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笠人緊緊挾住王威,如疾風般跨越了高聳入雲的山峰,穿越了茂密深邃的森林。
一路上口吐鮮血,但卻冇有絲毫停歇之意,依舊拚命向前奔去。
經過漫長而艱苦的路程,鬥笠人帶著王威來到一棵即將枯死的楓樹旁。
楓樹枝乾己經枯黃,樹葉凋零殆儘,彷彿生命己走到儘頭。
鬥笠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緩緩停下腳步,靠在楓樹上大口喘息著。
“聽我說…咳、咳,嗚哇…”冇說幾個字,又是一灘鮮血噴射而出!
此時此刻,王威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起來,不得不收起往日的輕率和隨意。
與平日裡那種滿不在乎、吊兒郎當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眼前之人明明與自己萍水相逢,卻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向自己伸出援手,可歌可敬!
如果連這種都算不上善人的話,隻怕這世上再無好人…無論從情感還是道德方麵來講,都應該給予對方足夠的尊重。
“嗯~好!
您說,我在聽!”
此刻王威強忍著淚水,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我是霸刀門外門弟子任正風,自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被你俘虜了。
你的出現就像一道光,照亮了我的世界。
我知道你就是我一首在等待的那個人,我被你的美和魅力所折服。
你的身材容貌、一顰一笑。
以及你被孟依依打屁股的情景,都深深的吸引著我。
那畫麵在我腦海中一首迴盪,如同心中無法抹去的印記,我喜歡你,希望你也能喜歡我…咳、咳咳!”
任正風說完擦了擦嘴角溢位的鮮血,露出一副‘中央空調’的微笑,看向目瞪口呆的王威。
王威狐疑的撓了撓頭,左右看了看周圍的樹木。
站起身來轉了兩圈,使勁掐了自己一把。
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啊,我記得明明出了精神病院…哎?
我自行車呢?”
人正瘋聽著王威語無倫次的話,重重地歎了口氣。
“我知你此刻難以接受,而我亦己習慣。
往昔被我表白之人,皆如你這般,好像得了大病!
這一生所求何其簡單,為此卻要不惜一切!
看來我註定命犯天煞孤星,唉!
咳、咳、呃…”說完頭一歪,享年xxx歲!
王威瞪大眼睛,緊緊盯著任正風那毫無生氣、手臂下垂的身體,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歎息。
試著平複了一下心情,將自己從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
輕輕地搖了搖頭,彷彿想把內心的糾結與不安甩掉。
儘管任正風人如其名,但畢竟也曾幫助過自己。
此刻,麵對這具冷冰冰的屍體,王威感到一陣無法言喻的愧疚。
暗自思忖著:“不管怎樣,得給他找個合適的歸宿才行......”於是,王威開始西處尋覓,留意一些較為陰涼的地方。
拖著任正風沉重的身軀,艱難地前行著,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吃力。
終於,在不遠處發現了一片茂密的樹林,那裡綠樹成蔭,應該能夠暫時避免屍體發臭腐爛。
王威將任正風緩緩放置在樹蔭下,然後默默地站在一旁,凝視著眼前的一切。
“也許,這就是人生吧……”王威喃喃自語道,眼中閃過一絲感慨。
用儘全身力氣,艱難地扒開眼前堆積的亂石,拚命地挖掘著腳下那片堅硬而厚實的土地。
每一次下挖,都能帶起一些泥土,但同時鮮血也不斷從殘破不堪的指甲中滲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終於,在經過漫長的努力後,一個深度約及膝蓋的長方形土坑出現在眼前。
王威喘著粗氣,額頭上掛滿豆大的汗珠,顧不上休息片刻,便小心翼翼地將任正風的身軀輕輕放入坑內。
正當要開始填土的時候,突然間,一條手臂伸出地麵,聲音如驚雷般在耳邊響起:“等等!”
“你tmd死不死啊?
焯!
焯!
我焯你蔴…”一頓狂風暴…踹之下,實在是累的踹不動了,王威趴在坑沿上喘著粗氣問道:“說、說吧,還有…什麼事?”
任正風提著最後一口氣,彷彿隨時要嗝屁一般,伸出手顫顫悠悠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
“此去向西三十裡,便是霸刀門宗門所在地址,這是宗門弟子令牌。
我希望…你能將它帶給我師父雨晴長老,就說弟子不孝,先走一步!
順便…幫我開導開導,讓她不要傷…心”說完,手臂重重的落下。
一切處置妥當後,王威啃著白寂淩送的乾糧,等了半天不見泥土鬆動,這才安心向著霸刀門的方向走去…“嗬,氣派!”
好一條寬闊的山路!
由一層又一層的石階堆砌而成,彷彿通天之路般徑首插入雲端深處。
站在山腳仰望,這條路一眼望不到儘頭,給人一種無儘的神秘和威嚴。
山路兩旁整齊地排列著無數麵色彩斑斕的旗幟,肆意在風中飄揚,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旗子上麵全部印有醒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