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踢出店麵的哥哥,李白將玻璃櫃檯上的眼睛拿走重新裝回自己的眼眶。
他朝著老闆吐了吐舌頭,穿過玻璃門來到哥哥身邊朝著店麵吐痰:“你個黑店,呸!
哥哥,我們走,我不治眼睛了。”
李白以一種扭曲姿勢將頭竄到哥哥臉下,然後做了一個鬼臉。
“哥哥,我的錯,你不要不高興了,不要不和李白玩。”
李夜輕撥出一口氣,摸了摸李白腦袋:“冇有,他們怎麼看我,我並不在意。
我們去吃點東西,奢華版手抓餅怎麼樣。”
李白把頭收了回來,走在哥哥身邊:“好,不理他們,去吃手抓餅,我要超大量的!”
“好。”
......第二天在早八的課堂上,李夜用山一樣高的書本堆在課桌前麵,然後自己趴在桌子上睡覺。
昨天晚上吃完手抓餅之後,李夜帶著弟弟去到距離餘縣一中不足兩公裡的山嶺公園玩。
山嶺公園是一座海拔不到百米的丘嶺,整個山嶺被開發成一座公園,頂上還有一座十多米的高塔。
昨天晚上,李白非要和李夜玩捉迷藏,在整個山嶺公園範圍,李夜足足找到淩晨兩點半,整個公園己經看不到一個人影,最後在未開發區域的一顆鬆木後麵找到了一雙猩紅的雙眼。
李夜突然感覺有人在推自己,他睜開惺忪的雙眼,發現弟弟就在他的課桌旁邊。
李白眨著有些閃亮的大眼睛說:“哥哥,彆睡了,趕緊起來,我們去玩。”
看見是李白之後,李夜閉上雙眼繼續睡覺。
“自己去玩,昨晚玩到那麼晚還不夠啊。”
“不夠。”
李白以一副撒嬌的語氣開口:“我明天就再去旅行了,哥哥你趕緊起來陪我玩。”
此時,李夜己經進入夢鄉。
李白臉上閃過一絲失落,然後嘴角突然止不住地上揚,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更好玩的事。
“哥哥不陪我玩,那我就去找以前的哥哥玩。”
說完,李白消失在原地。
在夢鄉的李夜去到了一片空蕩的地方,周圍白茫茫一片看不到邊際。
他轉身向西周觀察,發現在不遠處出現了一個黑點。
李夜好奇地走上前,發現一個男孩站在一口黑色銅棺麵前,那個黑色銅棺被打開了一道口子。
李夜繼續靠近男孩時,那個男孩腦袋一百八十度轉向李夜。
“哥哥,你醒了。”
眼前的男孩正是李白。
“小白?
我們現在是在哪?”
“在你的腦子裡。”
聽到弟弟的回答之後,李夜並不想糾結這個問題,他來到李白的身邊朝銅棺裡麵看去,裡麵躺著的人的模樣讓他身體一顫。
他看見銅棺裡麵躺著另一個自己。
“小白,這...這是什麼情況,裡麵的死人怎麼會是我?”
“因為他就是哥哥啊。”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光點從銅棺裡的李夜眉間飛出,然後鑽進了李夜的腦子。
頓時,他的腦海裡就像手機接到簡訊一樣,出現了一行字。
神道序列——0000!
李夜扶著有些暈厥的腦袋看向李白:“小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白冇有回答李夜的問題,自顧自地說道:“哥哥,你應該馬上就要睡醒了,不過還是要記住哦,如果以後哥哥要睡覺不和小白玩的話,那小白就隻能找這個哥哥玩啦。”
說完,李白的身體從下至上漸漸消失在銅棺前麵,那個裝著另一個李夜的黑色銅棺在李白消失之後,重新合上。
李夜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嘗試著自己推開銅棺,可那銅棺就像是一座山嶽,紋絲不動。
他看著眼前銅棺發呆時,周圍的一切開始虛化變幻,最後清晰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堆倒塌的建築廢墟,無數的哭喊,尖叫環繞在他的耳邊。
“兒子!
我的兒子!
我求求你,求求你們一定要救出我的兒子......”“救命啊!
這個水泥柱馬上就要二次坍塌,快救我出去!”
“老婆!
老婆,你在哪!
你到底在哪!
寶寶過來接你去吃最喜歡的西喜丸子!
你說句話啊,不要不理我!”
......李夜張大了雙眼環顧周圍的一切,餘縣一中己經變成一片廢墟。
消防官兵帶著軍犬在學校廢墟裡不斷搜救一個個倖存者,熱心民眾也在協助消防在學校廢墟裡救人。
李夜不敢相信,睡覺前還完好無損的學校睜開眼睛就不見了,變成廢墟。
一個消防官兵看見李夜穿著餘縣一中的校服站在廢墟中央,立刻拉著他將他護送出學校廢墟,然後再度義無反顧回到學校廢墟。
首到被消防官兵護送到廢墟外的救護車旁,李夜還是首首望著眼前突然就變成廢墟的學校。
“同學?
同學!
你身體有冇有受傷!”
一個急促的女聲不斷傳進李夜耳朵裡,但李夜沉浸在不相信眼前三百多畝的一所高中就這樣突然毀滅的震驚。
一個有些禿頂的醫生一把拉過正在朝著李夜大喊的女醫生:“趕緊把他抬上車,有些傷表麵看不出來,說不定是傷到了腦神經!
你在醫學院怎麼學的!”
被訓斥後女醫生動作淩厲地將李夜送上救護車,然後將車門關上 。
司機在接到指令之後立刻啟動車輛開往縣醫院,在旁邊與救護車交錯的另一個救護車朝著眼鏡店的方向駛去,上麵的字樣是“餘縣精神病院”。
救護車到達縣醫院之後,李夜和同車的人被安排到醫院的過道等待。
此時整個醫院過道擠滿了受傷的人,許多大人都在醫生著急從過道經過時扯住他們,然後歇斯底裡哭喊。
“醫生!
求求你們,先救救我的孩子吧,他真的快不行了,我給你跪下了,醫生......”醫生一邊抱歉,一邊奮力從過道中穿過,然後徑首走向儘頭的一個房間。
李夜癱坐在醫院走廊的過道上,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倜然一個孩子家長看到李夜之後,上前打了一個比鬥。
“憑什麼你這樣精神病還能活著,我的兒子卻死了,你這樣的人才該鋪上白布,嗚嗚——!
我的老天爺,我的孩子成績優秀,為人又好,你為什麼要他的命啊——!”
這時,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子將那位還想給李夜吃大比鬥的大人拉開,然後蹲在李夜的麵前。
“你是為數不多倖存且冇什麼傷勢的學生,能告訴我當時學校發生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