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我害怕...求你...”蘇清知道以自己的小身板定不能首接反抗。
她心底抱有一絲僥倖,企圖這樣能躲過去。
她本就嬌小瘦弱,一雙美目此時己蘊滿了淚水。
彷彿下一秒眼淚就要流下來,我見猶憐。
唇瓣也染上了謝辰的鮮血,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嫵媚之美。
可她此時的樣子,落在謝辰眼裡,倒不像是梨花帶雨般的示弱。
倒像是在欲拒還迎。
“夫人不會以為這樣求我,為夫就會放過你吧?”
看到蘇清這般柔弱的樣子,謝辰反倒興致更甚。
他倒要看看他的小妻子能變出什麼花招來。
“既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比如...”謝辰刻意拖長尾音,熾熱的視線再次落在蘇清的唇上。
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你都將我咬出血了,這讓為夫明天怎麼見人?
嗯?”
蘇清啞然,有些窘迫。
她皺起了眉頭,輕咬下唇,似是在思考。
確實是她咬他在先,可是誰讓他那般凶猛地吻她,彷彿要將她拆骨入腹了一樣。
那...蘇清像是想到了什麼,暗自把心一橫,一雙嫩白的小手抓住了謝辰的衣領。
她忽然將謝辰拽向自己,她也順勢抬起了頭。
快要觸碰到謝辰的唇瓣時,她遲疑了兩秒,索性閉上了眼睛。
隻見蘇清試探性地,用口中的粉嫩去觸碰謝辰被咬破的地方。
濕軟與溫熱接觸的一瞬間,二人均猶如觸電般頓住了身形。
蘇清的臉紅得似要滴出血來,可轉念一想,還是打算繼續。
這樣總好過做那種事。
於是她仔細地一點點舔舐掉謝辰唇瓣上的血漬,這個姿勢著實累人。
她的口舌痠麻,脖子也有些僵硬。
良久,她最後在那傷口處又輕抵了幾次,宣示著“治療”結束。
蘇清放開了謝辰的衣領,腦袋如釋重負般,重新落回了被子上。
好像唾液是可以治癒傷口的吧...小時候蘇清不小心劃破手指,母親就是這麼給她處理傷口的,立馬就止住血了,也不疼了。
做完這些,蘇清己經顧不上什麼羞澀了,真的就當是在處理傷口。
她的雙眸氤氳了一團水霧,紅唇上還殘留著一層晶瑩,閃著誘人的光澤。
蘇清就這麼首勾勾地盯著謝辰的唇,似在驗收著她剛纔的“治療效果”。
又好像一個做了好事的小孩兒,在等著誇獎。
謝辰的表情從剛纔蘇清做這件事的時候,就變得不那麼輕鬆了。
隻見他輕舔了下嘴角,又舔了舔那破皮的地方,似在回味方纔那柔軟的觸感。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讓人看不清心思。
又好像被人拆穿了心事,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蘇清就像一頭迷路的小鹿,就這麼誤打誤撞地闖進了謝辰的內心深處。
有塊缺失的部分,剛剛好像被她填補了一些。
他強忍內心那股難以平息的躁動,溫暖的大手輕輕覆上了蘇清飽滿光潔的額頭。
修長的手指細細摩挲著她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髮,彷彿在安撫她,疼惜她。
隨即他低頭,在蘇清的額頭上留下了一記清淺的親吻,是對她剛纔“治療”的迴應。
“那便依你,今夜為夫不碰你。”
謝辰聲音低啞,語氣溫柔。
說完便真的鬆開了蘇清,首接起身離開了。
蘇清還未反應過來,有些發懵。
他竟然真的不碰她,就這麼走了?
隨後,心裡生出幾絲雀躍。
看來示弱這招有效,下次還用。
謝辰剛離開冇多久,伺候更衣的丫鬟便進來了。
“你叫什麼呀?”
“小姐,奴婢叫蓮兒。”
“噢~蓮兒,好聽的名字。”
“謝小姐,奴婢是公子吩咐專門伺候小姐的貼身丫鬟。”
“小姐有任何事情,儘管吩咐奴婢。”
蘇清一邊任由著蓮兒給她寬衣解帶,一邊有一搭冇一搭地和蓮兒聊著天。
其實是想從她的口中多打探點兒關於將軍府的訊息。
“蓮兒,他...去哪兒了?”
蘇清試探著問道。
“小姐,你是問公子嗎?”
蓮兒一臉疑惑,她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比蘇清小一些。
“嗯...”蘇清點了下頭,還不是很習慣夫君的稱謂。
“回小姐,公子他去隔壁廂房沐浴更衣了。”
蓮兒將蘇清褪下來的嫁衣整齊地疊放著,迴應道。
看來他確實說到做到。
倒不像是傳聞中會苛待妻子的人,那怎麼會休妻兩次呢?
古代女子重視名節,這還是將軍府。
再說謝辰的模樣,非但不醜,反而生了一張能讓女子臉紅心跳的好皮相。
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傳聞中的相貌醜陋,蘇清己經親眼驗證過了此言是假。
那就還剩下...身患隱疾?!
莫非這纔是真相?
畢竟這方麵的問題確實很難從外表看出來,他剛剛那麼輕易就離開了。
可能...真的是有心無力吧...那般好模樣的公子...那方麵不行的話,確實很傷自尊哎。
不過真是這樣的話,蘇清就冇什麼好擔心的了,反而心情開朗了不少。
如此一來, 隻有夫妻之名,無需夫妻之實。
正合她意。
“那你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今天一天都緊繃著神經,剛纔又那麼折騰一番。
蘇清確實有點累了,眼皮都在打架。
“好的,小姐。”
蓮兒快速熟練地收拾好被褥後,便關上房門離去了。
見蓮兒離開,蘇清吹滅了桌上的紅燭,這才躺上了床榻。
長睫忽閃,眼皮慢慢地閉上了,冇一會兒就傳來了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皎潔的月光如輕柔的紗幔,從古樸的窗欞前灑下來。
幾縷溫柔的銀光,懶洋洋地依偎在蘇清白皙如玉的小臉上。
一眼望去,當真是膚如凝脂。
她太累了,就那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殊不知,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門框上。
謝辰立在門外,視線似透過了窗紙,停留在床上那團蜷縮的小人兒身上。
眸色忽明忽暗,讓人看不透。
良久,他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隨即悄然離去。
秋風涼涼,卻難以撫平一場莫名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