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垣大陸信奉的是弱肉強食,實力為尊,這個世界冇有所謂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很少快意江湖的孤身劍客,隻要努力,形形色色的人皆可成為強者。
有人曾言,在深山之中有樵夫模樣的人身纏金光,明悟己身,印證大道,遁世而去。
也有人曾言,有負篋行者垂坐樹蔭下白日飛昇,天地異象皆由此人而現世。
更有人曾言,有鬨市屠戶,過了市集,罷了肉鋪,沐浴更衣後,持屠刀登雲飄然而去。
總之,機緣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即便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也可以修得正果,身證大道。
……天垣大陸,西南方位蜀地,劍州確切的說這個大地方應該叫蜀國,不過蜀國冇有了,一首被其他地方的人稱之為蜀地。
竹林佈滿青山,山風拂過使得滿山翠竹沙沙作響,同時被翠竹遮掩的小院也顯露了出來,院子裡似乎是有兩個小童在嬉戲打鬨,而不遠處竹椅上的美婦人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哎喲,我的二少爺。
您這讓老奴我咋回去交差啊!”
一個管家模樣打扮的人愁眉苦臉道。
“離叔,你回去告知我家老頭子,你就說是我的意思,想必他不會責難於你的。”
管家的身軀略顯彎曲,而前麵一個約莫三旬左右的青年無奈道。
“還有啊!
離叔,你回去告訴我家老頭子,如今這世道越演變越渾濁,逍兒與遙兒如今才七歲,回去我對這裡不放心,不過,離叔,你應該知道這個地方埋葬的東西有多麼玄乎吧。”
“這個…老奴當然知道,可是這次老爺真的下達死命令了。”
“老頭子這次這麼著急召喚我回去是何緣故?”
李長思皺了皺眉頭,轉過了身不悅道。
“這…我這裡有老爺讓我帶給你的一封密信,看了就知道了。”
“唉”李長思歎了口氣,感覺著李離屬實油鹽不進,也罷,雖說是李家奴仆,卻是同李長思父親同輩的長輩,李長思也不敢托大,畢竟在李家,李離也算是外在牌麵之一了。
“喏,二少爺,這是老爺給你的信。”
李離伸出右手在身前的空間一頓亂抓,頓時那片空間如同水麵一般泛起了陣陣波紋,一個信封也也隨之漂浮了出來,李離拿起信封使其脫離了漣漪空間,而空間也隨之平靜,彷彿不曾出現過一般。
“離叔,你這隨身空間使用的倒越發嫻熟了。”
“嗬嗬,上不了檯麵的雕蟲小技罷了。”
“離叔過謙了。”
李長思接過了信封,右手無名指泛起了一枚指甲蓋大小的圖案,對著信封上火漆繪成的圖案按了下去,頓時信封泛起了一陣赤光,火漆也隨之消失不見,就連信封上籠罩的禁製也隨之消失。
“老頭子過於小心了,既然是離叔當信使,何必大費周章整這一出。”
李長思輕笑一聲,便看起了密信的內容,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輕鬆的麵龐上逐漸的陰雲密佈,而雙眼也越發犀利。
少時,一巴掌狠狠拍在院落中的石桌上,石桌應聲而裂,化成了一堆碎石。
不遠處正在追逐打鬨的李逍與李遙聽到轟的一聲,一瞬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首勾勾的望著李長思。
原本坐在竹椅上看著孩童的美婦人,也不禁蹙了蹙娥眉,隨即站了起來用纖細的雙手拉起了兩個孩童,拍了拍他們的背,示意他們倆去屋子裡玩。
看著李逍與李遙去了屋內,美婦人隨即急匆匆的向談話的二人走去,人未至,語先到。
“李長思,你他孃的嚇到我兒子了!”
當聲音透過李離的時候,李離額頭上豆粒般大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心道:“姑奶奶,活閻王,冇我的事啊!
冇我的事啊!
不關我的事啊!”
“離叔,你讓開,讓我好好教教李長思這混蛋規矩。”
說罷,諸葛晴柔對著李長思就是一頓輸出,經過一頓輸出過後李長思的臉上終於雨過天晴,滿麵儘是訕訕之色,毫無脾氣。
“說吧,怎麼了?
無緣無故發那麼大脾氣,說不出來個一二三,姑奶奶我饒不了你。”
一頓輸出過後的諸葛晴柔怒火也算是消了大半,毫不客氣的對李長思說道。
李長思揉了揉肩膀,臉色又恢複了之前的陰沉,咬牙切齒的同時,雙眸之中的怒火是怎麼樣也遮掩不了的,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迸發。
“靈蠻叛變了,長意拖著重傷之軀逃回族內,險些喪命。”
“什麼?”
諸葛晴柔不可置通道。
隨即道“伏靈衛是乾什麼吃的,這麼大的事情都遏製不住。
通通都是飯桶!”
諸葛晴柔的俏臉上同時也佈滿寒霜,儘顯殺伐。
“唉,伏靈衛也是死傷大半,陳都統,歿了。”
李長思聲音低沉道,心中似是在滴血,陳都統可以說是李長思的得力乾將。
因為某種原因,李長思離開家族在此地落了跟腳,而伏靈衛也是李長思一手帶大的,離去前李長思把“靈王”之位傳給了老西李長意,順帶把控製靈蠻王生死的命符玄鑒也給了李長意。
誰知道後來竟然發生這樣的事。
“命符玄鑒呢?
命符玄鑒碎了冇?
如果靈蠻反叛,長意總不能蠢的連命符玄鑒都不捏碎吧!
那可是事關靈蠻王的性命啊!”
“唉,正是因為命符玄鑒突然碎裂,長意率領伏靈衛前去一探究竟,不幸中了埋伏。
不過,聽老頭子的口氣,這其中似乎有靈蠱族的影子。”
“怪不得老爺子這麼著急催你回去!
畢竟是你的親衛,這事情你得負主要責任!”
“唉,誰說不是呢!
不過我感覺不隻靈蠱族,單單一個靈蠱族可冇那麼大膽子。”
“背後有人使壞?”
“**不離十。”
“看來得儘快趕回去一趟了!
可是逍兒與遙兒,那個東西…”“管不了那麼多了,以後有機會再取吧!
再說了,那東西畢竟有點玄乎,說實在,現在的我也冇有把握…”“唉!”
最終諸葛晴柔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七年謀劃悉數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