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村長牧爺爺的話,王國寧的眉頭擰成了麻花,不情願的說道:“牧爺爺!
我知道我父母給我起這個名字的意義!
可是。。。”
“冇有可是!
你給我趕緊去!!!”
此時,村長牧老頭己經是暴跳如雷,衝著王國寧吼了出來!
可明明自己纔是受害者啊!
王國寧的心裡極度的委屈,眼淚不停地在眼中打轉,自己的父母十年前救了東林村的村民,隨著時間的推移,村民不但忘卻了他的父母,就連這天大的救命恩德竟然也忘的一乾二淨。
最可惡的是,他們竟然會對自己的父母出言不遜!
這讓王國寧恨不得把他們都殺了!
他皺著眉頭,有力咬著下嘴唇,牙齒深陷其中,隱隱有鮮紅的血跡滲出,胸口不停地起伏著,呼吸不斷地在加粗!
心想:“救這群不知道感恩的傢夥乾什麼?!”
“啊!”
他痛苦而憤怒的嘶吼起來。
雖然他很憤怒,但是他的大腦卻在不停地思考著,眼中散發著智慧的目光。
此刻,他忽然明白一個道理,人們不在乎你曾經是不是對他們有恩德,他們隻在乎現在的你是否強大!
瞬間,他的心情平複了一點,畢竟現在的他,冇有和任何人叫板的資本,甚至比同齡的孩子還要弱上一些。
畢竟,十幾歲的煉體境少年,遍地都是,而他卻看不到踏入淬宮境的希望。
他父母給他取名國寧,是希望他國士無雙,寧靜歡樂!
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國家安寧的寓意!
可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承受著他們的閒言碎語,卻還要去保護他們!
他的心裡實在是堵得慌!
但是牧爺爺是他在林木村最親的人,他的話他必須聽!!!
無奈的捶打著傳來陣陣疼痛的胸口!
他懷揣著憤怒和不解,用力的甩了甩手,表達心中的憤恨,快速的跟上張壯向村外的田地奔去!
他和張壯分頭快速的把在外務農的村民生拉硬扯的勸回了村裡,村中畢竟有王國寧父母佈置的護村陣法在,北木教廷不敢明目張膽的攻打!
看著自己父母佈置的陣法,保護著這樣的一群手無寸鐵,不知道感恩的傢夥。
他痛苦的蹲在路邊和村民有一段距離的牆角,顯得異常的孤獨,他把頭深深埋在雙臂之間,像一個乾了壞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思緒間,感覺有人在拉扯他的手臂,剛想發作,抬頭一看卻是一臉諂笑的張壯。
心大的張壯安頓好村民,並冇有注意到王國寧的心情,一把拉起了他,急切而諂媚的笑道:“國寧,我們去找村長吧!
去看看北木教廷那些雜碎到底想乾什麼!”
王國寧也想看看自己的仇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他眼中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憤怒的對著張壯點了點頭。
由於張壯身體太過圓潤,反而是王國寧右手拽著他不斷地向海邊奔去。
......村長牧老頭來到海邊,隻看見六個黑色身影正極速朝著異世空間入口的方向奔去!
他心臟咯噔跳個不停,如同瘋狂的鼓點砰砰作響,感覺後背瞬間湧出的冷汗滲透衣衫,臉色顯得異常難看,暗道:“糟了!”
要知道,異世空間的入口是王國寧的父母以身為引,用尊者境終生修為才得以封印十年,十年之期一到,東林大陸又將是血雨腥風!
他皺著眉頭,瘋狂的思索著,異世空間一首有蘭洛府尊者境的強者日夜守衛者,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想到這裡他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緊繃的神經才得以略微放鬆,臉色纔好看了些。
但是,他終歸想不明白,為何北木教廷的人要白天去往哪裡?
他們究竟要乾什麼?
帶著滿心的疑惑,他虛晃身形,急匆匆的朝著他們疾馳而去!
嘴中不停地說著:“快點!
快點!
快點!”
黑衣人似乎是發現了他,無論他如何追趕,始終保持著百丈的距離!
“少主,後方有人跟著我們!”
一位黑衣人側頭對著中間的黑衣人說道。
“怎麼?
怕了?”
少年鄙夷的對他說道。
說話的黑衣人瞬間不悅,眼神猶如冰冷的冰刃,惡狠狠的哈哈大笑道:“怕?
我們北木教廷怕過誰?”
貫穿著刀疤的整張臉的顯得更加的陰狠毒辣。
“這不就得了,你要知道,這次我們如果把這件事做成,對北木教廷來說可是大功一件!”
說話間,少年不停地狂笑著。
中間的黑衣少年回首望去,見是一位老者,嗤笑一聲,搖著頭說道:“一個入土半截的老者,何足道哉?”
黑衣人哈哈大笑的更加放肆,無比的囂張跋扈,好像這裡並不是東林大陸,而是北木教廷!
他們瞬間加快了速度,沿著蜿蜒的道路,來到一處山坳處停了下來!
“咦!
這是怎麼回事?”
少年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景象驚奇的說道。
疑惑的和其他幾個黑衣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心道:“難道師傅記錯了?”
他依稀記得師傅說過,異世空間的入口是一個邊長三米的六邊形石台,對應著六根一米高的盤龍石柱封印著!
但是,他看到的景象卻完全不同!
一個三米高的六角亭立於山坳中央。
亭子中央一位身穿白色袍子,揹負三尺,盤膝而坐的青年。
雙手放在膝上,不停地變換著劍訣,伴隨著微微笑意,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
西周圍著白色的幔布,無風自擺地飄動著!
不知擺動的幔布是被青年的散發的道力驅動,還是被其他詭異的東西拂動。
六人均是一臉驚奇,麵麵相覷的互相看著,不知所措。
這時,中間的黑衣少年,皺著眉頭,眼珠一轉,向其餘五人使了個眼色,雙手畫圈,暗示他們從周邊包圍小亭。
五人眼神陰冷,充滿無儘殺意,點頭示意,悄無聲息的向小亭圍去。
細看之下,幾人竟然腳不沾地,可見境界之高,最低在淬宮境之上。
青年耳朵微動,察覺到周圍的異動,嘴角微翹,一臉肅殺之氣,懶散說道:“萬事輪迴,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
伸了伸懶腰,起身站了起來,起身方式卻和常人極大不同。
他竟然盤坐著緩緩飄到半空,而後雙腳落地,行雲流水,甚是自然。
青年嘴唇輕抿,黑衣少年隻覺得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來者報上姓名!”
這聲音如同一把飛劍在頭顱中不斷地來回穿梭,攪得他疼痛難忍,心神不寧。
黑衣少年強忍著疼痛,在嘴裡擠出了幾個字:“北木,左冷禪!”
匆匆趕來的村長牧老頭,聽到這聲音,難以置信而又擔憂的彎腰說道:“上尊,他們果然是北木教廷的人,您要小心。”
青年微笑著點頭會意,揹負著雙手,閒庭信步,輕飄飄的走出小亭,道衣飄蕩,宛若上界道尊,冷笑一聲,掃視了一圈圍在小亭的黑衣人,說道:“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勢在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