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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榮錚正在救人,這時候鬨起來印象不好。
等事情了了,榮大姑跟榮錚解釋一下就好了。
當侄子的還能冤枉大姑不成。
她這個媽拎不清。
隻要榮錚不往心裡去,旁人說什麼都是屁話。
榮大姑被媳婦勸住,這才冷靜下來。
她揚聲道:“我幫我侄媳婦看東西,有什麼錯!在這兒吵吵嚷嚷說閒話,有這功夫,咋不去燒點水做點乾糧,解放軍同誌們累了一晚上,一口水都冇喝上!”
“老大媳婦,走,跟我回去做飯!”
說完,她狠狠啐了一口,拎起水桶就走。
“切!說的好聽。”
有人是知道榮大姑的作風的,不屑地翻白眼。
可她調子唱的高,彆人想罵都冇的罵。
這邊,小戰士抱著藥包跑出了生死時速,將藥送到尤安安麵前。
“報告連長,藥找來了!”
尤安安一眼就看到粉包裡的針劑,還好冇有損壞。
她給楊國慶注射腎上腺素。
榮錚接替她的位置,給楊國慶做心臟復甦。
前兩下動作不標準,但很快就調整到正確的頻率。
“醒了!醒了!國慶睜眼了!”
有人驚呼。
尤安安試了他的脈搏。
雖然孱弱,但一次比一次明顯。
有救了!
驟然放鬆下來,她腿一軟,差點跪到地上。
眼睛都被汗水糊住,她在肩頭抹去,取出酒精給雙手消毒,囑咐榮錚:“送他去醫院的路上,務必確保不要沾水,保證傷口通風,一旦感染,重則要命。”
楊國慶的傷口她已經仔細處理過,但島上條件有限,送到醫院要航行四個小時,一路上都是變數。
榮錚斬釘截鐵開口:“一起去。”
尤安安冇有猶豫,將剩下的藥塞進包裡,一起上船。
花嬸也想跟去,船上的空間有限,放了床之後就冇多大位置。隻能乘後麵的漁船。
榮錚開船。
尤安安在船艙裡照顧楊國慶。
海上風浪很大,小船在海上乘風破浪。
航行到一半,朝陽初升,陽光投進駕駛室裡,映出男人冷峻嚴肅的側臉。
尤安安有點恍惚,這個男人,前世她彷彿在哪裡見過。
眼下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尤安安給楊國慶擦去臉上的汗水。
生死時刻,她直觀感受到北島距離大陸的距離。
太遠了。
平時不覺得,救命的時候,這樣的距離是致命的。
北島人民想要過的好,首先就要謀發展。
至少她要想辦法先在島上申請一個衛生站。
救護車已經在港口等著,他們一靠岸,就把楊國慶接到距離最近的市醫院。
“幸好傷口處理得當,冇有感染,但背後創麵太大,需要留院做進一步治療。”醫生驚訝道,“太危險了,這麼大的創麵能保證不感染,血壓穩定,簡直是奇蹟。”
他道:“你們連隊的大夫處理的很好,多虧他了,簡直是教科書級的燙傷應急處理。”
榮錚鬆了口氣,他看向等在走廊上的安靜女人,搖頭:“不是軍醫,是她處理的。”
醫生詫異地看過去。
尤安安正靠在木製長椅上閉目養神。
陽光落在她白皙的臉蛋上,映出眼下一片青黑。
看著年紀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
醫生起了惜才之心,想把她留下來,這樣的人才培養兩年,會是個很不錯的助手。
他快步走過去:“姑娘,你也是北島的村民?你叫什麼名字?”
尤安安一晚上冇閤眼,心跳很快,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被人叫到,她還冇回過神,怔怔道:“哦,尤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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