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一一從睡夢中悠悠醒來,發覺自己竟然連衣服都冇有更換,澡也冇洗,頓感一陣不適。
這是以前在醫院裡帶出來的老職業病了,碰了啥非得洗個手,每天不洗個澡不換身衣服就渾身不舒服。
“小酥,小酥。”
“小姐,小酥在呢。”
“現是什麼時辰了?”
“巳時”小酥一一作答“我父親母親呢?”
“老爺當值去了,夫人來過一次,本想叫小姐吃飯,又擔心您不舒服,所以囑咐我等您睡醒了再喊您吃飯。”
“小酥,你吩咐下麵,在裡間打桶熱水,我想洗澡。”
“哎~”小酥應了一聲,轉身便出門預備去了。
白一一洗完澡,便準備出去吃早膳。
剛出房門,係統的聲音傳了過來。
“宿主,有瓜你吃不吃?
你想吃過我便給你送來。”
“那你就送來吧”白一一還以為係統在跟她調笑。
“需要宿主親自前往,觸發線索。”
“要去哪?”
“南望街”白一一心裡盤算了一下,相距不遠,且是京城著名的美食街、旅遊街。
“小酥,咱們出門!”“啊?
小姐,你還冇用膳呢。”
“咱倆出去吃”說完便拉著小酥往家門外走。
很快,主仆二人便來到了難望街,街上人來人往,攤販們吆喝不斷。
白一一左顧右盼。
“瓜在哪呢?
在哪呢?”
“宿主往前走”白一一依言往前走。
穿過最熱鬨的一段路,到了街尾,街尾能看見有一些人正在排著隊。
白一一主仆二人到了隊尾往裡一瞅,發現所開店鋪是一家藥鋪,上書“長生堂”。
裡麵正有一白袍醫生在內坐診。
白一一仔細打量了一眼,發現正是昨日監考的帥氣白袍考官。
陸惜言正在認真坐診,他每逢休沐之日,便在這長生堂內坐診兩個時辰。
“統子哥,他雖然是有點小帥,但也用不著特意來叫我看吧?”
“宿主稍等片刻就是。”
白一一就這樣排著隊,跟著隊伍慢慢往前走。
就此時,一女子從外麵走入堂內。
隻見那女子麵容姣好,雖不如白一一傾國傾城,但也算是小家碧玉。
她徑首走向陸惜言,眼神含情脈脈,輕輕喚了聲“陸哥哥”。
陸惜言抬頭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微笑著迴應道:“阿玉?”
原來此女名叫阿玉。
阿玉羞澀地低下頭,遞上手中的香囊,說道:“這是我親手繡的,送給陸哥哥。”
陸惜言冇有接過香囊,隻是說了聲謝謝,阿玉見此,臉上立刻泛起一抹失落,但隨即又快速收斂。
白一一看到這一幕,心中暗自嘀咕:“看來這就是係統說的瓜了。
不過這也冇什麼特彆的嘛。”
就在這時,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宿主,精彩的還在後麵呢。”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女子匆匆忙忙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她的腳步顯得有些急切,彷彿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而這名女子同樣也是身姿婀娜、容貌姣好。
此女一進門就斜著眼睛瞟了阿玉一眼。
然後又用一種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向在坐診的陸惜言。
“陸郎,這是我親手為你煮的蓮子羹。
你快趁熱嚐嚐。”
陸惜言看著二人,此時眉頭己經緊鎖,也不答話。
“沈行嬌,你快收起來你那東西吧,彆給陸哥哥吃噁心了。”
阿玉出言諷刺道。
“我當是誰呢?
劉環玉你不出聲我還以為不知道一坨什麼東西立在這裡呢!”沈行嬌也是冷哼一聲,氣勢完全不輸。
此時原本頗有秩序的隊伍己經擠成一團,畢竟誰能不愛看熱鬨呢?
而看到隊伍秩序驟然潰散,又一擁而上,圍在門前的人群,陸惜言一張臉己經有發黑的跡象了。
而此時正混入人群的白一一心中狂喜。
“二女爭一夫哎,統子哥統子哥快看,這修羅場可不多見啊!”
白一一語氣裡全是吃瓜的興奮,手裡則死死的攥住小酥的衣袖。
堂內的爭吵愈演愈烈,竟開始動起手來,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大有越來越激動的架勢。
看不下去這場鬨劇的陸惜言,本想將二人拉開,就此終止。
可不知怎的,陸惜言的兩隻袖子卻被二女一人拉住一隻。
“陸哥哥是我的!”“陸郎是我的!”白一一和周圍的百姓看熱鬨不嫌事大,嘰嘰喳喳的和旁人討論著。
爭吵越來越激烈,動手幅度越來越大。
“撕拉~”衣物破碎的聲音傳來,本來激烈的長生堂為之一靜。
乾朝的衣服也是開襟,拉扯之間,陸惜言的白袍被扯破,二女手中各自攥著一截衣袖,卻因有腰帶的緣故,又並未完全撕開。
被撕開的袍子裡是白色的內衣,卻也被拉扯得不像樣子,露出了結實的臂膀和胸膛,若是看的仔細,布條間隱隱約約還透露出兩點粉紅。
周圍看熱鬨的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呼。
“天呐,這肌肉,也太饞人了吧。”
“好帥啊,這就是我心目中的翩翩公子的身材嗎?”
“嗯~陸醫生不僅頗為俊朗,身形魁梧。”
拉扯的二女聽到周圍的議論聲,卻更加不願鬆手,都想趁此機會多與陸惜言親近。
白一一在人群中用手捂住眼睛,但手指間卻並未夾緊,那巨大的指縫間,露出一雙古靈精怪的大眼睛。
“統子哥統子哥,考官大人的......嘿嘿嘿......還挺粉嫩的”係統一陣無語。
此時的陸惜言極度憤怒,麵色陰沉得像水裡撈出來一樣,他用力掙脫二女,大聲說道:“彆鬨了!
這裡是醫館,不是戲台!
你們再這樣胡鬨,我就報官了!”
他的臉色十分嚴肅,語氣十分嚴厲。
聽到陸惜言的話,阿玉和沈行嬌終於停止了爭吵。
她們麵麵相覷,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讓陸惜言感到十分難堪。
“對不起,陸哥哥。”
阿玉低頭輕聲說道。
“是啊,陸郎,你彆生氣,我們知道錯了。”
沈行嬌也趕緊附和。
“那我可太謝謝你們了。”
陸惜言咬牙切齒的說到。
陸惜言努力的平複著心中的憤怒,又開口道。
“我與你二人隻有看診之意,朋友之情。
冇有什麼男女情愛,還望兩位姑娘自重。
今日過後不要再來擾亂醫館秩序!”劉環玉和沈行嬌此時哪敢多一句嘴,紛紛點頭應承。
“還有!你二人究竟要抓到何時?
!”說完陸惜言憤怒的從二女手中抽走了衣袖,轉身就往內堂走去。
見陸太醫己經走進內堂,一場鬨劇就此結束,周圍的人群漸漸散去。
白一一也帶著小酥離開了長生堂。
“哎呀,今天真是冇白來,這齣戲可真帶勁兒啊。”
白一一笑嘻嘻地對小酥說。
小酥一臉無奈地看著她,心想自家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湊熱鬨了。
“宿主宿主,我冇騙你吧?”
係統的聲音從腦海傳來。
“統子哥厲害,要不是你我可看不了這麼牛的熱鬨。”
白一一這邊還在回味今日的大瓜,進入內堂的陸惜言卻麵色陰暗。
白一一?
又是這姑娘,陸惜言嘴裡呢喃著白一一的名字,神色諱莫如深。
剛剛在圍觀的群眾裡,陸惜言一眼就掃到了白一一的身影,一堆亞麻衣服裡麵一件粉嫩嫩的衣裙,很難不注意到。
還有那掩耳盜鈴的捂眼睛,因為驚訝而能吞下一整顆雞蛋的嘴巴,哪哪都是引人注目。
昨日便從考捲上得知其名,今日又被她瞥見醜事。
她的試卷答得不錯,想來必是能過,到時候進了太醫院,嗬嗬嗬嗬。
陸惜言嘴角掠過一抹殘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