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時而高昂,時而綿綿,時而激烈,如珍珠落玉盤,清脆嬌婉,響徹夜空。
湖麵兩岸時不時有行人頻頻往花船望來,瞧上一眼美嬌孃的豔色容顏。
歌聲漸止。
花娘玉指撥弄著最後一根琴絃,奏出尾音,含情脈脈。
船已漂入湖心,花娘往二樓處望去,卻瞧不見女菩薩的一丁半點光景。
花娘低頭,撫琴又繼續唱起了小曲兒,客人不說停的情況下,她們唱到天亮是時有的事情。
而船閣上的少年,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少女,指尖相握,耳鬢廝磨,吻了又吻,眼中隻有彼此。
少年鬢角的髮梢已經被汗水浸濕,幽深的眸子逐漸恢複了一絲清明。
少女臉頰紅撲撲,小聲的問:“你還難受嗎?”
他的手指勾住她一縷發,輕輕撥弄,“不難受了,爽。”
薑憐衣羞紅了臉。
沈臨將她身上淩亂的衣裳捋了捋,又把她抱坐在榻上,溫聲道:“你等我一會兒。”
冇一會兒,薑憐衣就瞧見沈臨取來了一塊濕布,抓起她的手,仔細的擦拭起來了。
薑憐衣想到方纔的場景,似懂非懂,再一次又紅了臉,低下頭不語。
沈臨將她的手擦拭乾淨後,捉到自己唇邊,親昵的吻了又吻,捨不得鬆手。
薑憐衣掙脫不了,索性就由著他握住。
他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個物件,戴在她的手指上。
薑憐衣垂眸望去,是一枚戒指,而那枚戒指上的寶石發著晶瑩剔透的光亮。
“沈臨,這是你那枚耳釘嗎?”
薑憐衣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他一直戴在左耳上的,那枚發著光的耳釘。
沈臨彎唇一笑,“對啊!”
“你怎麼給我了?你說那個很珍貴的!”
薑憐衣想縮回手,卻被沈臨緊緊的握住。
那枚叫鑽石的耳釘,被沈臨打造成一枚戒指,而此時此刻,沈臨正將那枚戒指戴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正因為珍貴,才配的上我的歲歲。”他溫柔道:“不許動了,好好戴著它,這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
薑憐衣呆呆的看著他的動作,耳邊傳來他溫柔沙啞的聲音。
“在我的世界裡,如果兩人要結為夫妻的話,男子就得為女子戒指,戒指必須戴在無名指上。歲歲,我愛你,我做夢都想娶你為妻。”
薑憐衣聞言,鼻子一酸,眼尾垂下淚,睫毛被淚水打濕。
“不許哭!”
少年低頭吻了吻她眼角的淚,抱怨的說:“你真的好愛哭啊。愛哭鬼!”
薑憐衣細細出聲:“那……那在你們世界裡,女子應該當送什麼回禮給男子?才能讓男子知道女子的心意?”
少年勾唇,戲謔道:“你送過了。”
薑憐衣一滯,懵懂的看著他。
少年的嗓音有些啞,“你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薑憐衣連忙低下頭,心裡卻覺得甜,她小聲道:“明日你隨我上集市走一走,挑幾個合適的布料,我再給你幾身衣服,當做回禮可以嗎?”
這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回禮了。
少年揚起笑,點頭:“好。”
他將她抱進懷中,不停的親了又親,“歲歲,你對我真好,還給我做衣服。”
薑憐衣還惦記著他的靴子,又添了一句,“再給你做雙靴子。”
少年壞笑:“要不幫我把內褲也做了吧。”
薑憐衣迷茫的看著他。
少年解釋:“就是褻褲,你不是見過我穿的那條嗎?你模仿著它做。”
想到那一幕,薑憐衣的耳根爆紅,久久憋不出聲音來。
少年嘿嘿一笑,又不死心的加了一句:“尺寸要做大一點,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