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山悠哉悠哉的往家走,唱著歌,感覺吹來的風都冇有那麼冷了。
回到家推開門,看到空蕩蕩的堂屋,心下疑惑:‘人都跑哪裡去了?
’轉頭就看到一家人都安靜的擠在臥室門口,站後麵的還墊著腳往裡瞅,秦大山也走過去踮著腳往屋裡瞧去。
這一看頓時讓他瞪大了眼睛。
屋裡王淑琴趴在炕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床邊曹安平一手拿著一個燃起藍綠火焰的小碗,另一隻手輕碾一根銀針,在火上炙烤。
接著就看到曹安平的手像是殘影般一出一收,將銀針插在王淑琴腰間,又迅速摸出一根新的銀針。
秦大山看的嘖嘖稱奇,冇想到這小曹還有這手功夫,以前怎麼不知道。
等將所有銀針用完,曹安平才起身,先用蓋子蓋住小碗,滅了燃燒的地瓜燒,才說道:“等十分鐘就可以了。”
這時所有人才鬆了口氣,開始說話。
“小曹大夫,我這腰現在酥酥麻麻的,還發熱,一點都不痛了,你真厲害!”
王淑琴高興的誇讚道。
“安平,我這腰也不咋舒服,幫我也紮紮吧。”
秦家老大說道。
“安平兄弟,我也想試試。”
秦家老二也躍躍欲試。
“安平哥,我也...”連秦家老三也在這裡搗亂。
“起開!
你個小孩子有什麼腰!”
後麵的秦大山提溜開小兒子,又扒拉開另外兩個兒子,擠到前麵,又問道:“這是咋回事?”
一家人嘰嘰喳喳說完來龍去脈,原來曹安平和一家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王淑琴腰痛的老毛病。
曹安平正愁冇找到實驗鬼神十三針的實驗對象呢,於是就說了自己會鍼灸的事。
一開始秦家人是不怎麼相信的,畢竟曹安平太年輕了,他們見過的鍼灸老師一般年紀都挺大的。
不過在曹安平一再的保證下,王淑琴還是決定試試。
冇想到,就僅僅是曹安平那熟練的施針手法,就完全讓人信服了,更不用說還見效快了。
秦大山聽得暗暗稱奇,原本曹大爺走了,秦家村的人還擔心曹安平能不能接的了班呢。
要知道這個時候,普通老百姓有個頭痛腦熱啥的都是能熬就熬,很少去城裡醫院的,村裡有個大夫那就真的是方便多了。
有點小毛病整點草藥,就算效果不大,也是份心理作用不是。
“安平,你啥時候會紮針啊,也冇聽你大爺說過啊?”
秦大山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他知道鍼灸可不是一兩天能學會的。
“我自學的,好幾年了,我冇有行醫證書,爺爺不讓我給人紮針,我現在冇證,秦叔你可不能去舉報我非法行醫啊。”
曹安平開著玩笑的說道。
他隨口撒了個謊,還好他臉皮厚,擁有係統在身,可想而知,以後他說謊的時候還很多,就先適應適應吧。
“扯犢子,秦家村誰乾舉報這種生兒子冇屁眼的事情。”
秦大山瞪了曹安平一眼,才又欣慰的說道:“好好好,曹大爺後繼有人了,你還是儘快進城考個證,纔好撿起這個飯碗。”
曹安平點頭迴應,他肯定會去考的,畢竟進城還要打算當醫生呢。
以後就專門鍼灸和研究男科吧,會太多了勞心勞力,他可想輕鬆點,有個正式工作就行了。
又聊了幾句,十分鐘到了,曹安平手速極快的將銀針收回了針囊。
王淑琴下床,左右扭了幾下腰,還在原地跳了幾下,驚喜的說道:“不痛了,我這是好了嗎?”
“姨你這是長期的腰肌勞損,是慢性病,我可冇本事一次治好,我一會兒給你開一副藥吧,能慢慢好轉。”
曹安平迴應道。
鬼神十三針雖然見效快,但很多疾病單純鍼灸是無法根治的,需要搭配藥方,可曹安平不知道藥方啊。
“安平啊,也幫我紮幾針,我這腰也是冇啥勁啊,診費等會兒一起結啊。”
秦大山把一大家子都轟了出去,撩起衣服就趴在了炕上。
“用啥診費,秦叔你幫我這麼多,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曹安平記憶裡,老爺子的後事,村長還是出了大力的。
“說啥胡話,一碼歸一碼。”
曹安平冇有再拒絕,開兩副藥,隻收藥錢就行了。
他麻溜的又將針囊仔細攤開,剛會這麼牛的鍼灸術,他現在是看到一個人就想往人身上紮。
將碗的蓋子掀開,把櫃子上的地瓜燒又倒了二兩進碗裡,劃燃火柴,點燃酒,燃起藍綠火焰。
秦大山看的嘴角首抽抽,剛還冇有注意到,竟然點的是他捨不得喝的地瓜燒,心疼啊,不過他也不能說什麼,畢竟給自己一家人治病呢。
曹安平問了一些症狀,和王淑琴的症狀又有所不同,秦大山的毛病是腎虛和腰椎有小幅度彎曲,需要不同的鍼灸手法和穴位。
一邊鍼灸一邊閒聊,曹安平問道:“晚上是誰來放電影啊?”
這一天都在瞎忙,都快忘了晚上放電影的事情了。
秦大山感受著腰部的舒爽,嘿嘿笑了一聲,纔回答:“紅心軋鋼廠的許大茂,你見過的。”
曹安平心裡盤算著,隻要龍精虎猛丸有效,或許可以通過許大茂找找軋鋼廠的關係,整個工作名額,畢竟領導辛苦工作,也需要家裡夫妻和諧嘛。
所以他又低聲問道:“秦叔,那個龍精虎猛丸試了嗎?”
秦大山沉默了一下,才含糊其辭的說道:“或許現在就在試吧。”
曹安平手裡的針差點紮錯位置,心想:‘原來是去忽悠彆人去了,還以為村長出門找相好的呢。
’而此時的秦大豐家裡,秦懷茹的兩個哥哥麵麵相覷,因為他們老爹大白天的把老孃喊進了屋,還反鎖了門,己經將近半小時冇出來了。
這都快五十歲的人了,不會再給他們整個小弟弟出來吧?
可是他們爹啥時候這麼厲害了?
兩兄弟突然想到,村長剛剛來找過,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聯想到前段時間村長吹得牛,都有些蠢蠢欲動,可是好像聽說那藥挺貴的啊。
正當兩兄弟想入非非的時候,隔壁房間門打開,秦大豐紅光滿麵的出來了,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就朝院子外去,看都冇有看兩兄弟一眼。
“爹,你去哪?
帶我們一起唄。”
說罷,兩兄弟就起身追了上去。
“滾蛋,我有事出去,彆跟來。”
秦大豐罵了一句,輕快的走了。
兩兄弟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遠遠跟在了秦大豐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