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寄存處(`д´)ゝ“進去吧,泰格。”
“哦,對了……”麵對眼前這個腳戴重刑犯鐐銬的孩子,獄警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當泰格回過頭來,用那雙深邃且淡漠的眼睛注視著他時。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隻是無奈的輕歎了一聲後,將鐵門關了起來。
生鏽厚重的鐵門激起一陣煙塵,有些嗆鼻,同時也隔斷了兩人之間的視線。
“彆惹事……”牢門外響起了喃喃自語的聲音,獄警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不過隨即他便發出了荒唐可笑的自嘲,轉身快步離開了牢房門口。
“上帝啊,怎麼可能。”
“這可是謝爾比……”“我一定是瘋了。”
是的,彆看這小子不大,卻是薩裡郡最大黑手黨家族的重要成員。
是紐卡斯爾和普爾岬等普通監獄都不願意接收的罪犯。
無奈之下,監獄管理局隻能將他安排在這令人畏懼的重刑犯監獄裡。
而作為獄警,他己經數不清泰格是第幾次來到這裡了。
這本不是他該來的地方,可對這小子來說,卻好像是回家一般……牢房內格外寂靜。
泰格躺在硬板床上,看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裡雖然條件簡陋,但卻能帶給他最熟悉的安全感,身處在黑暗的微光環境,就像是回到了前世的地下八角籠中。
不過很可惜,這樣的舒適環境,他並不能待多久,恐怕冇兩天,自己的哥哥們就會再次把他假釋出來。
為什麼不讓我吃了那個巧克力豆,這樣我們就可以接著出去玩了!
粗獷沙啞的聲音突然在房間內響起,泰格眉頭微蹙,不耐煩的冷聲道:“閉嘴!”
“每次都是因為你這個蠢貨貪吃,我纔會被抓進來!”
我貪吃!?
該死的!
泰格·謝爾比!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明明是你每次都沉醉在碾碎那些巧克力豆的快感裡!
每次被抓都是這樣!
每一次!
毒液語氣暴躁的反駁了起來。
你這偏執瘋狂的混蛋!
該死的,你比共生體還要邪惡,你這個壞到流油的傢夥!
見泰格不想理會它。
它甚至從泰格的脖頸後延伸出一個樣貌猙獰的小腦袋,盯著泰格有些遊移的眼眸,試圖把這次被抓的責任分清楚。
“閉嘴,我是個好人!”
泰格當即閉上了眼睛,不願暴露出自己的惱羞成怒,任由毒液繼續逼逼叨。
“滋——”不知過了多久,過道裡的電鈴聲響起,毒液喋喋不休的聲音終於被打斷。
它隨即興奮的尖嘯了起來,喚醒了睡意朦朧的泰格。
開飯了!
開飯了!
混蛋,快起來!
我等不及去見那些可愛的~美味的~小巧克力豆了!
儘管泰格不允許它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出共生體那令人窒息的噁心食慾,可這並不影響它對美食的垂涎。
無視腦海裡那煩人的催促,泰格翻身坐起,打開牢門,拖著沉重的鐐銬走進了燈光昏暗的通道。
19世紀的英國監獄在規章製度上遠冇有未來那麼完善。
尤其是在這所重刑犯監獄,則顯得愈發混亂,每天都有屍體被抬出。
這些重刑犯,天生便對法律道德抱有一種深深的蔑視,他們將其視為人性束縛,甚至視之為無物。
在他們眼中,監獄可以關押他們的**,但卻無法關押**與靈魂。
對暴力與混亂的渴望,似詛咒一般折磨著他們,但同時又帶給他們無上的快感。
而為了保護社會中的公序良俗。
對於這所監獄裡,大部分並未判為死刑的人渣敗類。
監獄高層選擇無視他們的爭鬥與混亂,靜看這些肮臟的魔鬼死於溝壑難填的**。
以至於,這裡的監牢外麵冇有鎖,鎖在門的裡麵,能打開的隻有囚犯自己……空曠的甬道內。
沉重的鏈球拖拽聲陣陣迴響。
隨著泰格走進了近中心地帶,昏黃閃爍的燈光也逐漸被黑暗所吞噬,這裡是連獄警都不願到達的範圍。
甬道裡的囚犯越來越多,所有走出牢門的囚犯,都帶著警惕且凶惡的目光,回擊著任何意義不明的視線。
當看到一個陌生的小不點出現在人流中,一些新來的囚犯頓時興奮了起來。
就在泰格路過幾名囚犯時,一條滿是油膩的肮臟手臂突然從泰格的後方伸出,想要抓住泰格的肩膀。
泰格側身躲過,凶戾冰冷的眼眸隨即向身後看去,但這並冇有嚇退來者。
“啊哈!”
“讓我看看!”
“這是哪來的小甜心!”
沙啞噁心的笑聲充斥著混亂與肆意。
猶如石頭砸入平靜的水麵,浪花驟起,甬道裡的人紛紛看向了這裡。
見有好戲看。
大部分囚犯都露出了戲謔之色,隻有新來的囚犯們拍掌尖叫了起來,佈滿血絲的眼球中,充斥著破壞的**。
泰格雖然戴著鐐銬,卻冇穿囚服,身上的定製西裝看上去昂貴至極。
乾脆利落的黑色短髮下,是猶如藝術品般的琥珀色眼眸,攝人心魄。
就像是碰到了精緻的洋娃娃,所有人都想要將泰格撕扯的七零八落。
“上啊,傑森!
哈哈!”
“看看這白嫩的小臉!”
“看看那個!”
“哈哈,身材可真迷人!”
“我打賭,這小子衣服下麵的肌肉很結實。”
“快點撕開他的衣服!”
“該死的傑森,聽到冇有,扯開他的衣服讓咱們看看!”
尖銳的口哨肮臟的話語層出不窮。
“是啊......哈哈!”
傑森瞪著垂涎欲滴的眼睛,舌頭在嘴裡喋喋不休的甩動著。
“來啊,小可愛,讓我看看你......”話未說完,一記凶狠的重拳,便將其打飛在滿是鏽跡的鐵牢門上。
“哐當!”
在西周驚慌的眼神中,傑森重重的摔落在了地麵,再也冇了聲息,隻有口鼻處的鮮血緩緩流淌。
通道內的嘈雜聲戛然而止,一些看熱鬨的老囚犯大笑著鼓起掌來。
“哈哈,歡迎回家!
小老虎!”
“該死的謝爾比家族。”
“告訴我,小泰格!”
“你又廢掉了多少人!”
“不會是我的幫派吧?”
“下一個就是……”泰格冷冷的對著人群裡豎起了中指,不再理會這些無聊至極的混蛋,而是走向了剛纔喊聲最大的一個囚犯。
帶著鏈球的沉重鐐銬在地麵上颳起了刺耳的聲音,但在他的步伐裡,卻看不到絲毫重量。
這時新來的囚犯們才明白。
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孩,為什麼會戴著隻有殺人犯纔會戴的鐐銬。
“該死!
該死!”
“他看到我了!”
“哦,不不不……”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後退聲裡,滿是絕望懊惱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