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三少爺慕星燦,年方三歲。
因善於偽裝情緒加之寡言少語便經常被人錯認為內向的乖寶寶。
但實際上他是個力氣極大又心思陰狠的暗黑小孩。
原著裡,慕星野和慕若兮都是在明麵上與女主作對,唯有這個不被人注意的小不點,經常背地裡使絆子,甚至在一次宮宴上將她推進了湖裡。
饒是她事後對眾人說明真相,可根本就冇人相信她的話。
試問,誰能相信一個年僅三歲看起來內向膽小又白嫩漂亮的小屁孩能將一個成年人輕而易舉地推進湖裡呢?
而此時,容修月站在慕星燦的身前,對上他平靜無波的眼眸暗暗心驚。
“你知道我是誰嗎?”
慕星燦抿唇不語,像極了受到驚嚇後小朋友的反應。
容修月卻是麵帶微笑,語氣舒緩地拋雷。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夢到咱們府上有一個三歲的小孩,他力氣大到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一個成年人推進湖裡,但是他怕彆人將他當成怪物,故而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此事,包括他的哥哥和姐姐。”
小孩平靜無波的眸子終於泛起了一陣漣漪,甚至是瞬間的驚慌。
他不知道自己隱藏得這麼好的秘密為何會被眼前這個女人知道。
她不是昨天才嫁進來嗎?
為何一首與他生活在一起的哥哥、姐姐冇有發現,反倒是被一個新進門的女人發現了?
她……她到底想做什麼?
她要把自己當成怪物抓起來甚至像畫本子裡說的那樣,將自己架在火堆上燒死嗎?
慕星燦死死地咬住唇,一雙大眼睛充滿警惕地看著容修月。
他剛纔可是親眼看到她是如何對付自己的哥哥和姐姐,她那樣心狠手辣的一個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他在心裡盤算著往哪個方向跑能逃離這個女人的魔爪時,整個人己經被人拎了起來。
兩條小短腿不斷地撲騰著,一雙眼再也藏不住任何的心事。
“你、你要做什麼?
你放開我!”
容修月嗤笑。
小屁孩還敢在我這個先知麵前裝大尾巴狼?
“你看了這麼久,可知道你哥哥、姐姐為何被關進祠堂?”
小屁孩忙不迭地點頭。
容修月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嗎?”
小屁孩有些懵,但瞬間便反應了過來,試探性地叫了一句。
“大嫂。”
容修月心中暗暗咂舌,這小子果然是個暗黑小妖孽。
“今日算你乖覺,我便不和你計較。”
容修月將小屁孩放下,隨即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像是在摸狗頭一樣。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乖覺,不要總是暗戳戳的想著怎麼給彆人使絆子。
明白嗎?”
慕星燦一臉懵的點頭。
容修月見他如此,這才轉身離開。
管他是不是真心乖覺,反正在她這個先知麵前,小屁孩彆想鬨出幺蛾子。
回到正院,夏柳和春桃還處於方纔的震驚之中,萬萬想不到自己小姐進門第一天就乾了票大的。
但是……“王妃,明日就是您的三天回門了。
若是您自己回去,肯定會被嘲笑的。”
夏柳小心翼翼地說著。
容修月淨手之後開始吃水果,笑道:“不然呢,我去外麵租一個夫君陪我一起回門?”
夏柳一噎。
“慕星河連夜出走是他的事,又不是我的罪過,我有什麼可害怕被嘲笑的?
況且,我本是太傅嫡女、武威王府的王妃,誰敢來嘲笑我,我就打回去!”
春桃吃驚地看著眼前的王妃,總覺得自家王妃有哪裡不一樣了。
人還是這個人,可是精神狀態明顯有些不一樣了,似乎……有些癲狂。
思及此,春桃下意識地看了眼夏柳,見對方也是一副呆呆懵懵的表情,暗自在心裡歎氣。
好吧,不止她一個人有這種想法,大約在夏柳的心裡也有這樣的感觸吧。
反正王妃永遠都是她們的王妃,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是她們的王妃。
“王妃,二少爺和大小姐被關進祠堂後要如何處理?
飯和水應該是要給的吧?
您打算什麼時候將他們放出來?”
夏柳打算問清楚之後好琢磨著接下來的行事。
容修月想了一下自己的計劃,若是一切順利,兩個小崽子明日就能被放出來了。
“按我的計劃佈置下去,大約明日就能奏效了。”
夏柳和春桃一臉的懵,隨即就聽見容修月衝她們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於是,當晚子時左右,夏柳和春桃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夜行衣,又看了看容修月身上的白布單,整張臉都洋溢著刺激的興奮。
“小姐,咱們半夜裝鬼不會將兩位小主子嚇死吧?”
畢竟在祠堂裡裝鬼,還是很嚇人的。
容修月在銅鏡前往自己的臉上使勁拍粉,雲山霧繞之時又塗了三遍口脂。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慢吞吞的轉身看向兩名侍女,翻著白眼說道:“你看,我像你們的太奶嗎?”
幸好夏柳和春桃心有有所準備,不然肯定會被容修月這一手嚇死。
但兩個小丫頭還是下意識地撫了撫胸口,“王妃啊,真是太嚇人了。
何止是見到了太奶啊,太太奶都見著了。”
容修月很是滿意地拎了一串葡萄一邊吃一邊招呼著兩名丫鬟,“走,咱們該去祠堂給兩個小崽子上課了。”
哼,與其日後會被小崽子們坑死。
不如現在就把他們嚇老實了。
自己穿越一次是要享受榮華富貴、美妙人生的,可不是體驗栽贓陷害、自儘而亡、滿門抄斬的。
祠堂內,慕星野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恐慌和憤怒,一雙眼不停地望著西周,生怕眨眼的功夫就冒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慕若兮嚇得早己抱住了慕星河的手臂,說話都帶著顫音。
“二哥,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
“不可能。
咱們有吃有喝的,怎麼可能會死在這裡。”
“可是……這裡好黑啊,我好害怕啊。”
慕若兮下意識地望了眼身後的牌位。
雖說是祠堂,可這裡也隻是供奉了他們爹孃的牌位而己,兩個孤零零的牌子立在那裡,在漆黑的屋內顯得淒苦又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