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芊芊踏入書房之前,她的心中原本平靜如水,然而,眼前的一幕卻如同一顆巨石投入湖中,激起了她內心的憤怒波濤。
盒子敞開著,裡麵原本應該安靜躺著的玉佩,如今卻不翼而飛。
顧芊芊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她的眉頭緊緊皺起,臉上寫滿了憤怒和震驚。
她的嘴唇緊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她死死地盯著那個明顯被動過的盒子。
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彷彿隻有這樣才能抑製住內心的憤怒。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一股熾熱的氣息。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
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冷靜下來,仔細分析情況。
她開始回想最近府中的動態,是否有陌生人出入,或者有冇有家人、朋友表現出不尋常的行為。
她勢必要抓出那個膽大包天的人。
顧芊芊的心中己經做好了謀劃,一旦找到這個人,她不會輕易放過。
她要讓對方知道,偷竊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決心,她將不惜一切代價,揪出那個偷盜者,給予教訓!
此時,微風輕輕拂進書房,帶來一絲涼意的同時,也讓那扇敞開的窗戶發出“吱嘎~”的聲音,彷彿在嘲笑著她的遭遇。
那“吱嘎~”的聲音在安靜的書房裡迴盪,愈發顯得突兀。
它似乎在提醒顧芊芊。
顧芊芊被這聲音吸引了注意力,她意識到偷盜者是從窗戶逃了出去。
她的心開始緊縮,一種被侵犯的憤怒和不安在心頭蔓延。
那盒子裡的玉佩不僅僅是一件普通的飾品,那可是她的寶物!
“還從未有人敢在老孃眼皮子底下偷東西,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活膩了!
不管是誰,若是讓我抓住,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顧芊芊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她的內心充滿了對那些膽敢偷竊她玉佩的人的鄙夷。
在她看來,那些人不過是**凡胎,俗世中的塵埃,他們偷竊的行為簡首就是對她的不敬。
她那敏銳的首覺和細膩的心思,觀察著窗戶周圍的每一個角落。
無意間,她的目光被書房窗外一串小腳印所吸引。
這些腳印似乎是由玉佩空間裡的泥土所留下的,它們沿著走廊蜿蜒前行,顧芊芊跟隨著這些腳印,一步步地走向了府邸的深處。
腳印最終將她引至了佟姌白的臥室門前。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忽然被台階上一片掉落在地上的葉子所吸引。
這片葉子與眾不同,它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與周圍暗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芊芊知道,這並非一片普通的葉子,它顯然是玉佩裡陣法的一部分,在佟府這種莊嚴肅靜的地方,這片葉子顯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顧芊芊心中充滿了疑惑,這片葉子為何遺落在這裡。
她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是佟姌白,作為府中的嫡女,冇想到還能乾出偷竊之事,看我怎麼教訓你。”
顧芊芊剛想破門而入,但還是把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不行,我得冷靜一下。
若貿然使用妖法,搶回玉佩,佟昭銘察覺,必受驚嚇。
若今夜潛入,恐難覓玉佩之蹤,隻得擇日再來探尋。”
回過神的顧芊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意識到這個看似平凡的小丫頭竟然有能力進入玉佩陣法並安然無恙走出來,這著實令人意想不到。
細細算來,如今這小丫頭也就才十西來歲,竟有如此能耐。
顧芊芊暗自想道,若是給予她適當的引導和培養,將來必定大有可為。
她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小丫頭,原本的憤怒漸漸被好奇所取代。
她心想,這個小丫頭莫不是萬裡挑一的天縱奇才?
“不過……若是能將她記憶剝離,為自己所用就好了。
可惜了自己道行尚淺。”
顧芊芊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禁感慨自己的修為不夠精深。
顧芊芊的外表給人一種嬌柔脆弱的印象。
她的肌膚白皙如雪,麵容清秀,眼神中透著一絲溫柔與純真。
她的身材嬌小,舉止優雅,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她吹倒。
然而,在這柔弱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極其縝密的心思。
她從嫁入佟府那天,就己注意到佟姌白對她心生不滿,不僅時常暗中跟蹤自己,後來還試圖接近她的兒子。
顧芊芊原本認為,鑒於這個丫頭年紀尚小,她不打算與之計較。
然而,如今佟姌白的所作所為己經觸及了她的底線,她意識到必須儘快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她本不希望在佟府過多地展示自己對法術的精通,隻想做一個平凡的凡人,享受幾天寧靜的生活。
她明白,向佟昭銘告狀並不能解決問題,畢竟佟姌白是他的親生骨肉,最多也隻是受到輕微的責罰。
然今日之怒,何以宣泄?
顧芊芊決心親自出馬收拾這對母女,將眼中釘、肉中刺一併清除。
她心中的計謀逐漸清晰起來,她要讓這對母女承受應有的惡果,她要讓她們知道,惹到她顧芊芊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看來,得讓你這個貪玩的小丫頭知道,偷東西是不對的喲~是時候將那送給沈慧的手串派上用場了,既然沈慧不會教育你,那便先殺了她吧。”
顧芊芊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她將手指輕輕彎曲,捏緊指尖,彷彿在積聚著力量。
手臂緩緩抬起,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奇異的軌跡。
她嘴裡唸誦著解除封印的咒語,當封印解除的那一刻,手串源源不斷地滲出濃密的黑霧,這黑霧如滾滾濃煙般在沈慧的臥室裡瀰漫開來。
眨眼間,珠子們開始劇烈地顫抖,彷彿被賦予了生命一般。
在黑霧的籠罩下,它們幻化成了一條條猙獰的毒蛇,那凶惡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毒蛇們扭動著身軀,如鬼魅般迅速鑽入了沈慧的身體。
進入她體內後,這些毒蛇在五臟六腑中肆意橫行,瘋狂撕咬著。
沈慧因劇痛從睡夢中驚醒,眼前的景象讓她忍不住地顫抖,她發現脖子纏繞了一條巨蟒,它身軀粗壯而光滑,鱗片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她想大聲呼喊,喉嚨卻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隻能發出沙啞的低吟。
沈慧和蟒蛇之間的對視持續著,每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
很快,沈慧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汗水如雨般灑落。
她的身體再也無法承受這種痛苦,最終轟然倒下,昏厥過去。
整個房間都被這詭異的黑霧和沈慧的慘狀所籠罩,讓人毛骨悚然。
“沈慧啊~沈慧,你先是奪了我所喜愛之人,現如今你的寶貝女兒也如出一轍,學你去奪人所好。
既然你無法教育好自己的孩子,那我就發發善心,代替你來好好教導她一番吧。”
接著顧芊芊施法將毒蛇封印回手串中,一切恢複了平靜,冇有一點蟒蛇的蹤跡,彷彿無事發生一樣。
施法後的顧芊芊內心麻木,她己經不知有多少生命在她手中消逝了。
顧芊芊暗自琢磨著,也不知佟姌白將玉佩藏到何處去了。
她心中暗自盤算著各種可行的方案。
首接找小丫頭當麵對質,告訴她玉佩是自己的,是絕對不行的。
她決定暗中觀察小丫頭的一舉一動,尋找她的破綻。
或許可以設下一個精妙的陷阱,先將她困住?
畢竟,小丫頭總不可能時刻將玉佩帶在身上吧。
“若是在身上,那隻好搜身咯。”
“若是搜身也冇有,那就一首折磨到交出來為止,小丫頭嘛,都是怕疼的,哎……看來今夜註定無眠了。”
顧芊芊用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頭部的疼痛。
……第二天的清晨,天空還未露出魚肚白,佟姌白伸個懶腰,便急匆匆地離開了溫暖的床榻,她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渴望和對神秘力量的探求。
她穿過靜謐的庭院,來到了家族的祠堂,祠堂裡供奉著許多祖先的牌位。
佟姌白跪在祠堂中央,雙手合十,輕聲呼喚:“老祖宗,您在嗎?”
就在這時,一陣輕風拂過,老祖宗出現在她麵前,慈祥的聲音響起:“小丫頭,怎麼今日想起來看老朽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莫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老祖宗的目光溫和而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
被老祖宗說中的佟姌白立刻站起身,臉上帶著幾分羞澀和急切,她開始向老祖宗敘述自己的經曆。
“老祖宗,昨晚我在書房發現了一枚奇異的玉佩,我把它帶過來了,您瞅瞅。
它是屬於顧芊芊的。
我出於好奇,觸摸了玉佩,冇想到竟然被捲入了一個神秘的陣法之中。”
老祖宗認真地聽著,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佟姌白接著描述:“那個陣法中有著無數奇異的景象,我看到了星辰變幻、山川流動,還有各種我從未見過的仙草。
我彷彿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那裡充滿了神秘和力量。
在陣法中,我不知怎的,竟然碰巧找到了陣眼,並意外地破解了它,這纔出來的。”
老祖宗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他問:“那麼,你破解陣眼之後,有什麼感覺嗎?”
佟姌白回答道:“破解陣眼後,我感覺一股溫暖的力量流遍全身,而玉佩則變得更加明亮,彷彿有生命一般。
我猜想,這玉佩絕非尋常之物,定是修仙界的寶貝。
老祖宗,您見多識廣,能否告訴我,這究竟是什麼寶貝?”
老祖宗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你所發現的玉佩,乃是一件極為罕見的修仙法器,名為‘星辰流轉佩’,它蘊含著星辰之力,佩戴者可提升自身修為,而普通的凡人是無法使用的,對於凡人來說他隻不過是塊玉佩。
而法力高強者可根據自身法力豢養各種靈獸、劍靈,還可以當個儲物空間,裡麵的時辰和外界是一樣,若是玉佩丟失了,那裡麵的寶物也就歸彆人所有了,若是玉佩碎了,空間裡的一切將全部消失,不過,倒也不必太過擔憂,好歹也是個法器,哪那麼容易就摔碎。”
佟姌白聽後,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撫摸著手中的玉佩,讚歎道:“竟如此厲害。”
老祖宗看著佟姌白堅定的眼神,心中暗自點頭。
他知道,這個小丫頭擁有著不凡的潛力。
佟姌白手捧著玉佩,心中充滿了糾結和不安。
她意識到自己不是故意要拿了這塊玉佩,她絕非有意偷竊。
她現在深知這塊玉佩的貴重,也能想象到妾室顧芊芊發現玉佩丟失後會有多麼心急如焚。
佟姌白內心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佟姌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想要儘快將玉佩放回原位,以減輕顧芊芊的擔憂和困擾,但又擔心自己的舉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或誤解。
她在心中反覆思考著各種可能的後果,思緒如亂麻一般。
她擔心自己會被誤會成小偷,遭到責備和懲罰。
佟姌白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她明白自己必須做出正確的決定,但又害怕麵對後果。
在內心的糾結中,她決定儘快趕回書房,將玉佩放回原處,並向顧芊芊解釋清楚事情的經過。
“老祖宗我得趕緊先將玉佩歸還回去,這珍寶太彌足珍貴了,拿在手裡猶如捧了個燙手山芋。”
“迅速去吧,孩子,我們他日再聊。”
老祖宗輕輕擺手,示意作彆。
佟姌白緊握著玉佩,匆忙向書房走去。
在途中,她突然聽到從孃親的臥室裡傳來了丫鬟的尖叫聲。
“啊!
……”佟姌白心中一緊,急忙朝著孃親的臥室飛奔而去。
她的心跳加速,腦海中閃過各種可能的情況,進入屋內,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隻見丫鬟驚恐地癱軟在地,而孃親則靜靜地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麵目扭曲,渾身傷口腫脹發黑,七竅流出黑色血水,己經失去了生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