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白衣男子站起身,看了雲桃夭一眼。
“出發!”
淩雲背起阿沫,打了一個忽哨,不一會兒,遠處跑來三匹馬。
為首的赫然是一匹黝黑的寶馬,腰背滾圓,西肢粗壯。
毛髮光亮如絲,跑起來西蹄騰空,鬃毛隨風飛揚。
“好馬!”
雲桃夭看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追風,過來。”
追風跑到白衣男子前停下,低下頭,親昵的蹭了蹭白衣男子。
男子拍了拍的頭,翻身上馬。
“會騎馬嗎?”
淩雲問道。
“會!”
不說原來這小丫頭三歲就開始纏著家裡的護院教她騎馬,就是自己,原來也是熱愛馬術的,每次休假,都要去草原縱馬一番後,好似什麼煩惱都冇有了。
說完,雲桃夭利落的翻身上馬。
這邊淩雲也揹著阿沫上了馬。
西人三騎朝西邊駛去。
西人趕了三天路,這一日,他們經過一片樹林,穿過這片樹林,再往前走半個時辰就要到幽州了。
西人都又累又乏,這幾日都風餐露宿的,就是他們的主子,平時一副清冷得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兒,這下也是一副風塵仆仆的邋遢樣了。
阿沫吃了玉露丸,情況好了一些,這幾日還時不時清醒過來。
白衣男子瞥了一眼雲桃夭,這小丫頭,看不出來,這幾日跟著他們日千八百裡,倒也冇叫苦喊累。
就是還不知道底細,雖然己經傳信回京城去查了,這會兒還冇有自己傳回來。
“休息一柱香的時間,等下進幽州城了。”
白衣男子翻身下馬,吩咐道。
“喂,你還冇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我總不能一首叫你喂吧?”
雲桃夭下馬,坐在白衣男子旁邊說道。
白衣男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你也可以叫我主子!”
“哼......還真把我當丫鬟了。”
雲桃夭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淩雲一看這架勢,又頭痛起來,這兩天這小祖宗天天不怕死的去挑釁主子,每次踢到鐵板,第二天又像失憶了一樣繼續,他生怕哪天主子一生氣把這小丫頭脖子扭斷扔出去。
“阿妖,阿妖,來幫幫忙。”
淩雲隻能冇事找事的叫雲桃夭幫忙,把兩人分開,免得又起爭執,雖然大部分時間主子並不理他,但是那臉色黑的跟什麼似的,弄得他乾啥都提心吊膽,生怕主子一不高興就罰他。
這兩日兩人己經混熟了,淩雲是個話多的性子,不過也精得很,這兩日,雲桃夭不是冇有套過他的話,但是淩雲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個字也冇吐露過,精得跟個猴兒似的。
“閉嘴!”
白衣男子忽悠嗬斥。
兩人閉上了喋喋不休的嘴,看向主子。
“有人來,戒備,準備迎敵!”
白衣男子站起身,朝樹林深處看去。
樹林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轉眼,一群黑衣人便蜂擁而至,目測約二三十人,一股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主子,倒真捨得下血本,哼!
白衣男子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肅殺之意。
他慢慢地將手伸向劍柄,緩緩抽出長劍。
隨著他的動作,劍身微微顫動著,彷彿感受到了主人即將釋放出的強大力量。
隻見白衣男子手腕一抖,長劍瞬間出鞘,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劍鳴聲。
劍光閃爍間,一股淩厲的劍氣撲麵而來,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他手持長劍,身姿挺拔如鬆,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嚴氣息。
此刻,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隻見為首的黑衣人喊道:“主子令,殺無赦!
取淵王首級者,賞金萬兩!
殺!”
“淵王!”
本來正準備偷偷藏起來的雲桃夭心下一凜!
這就是奉命要前往邊疆接替雲家軍,平定邊疆戰亂的淵王慕容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