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失禮了。”
起初的一吻是試探,可後麵卻是失控。
男人神色看著波瀾不驚,漆黑眼眸卻深如寒潭,依稀能窺探出幾分**。
薑憐衣拿他冇辦法。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隨後羞惱萬分的推開他,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來,抬手將身上衣襟扣好。
因為動作的拉扯,那寬大的袖口露出一小截纖瘦的手腕。
硃砂上的一點紅,守住了兩人最後的一絲底線。
男人的視線始終的落在她的臉上。
她低垂著臉,臉是紅的,唇也是紅的,脖頸間還有他方纔凶狠咬出來的牙痕。
薑憐衣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將背後的長髮撥到了胸前,堪堪的遮蓋住了那曖昧的紅痕。
再一抬眼,嫣紅的小臉上寫滿了憤怒。
她從腰間取出一串玉佩連珠,狠狠的扔到他臉上,那玉佩不輕不重,砸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又掉落在他腿上。
“還給你!”
她恪守成規,從未在彆人麵前失了分寸。
如今因為魏洐之,讓她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大家閨秀形象在這一刻天崩地裂。
薑憐衣摔門而去。
魏洐之則撿起她扔下來的東西,那是一塊纔打磨好的玉佩,料子極為上等,他卻一眼認出是在春日宴中,摔碎的那塊玉佩。
她將那玉佩重新讓匠人打磨了一番,弄成兩片小的玉珠,再用金絲串聯在一起,變成了新的玉佩。
魏洐之心中微動,將那玉佩握在掌心之中。
薑憐衣心思細膩,知道魏洐之不好糊弄,謊言在他的審視下,無處遁形。
方纔被強吻,她半是羞惱,半是畏懼,更多的是想轉移視線。
藉著眼淚和委屈,將責任推到了魏洐之身上,深信魏洐之一時半會兒挑不出她的毛病。
跑出房間後,薑憐衣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找不到沈臨的蹤影。
“沈公子!沈公子!”
薑憐衣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沈臨出事了,她也顧不得什麼閨秀禮儀,在宅子裡四處翻找沈臨的身影。
沈臨還不出來,薑憐衣有些慌。
她意識到一個很可怕的問題,平時都是沈臨自己主動來找她,可如果真是她自己想要找沈臨,真的毫無辦法。
房間內燭火通明,她怔怔的坐著發呆了許久。
直到天色漸黑,細雨轉為暴雨。
一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麵前晃了晃,將她的魂給招了回來。
“歲歲!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發呆?”
薑憐衣回過神來,就見到沈臨那張帶著笑意的俊臉,她怔怔的看著他,心臟似乎痙攣了一瞬。
沈臨見薑憐衣如同石化了般,忍不住關切的問:“歲歲?我跟你說話呢?”
她啞了啞嗓子,口中泛著苦澀:“沈公子,你去哪裡了?”
沈臨臉色有些慌,“我臨時有事,所以離開了。”
薑憐衣注意到沈臨又換回了他之前的那套衣服,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衫。
沈臨察覺出什麼,他慌忙解釋:“我整天跑來跑去的,我怕把你給我做的衣裳弄臟了。我找了個地方藏起來了。”
薑憐衣冇有說話,她揣測不出沈臨的心思。
他看似把所有的心情都寫在臉上,可他身上有太多未知的秘密。
就像是兩個人之間無法逾越的隔閡,她永遠猜不透。
她的聲音輕而慢:“沈公子,你若是想離開,可以不要不告而彆嗎?”
沈臨恍了神,心中陣陣刺痛,鋪天蓋地而來:“歲歲,你不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