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郎!
喲喲喲怎麼又墜池裡去了啊...”說著便拉著了他,他的個頭很大,但芸娘在寧府管事時間最長了,大大小小的事都由芸娘打理照料,力氣也不小。
“芸娘,你認得他啊?”
寧安綻小心翼翼的問著。
寧安綻與柳顏玉眼神對視了一番,心中不由得擔心了幾分,若是傳到寧倉淵耳中不得扒了她的皮。
“這是你父親多年好友家中的嫡長子,方纔他爹還在尋他呢。”
完了完了攤上事了,既是多年好友情誼深厚,寧安綻可免不了頓責罰。
芸娘叫來幾個丫鬟伺候他們去更換衣物,這天氣說熱不熱,說冷不冷,著涼感染風寒可不好。
柳顏玉還在傻傻的問:“為何是‘又’啊,莫非...你之前掉進去過一次?”
“那不說話便是默許嘍。”
柳顏玉也古靈精怪的,臉蛋不說傾國傾城,在上京城還是排的上名號的,她與寧安綻情同姐妹,連性格也如此相似,簡首就是一個模樣。
“難怪在遊廊時還是綠衣,在這就成白衣了,哈哈。”
說罷也追趕上去了。
這後院之景甚是好看,一池,一亭,一假山,頂日當空照,照在水麵上波光粼粼。
——第二日,“說!
為何這樣對弦潤!
你可知他是我摯友閣中之子,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
寧安綻在堂前被訓了,自是為了昨日高弦潤落水之事,也想必是芸娘講了事情經過。
寧安綻小聲低語:“明明就是他先笑我的...”“你說什麼?!”
寧倉淵拿著戒尺在嚇唬寧安綻。
說是嚇唬,但往前每次都打上身,寧安綻自然是怕的。
寧安綻又不傻,定是圍的滿屋轉,說整個寧府被她整得雞飛狗跳都不為過。
繞過堂椅,轉到花壇身後,滿屋到處跑,有時裴姨娘與二叔在,她能倖免一遭,可如今二叔出門采辦,裴姨娘隨女兒去了婆家。
縱使芸娘對她百般寵愛這時也說不上話啊。
這下真的無人救得了她了。
“倉淵兄!
小孩子打鬨而己不必惱火,不可為此動氣啊。”
高魏文看到這場麵大抵也知曉了原由,幫著製止著寧倉淵。
身後跟著的高弦潤這次老實多了,竟一言不發。
“倉淵兄,讓安綻帶弦潤去學堂拜訪夫子吧。”
高魏文幫寧安綻也是幫到了極致。
他們倆出門去了,不過……寧安綻可不會真的帶他去學堂,往反方向走,去了柳宅。
丫鬟通傳過後柳顏玉就出來了,在大門口一眼看見高弦潤。
“他怎麼也在啊,叫什麼名字?”
柳顏玉背過身小聲問寧安綻。
“他呀,叫高弦潤,我父親摯友之子,和你一個學堂了。”
“高府的?
那他父親就是惠州州府了。”
她們今天原本就約好上街,隻是現在跟了個高弦潤。
“寧安綻,不是去學堂嗎,這也不是去學堂的路啊。”
高弦潤後知後覺不對勁。
柳顏玉白了他一眼,“我們一時半會去不了,反正遲早都會見,何必急這一時呢。”
接著和寧安綻手拉手進了珠寶閣,這種地方高弦潤纔不屑去呢,可她們在裡麵也待太久了,他無聊也到處逛,逛著逛著不知道到了哪條街。
他一首在鄰州長大的,雖在京城有個家,但來的次數屈指可數,路也不認識,這下完蛋了,迷路了。
路過一個小巷子有個小乞丐還把他荷包給搶了。
“站住!
還給我!”
小乞丐個子小跑起來靈活,高弦潤還有點遜色呢,他停下來休息了會兒,嘴裡還喘著大氣,他心想罷了罷了不要了。
再過一個街角,那小乞丐居然自己走回來把荷包還他了,原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和高弦潤年齡相仿的少年,幫他逮住了小乞丐。
“多謝啊兄弟,我還打算不要了的……”聽他這樣說謝承珩也開口了,“他是慣犯,被我逮好幾次了,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拿著吧。”
說著把荷包丟給他。
“我叫高弦潤,剛從惠州來的,你幫了我,我們算是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