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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她一來就搶了小孩子的房間,她一個成年人,前世今生自己住習慣了,想有自己的私密空間。
村長過來的時候,正看到尤安安把榮老太房間的雜物扔出來。
有沾了一層油垢的針線筐,破的不成樣子的簸箕,爛掉一半的蒲扇,露著棉絮的破夾襖。
榮大姑拍著大腿:“你們快來瞧瞧,這纔剛來,就要把老的小的都攆出去,這是要翻天啊!”
她拉住村長的袖子:“村長,你可要為我們老榮家做主,我侄子好歹是個連長,這女人是要讓我們老榮人都趕出去啊!”
“你瞅瞅她給我打的!剛來就敢打長輩,以後來了得!”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他們瞧著也生氣。
都知道榮連長娶了個不檢點的小媳婦,本來就不看好她,結果她一上島就把榮家老人孩子趕出來,連床都扔出來,這像什麼話!
“榮老太腿腳不便,眼睛還看不見,哪兒是這惡婦的對手!”
“那可不,半天冇見榮老太有動靜,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太過分了!咱們軍營裡怎麼能讓這種人住在這兒!”
“榮連長在外麵保家衛國,咱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榮家老小被欺負!”
“就是,村長,你可得做主,把這女人趕出去!”
老村長一臉怒火,喊來兩個婆子:“進去看看怎麼回事,把老太太帶出來。”
榮大姑著急:“還看什麼,直接把她抓起來!”
她自告奮勇帶著兩個婆子進去,雄赳赳氣昂昂撞開堂屋的門。
嘩啦!
一桶臟水潑出來!
“噗!”
榮大姑被澆了個透心涼,氣的跳腳:“小娼婦你作死!”
尤安安拎著臟水桶,榮大姑想撲上來廝打,她錯步一讓,榮大姑當即摔了個狗吃屎。
她瞧著院外圍的人,一臉莫名奇妙:“這是怎麼了?”
堂屋收拾的窗明幾淨,紅木桌子上的陳年汙垢都擦洗掉了,牆上貼著嶄新的報紙,夕陽灑到床上,榮老太正踏踏實實睡著。
床上用品都換了一遍,榮老太身上搭著嶄新的粗布被單。
被單上繡著棕白條紋的千鳥格,瞧著就是高階貨,不像常用的那種俗裡俗氣的紅花單子。
“哎喲,這單子得不少錢吧!”
開門的婆子豔羨地想去摸一摸。
可地板太乾淨,她不好意思下腳。
之前她也來過榮家,榮家老太眼睛看不見,榮大姑也不是多勤快的人,家裡雖不至於下不去腳,但也就是普通農戶家的樣子。
現在說不上來哪兒不一樣,但屋裡的氛圍都變了,像城裡人家的樣子。
兩個婆子對視一眼,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小媳婦剛上島半天,就把家裡裡裡外外收拾的乾乾淨淨。
還把這麼好的床單給婆婆用。
瞧著可不像是榮大姑說的那麼差勁。
榮大姑:“你們咋不動彈啊!趕緊把這害人精抓走!哎喲我的老腰!”
“讓人把我抓走,你就能肆無忌憚貪掉榮家老小的生活費,是嗎?”
“你信口胡咧咧啥!我撕爛你的嘴!”
尤安安看明白了怎麼回事,既然這老太太想鬨大,那最好一次解決,省的以後麻煩。
她道:“村長,今天我上島的時候,小魚餓到吃毒蘑菇,老太太餓暈過去,屋裡隻有一碗長毛的稀粥。榮大姑已經好幾天冇來送飯了!”
“呸,你放屁!”榮大姑一骨碌爬起來,“哪個暈倒了?這榮老太不是睡的好好的,小娼婦你彆亂給人扣帽子!”
花嬸拉著孩子擠過來:“她大姑,小安來的時候,我跟她一起呢,我能作證。要不是小安給老太太喂吃的,給小魚催吐,今天怕是要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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