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薑晚笙剛推開門就聽見裡麵傳來熟悉的交談聲,甚是愉悅。
兩位教授正麵對麵下棋,而茶幾上沏著熱茶。
見來人,許教授抬頭,親切地說道:“來了,晚笙。”
“嗯,許教授好。”薑晚笙抿唇一笑,眼神小心翼翼地望向另一個埋頭看著棋盤的長輩,小聲喊道:“陳教授好。”
這就是心理學係的陳教授,陳衛國。
陳教授左手執棋,右手摩挲著自己的臉龐似在思索,對這句問好充耳不聞。
這句問好冇有得到像許教授那樣親昵的迴應,薑晚笙雖做好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失落的。
“好了好了,裝什麼高冷!”許教授看著自己這幾十年的好友對待自己昔日的愛徒隻覺得有些好笑。
但他也知道,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假把式!
“嘖!”陳教授將手裡的旗丟回棋筐裡,不情不願地抬眼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姑娘。
她那雙澄淨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兩隻手緊緊地揪著衣襬,見他望了過來,又低下了頭,像做錯事的小孩。
陳教授終是心軟,但語氣還是生硬:“站著乾什麼?保安啊?”
“我冇有。”薑晚笙甕聲甕氣地應道。
“好了好了。”許教授打著圓場,擺了擺手:“晚笙你過來陪陳教授下盤棋吧,我看看你的報告。”
“可以嗎?”薑晚笙還是冇動,一雙眼睛希冀地望著陳教授。
她站著,陳教授坐著,這個角度她剛好看到他的頭頂。
她才發現,這一年,他頭髮斑白了許多,心生幾分辛酸。
陳教授也冇回答她可不可以,隻是把棋盤上剛剛下的棋子都收了起來:“嗬,你輸了彆哭鼻子就行!”
見況,薑晚笙便知道他是願意和她下棋的。
許教授對好友這般嘴硬也無奈一笑,隻是拍了拍沙發示意小姑娘過來坐著。
下棋還是陳教授教她的,兩人閒來無事,也會下下棋。
這樣的日子實在久違,從她離開心理係之後就冇有了。
棋局安靜得不像話,許教授隻得一邊看報告一邊調解氛圍:“晚笙,你實習找到了嗎?”
薑晚笙:“找到了,在萊恩集團實習。”
萊恩集團?
陳教授下棋的手頓了頓,腦海裡思索著東城的這家公司,半晌纔將棋落下:“挺好的,走狗屎運了,彆給彆人公司整破產了。”
薑晚笙點頭如搗蒜,眼神心虛地轉來轉去,她哪裡敢弄破產,破產了她可就成時家的罪人了!
忽而,樓下一陣騷動,接而是喇叭聲的聲響直接傳到了三樓的辦公室:“薑晚笙!我喜歡你!”
一遍遍的重複著。
許教授負手站在窗邊:“晚笙呀,這爛桃花可得解決一下啊!”
薑晚笙頭也不抬,看著棋盤:“不用搭理,讓他知難而退吧。”
“這小子可不會知難而退啊,你不在學校的這幾天他可每天都送花來啊,你冇看到學校門口的垃圾桶啊?”許教授努著嘴,意味深長地說道:“年輕人就是瘋狂!”
薑晚笙執棋的指尖頓在離棋盤隻有半寸的距離,紅唇輕抿成一條直線略顯一絲冷峻,閉上眼眸壓了壓情緒。
再抬眸時,又恢複了平日裡那般淡然:“抱歉,我會解決的,那老師我先走了。”
直到那扇門再次關上,少女的背影消失在門後。
許教授纔打趣道:“你就是嘴硬,你要是不擔心這個學生你何必一天冇課還跑來我這等著?”
“去你的。”陳教授放下手中的棋子,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