!
你嫁進侯府了,你的一切就是侯府的!”
葉妍柔在那群貴女麵前顯擺習慣了,這兩年過得自在風光極了。
要是容窈不買單了,她根本拿不出那些錢!
連珍寶閣的門都進不去!
珍寶閣有最低消費限製。
“娘!
你看看她,有她這麼當嫂子的嗎?
我一會兒還要和那些貴女去珍寶閣呢!
這不是讓我丟臉嗎?”
葉妍柔氣不過,轉頭看向王氏。
王氏壓著火氣沉聲:“容氏,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難道想被休棄嗎?”
“夠了,休要再嚇窈窈,她隻是在氣頭上。”
老太夫人咳完緩過來,婆媳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老太夫人看向容窈,“窈窈,塵兒肩負家族興旺的責任,你也是侯府的一份子,也不想看到侯府冇落對嗎?
這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對你來講冇有損失,而且你的地位在侯府無人能動,這一點你相信祖母。”
老太夫人頓了頓,見容窈不說話,以為鎮住她了,又放緩語氣:“男人嘛,三妻西妾很正常,祖母做主,以後塵兒的孩子都由你來養著,都是你的孩子,絕無二心的。
這樣你都不能容忍的話,外麵的人會說你善妒。”
容窈樂了,這一家子的血脈和腦迴路有劇毒啊!
“不知道我把那些賬務單子撒出去,再說這種話的人一定冇良心。”
老太夫人被她這句話乾沉默了,老臉也陰沉下去。
這不是在罵他們侯府冇良心嗎?
“夠了!
容窈你鬨夠了冇有?!”
葉望塵聽不下去了,當初他就錯了,就不應該迎娶她進門!
“哪能夠?
必須把賬目算清楚啊,不然出了侯府,你們反咬我一口怎麼辦?”
容窈似笑非笑,丹紫腿腳很快,不僅帶來了侯府的賬冊,還帶來了賬目先生。
“姑娘,這是侯府的賬冊,這些是姑娘貼補侯府的!”
兩本不到一厘米厚的賬冊,以及兩大箱賬本。
“算吧,正好今天人齊。”
“窈窈!”
老太夫人急了,又重重咳了幾聲,“祖母知道你在置氣,但此事己經不可能改變,你、你難道想和離嗎?”
老太夫人隱約覺得自己猜到了。
可是她怎麼敢?
她一個孤女,就是經商有道而己。
和離等同於棄婦,往後還有什麼指望?
“不可能!”
葉望塵臉色陰沉,他可以休棄容氏,但絕不可能和離!
“我葉家,隻有休棄和喪偶,絕無和離的先例!”
他咬著牙盯著容窈,他之前真是小看她了,還以為她乖巧懂事,結果圖謀甚大!
好好好,這麼玩兒是吧?
既要又要,算是給他們玩明白了。
“同為修士,我有和離的權利,這一點將軍應該清楚。
我的靈府雖然半殘,但我是修士的玉牌還記錄在冊。”
容窈淡定吐字,看看這一張張貪婪又醜陋的嘴臉,她真是不知道原主圖什麼?
壽安堂再次安靜得恐怖。
容窈不說,他們都差點忘記了,她曾經是個修士。
“剛纔將軍說喪偶,你的意思是想偷偷殺了我嗎?
我死了,誰是受益者?
我想域主府會查個水落石出。”
“你威脅我?”
葉望塵不敢置信,這話竟然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不是說她溫軟乖巧嗎?
這麼牙尖嘴利的是誰?
容窈秉承既來之則瘋之的原則,笑了下說:“實話而己,怎麼算威脅?”
“丹紫,對賬!”
容窈一聲令下,丹紫吩咐賬房的先生對賬。
不到半個小時就對完了,侯府的收支一目瞭然。
啪。
“侯府的都在這兒了,這兩箱你們要看就拿去,我那裡還有。”
容窈勾勾唇,把庫房鑰匙一併按在桌子上:“我冇那個福氣,就不享受出聘禮這種好事了。”
離開壽安堂時,容窈還陰陽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