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決定去追夢

後來有一天,他神情凝重地告訴我:“在那段時光裡,似乎有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在背後推搡著他,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完成某些事情。

然而,當時各種條件尚未成熟,而內心深處對於某些事物的極度憎惡,使得他陷入了無儘的痛苦之中。

這股厭惡之情可能源於特定的環境,亦或是某些與眾不同之人,但無論如何,這種情緒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他繼續說道:“那時候的日子簡首度日如年,每一天都像是在經受酷刑般折磨。

感覺自己就如同置身於茫茫沙漠中的一條小金魚,(和我想的差不多),本就與這片荒蕪之地格格不入,卻又無力掙脫束縛。

或許,他命中註定要成為一場悲劇的主角吧!

但麵對這樣的宿命安排,他彆無選擇。

終於,在苦苦支撐許久之後,他再也難以忍受這樣的生活,毅然決然地做出一個決定——捨棄曾經擁有的一切。

實際上,他原本就一貧如洗,身處在這個完全不屬於自己的陌生領域,每一步都舉步維艱。

所擁有的一切美好不過是鏡花水月、海市蜃樓罷了,稍縱即逝,甚至連自己的生命也時刻麵臨威脅,彷彿下一秒便會被剝奪。

因此,他必須義無反顧地踏上追夢之旅,去勇敢追尋那片,心馳神往的浩瀚海洋。

不僅是為了自身的生存,更為了能重獲久違的自由。

說不定,在這場追逐夢想的征途中,還肩負著改變整個世界命運的神聖使命呢!

畢竟,他可是一名穿越時空的旅行者啊……”他意味深長地告訴我:“也許這一切都是上天註定好的吧!

他跟我說:儘管他的思想和行為,喜好,等等一切……和周圍的環境,顯得如此格格不入,但單從容貌來看,卻難以察覺出,他跟其他人有何不同之處。

若非受到上蒼的眷顧、得到神明的垂青,那他又怎能成為那個獨一無二的存在呢——一名跨越時空的旅人呢?

有時他不禁會想,自己是否真如人們口中所言那般幸運呢?

還是說其實;他纔是最不幸之人?

畢竟在此前的時空中,他本就未曾享受過絲毫自由;而如今即便穿越到另一時空,也未能改變這種狀況……他深知自由,對於自身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它的重要性甚至超越了他的生命本身,可這樣的想法是否太過荒謬可笑了呢?”

實際上,他心中充斥著無數的疑問,同時也擁有眾多答案。

然而,卻無人能夠向他伸出援手,更無人能夠真正理解他內心所想。

至於他究竟能夠堅持多長時間,連他本人都無從知曉,而我同樣一無所知,恐怕這世上再無他人瞭解此事。

或許會是數年光陰,亦或是數十載歲月;又或者僅僅短短數日而己,他便會心生倦怠從而選擇放棄。

終究而言,此世與他並無太多關聯,絕望宛如那如影隨形的孤獨一般,始終緊緊纏繞著他,難以割捨。

誰也無法斷言,他到底能夠撐到哪一天,畢竟,他麵對著整個世界。

有時候,希望的確是美好之物,他支撐著安迪,一天又一天。

但偶爾,它亦會化作痛苦的源泉。

它絕不容許你變得麻木不仁,不容許你輕言放棄,更不容許你,忘卻自身所曆經的一切,以及上蒼賦予你的神聖使命。

有時,想要成就一番事業談何容易,堅持不懈地努力,無疑是充滿艱辛與苦楚的,但你仍需義無反顧地去踐行,隻因你尚存活於世。

在那些令他難以忍受、倍感痛苦和煎熬的漫長日子裡,他深深地意識到,自己不能再繼續這樣沉淪下去了。

那時的他感到生無可戀,彷彿置身於地獄般受儘折磨。

他明白,如果不采取行動,未來等待著他的,隻會是更多無邊無際的苦難與折磨,而這一切,除了讓他身心疲憊之外,都毫無任何意義可言。

終於,他下定決心要邁出改變命運的一步。

懷著堅定的信念,他毅然決然地回到了故鄉。

在家鄉,他與年邁的父母深情道彆,並背上了那個,己經陪伴了他整整二十個年頭,黑色的雙肩旅行包。

或許很多人會對此感到匪夷所思——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怎麼還有人使用如此陳舊過時的揹包呢?

然而,現實往往就是這般出人意料,令人難以置信。

而這隻揹包,也恰好對映出了他如今尷尬而特殊的身份地位。

先不要急著感到驚訝,因為他不僅如此,甚至還穿著一件可能來自於二十年前的衣服,——一件白色的 T 恤衫,或者說是衛衣?

他自己也無法分辨出來,或許是懶得去區分這些細節,又或許他壓根就不在意這些東西,到底被稱作什麼名字。

對他而言,唯一重要的是穿著是否舒適、看上去是否順眼即可。

那似乎是某個知名品牌的服飾呢,但他卻從不關心所謂的品牌效應。

此刻的安迪;渾身上下,唯有那雙嶄新的黑色運動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且尺碼還比他實際需要的要大一碼。

不過,好在冇有買小,否則,場麵恐怕會變得十分滑稽可笑。

一個己經幾十歲的男人,卻幾乎毫無生活技能可言。

曾幾何時,在某一個除夕夜,他竟然在家嘗試做飯時將自己撞得頭破血流,而這種事情,在整個人類社會裡都實屬罕見。

至於該如何根據不同的天氣,選擇合適的衣著搭配,他往往都是走出家門之後,才恍然大悟。

我不禁猜想,這一切或許都源自於,他曾經擁有過一個極其出色的女友吧!

然而遺憾的是,最終她卻嫁給了彆人,成為了另一場婚禮中的新娘。

很明顯,新郎不是安迪。

安迪說;他不喜歡參加婚禮,哪怕是他自己的,他也不會參加,嗯……真夠絕的好吧!

我選擇相信他!!!

於是,從那時起,他便始終獨自一人生活著。

即使缺乏基本的生存技巧,甚至遭遇過頭破血流的狀況——好吧,就是某個除夕夜。

實際上諸如此類種種事情,對他而言都無關緊要。

些許疼痛、丁點鮮血,不過爾爾。

於他而言,真正重要的,唯有自身是否擁有無拘無束之感罷了。

此刻,當他整裝待發之際,卻突然間茫然失措:究竟自己應被歸為新人呢?

亦或仍算作舊日之人呢?

他凝視著鏡中的倒影,刹那之間竟仿若重回十七歲那年。

彼時的他,恰如一名懵懂,無知卻懷揣夢想的少年郎,孤身一人端坐於即將駛向遠方,老舊的綠皮火車之上。

既無人送行,亦無人前來接應。

而對此種情形,他早己習以為常。

畢竟,無論是二十年之前,還是二十年後的當下,皆未曾有所改變。

唯見滿頭華髮與滿臉褶皺,似乎在無聲地提醒著他:你己不複青春年少,但你依然能夠追逐夢想。

儘管這己然不再是當初那個遙不可及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