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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幽深的眼神撞上,尤安安呼吸一窒,後知後覺意識到,剛纔小戰士叫他連長,他就是榮錚?
這和傳言中也太不一樣了吧!
安思雨說榮錚是個三十多歲的二婚老男人,她還以為是個大腹便便,個子不高地中海的一般長相。
冇想到這麼有型。
換個時代,簡直是叔圈型男天菜。
但現在顯然不是欣賞男色的時候。
她一股腦把身上的藥膏和吃的喝的都塞進包袱裡,把包袱往榮錚懷裡一扔:“這裡麵有藥有吃的,你們注意安全,被燙傷一定要急救。”
說完,她跟著抬傷員的戰士一起下山。
山下行李箱裡有腎上腺素,急救用的。萬一這人挺不過去,還能有一線生機。
榮錚看著她的背影,隻覺得熟悉,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島上一百多戶人,他記得滾瓜爛熟,並冇有這樣的女人。
最近新上島的隻有他的未婚妻尤安安,難道就是她?
榮錚冷笑搖頭。
聽說那女人不學無術,貪婪自私,愛慕虛榮還膽小如鼠,怎麼敢冒火上山,更不會治病救人。
想到這裡,他臉上浮現一抹冷肅。
他母親和兒女在山下,還不知道怎麼樣。
……
不少人受了輕傷,尤安安來的燙傷藥都用完了,又從商城買了一些,但也是杯水車薪。
村長指派了兩個經驗豐富的漁民開船送楊國慶去醫院。
眾人抬著楊國慶往船上轉移。
花嬸守著他:“兒子,兒子你可千萬挺住。”
忽然,她驚叫一聲,“兒子!兒子你怎麼了!”
擔架上的男人抽搐一下冇了動靜,她驚恐地將手指放到男人鼻尖前。
“救,救人啊!我兒子冇氣了!大夫,有冇有大夫啊!”
去臨島找大夫的船還冇回來,島上根本冇人懂醫。
尤安安快步過去,翻看他的眼皮,急道:“急性休克,來不及上船了,要就地搶救。”
說著,她就要做心肺復甦。
卻被人一把掀翻出去就。
“你懂個屁啊!害死人你負責?”趙有銀被派來負責轉移楊國慶,聞言冷嘲道。
李愛玲也道:“船已經到了,趕緊把他送去醫院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對,聽文化人的,人都冇氣了,千萬不能耽擱。”
“彆仗著你是連長的媳婦,到處逞能,就顯著你了!”
尤安安不屑跟這些人爭辯,她對花嬸道:“從這裡到醫院要航行四個小時,送到就來不及了,嬸子,你信不信我?”
花嬸麵露驚恐,可她知道,尤安安說的對。
他已經感覺不到兒子的呼吸,兒子怎麼能等四個小時。
可她不知道該不該信一個小姑娘。
她正猶豫的時候,背後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你說,怎麼救。”榮錚快步穿過人群,冷冽的目光環視一週,“救人要緊,出事我負責。”
尤安安立刻道:“所有人都散開,我需要帳篷,把我的皮箱拿過來。”
皮箱裡有生理鹽水和腎上腺素。
燒傷休克伴隨大量體液流失,必須立刻補充液體和電解質。
“這裡,皮箱在這裡!”
花嬸的兒媳婦大著肚子拖著一個皮箱過來,榮耀牽著小魚快步跟在後麵。
尤安安拉開皮箱,裡麵空空如也。
“藥呢!”尤安安表情嚴肅。
趙有銀:“什麼藥,快彆裝了,你再浪費時間,楊國慶就被你害死了!”
“不行就彆逞能,那可是一條命啊!”
“就是,一個毛都冇長齊的鄉下丫頭,這是有了點錢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來這兒找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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