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曼:“你的聲音,和之前跟我聯絡的人不一樣了。”
原身記憶,她的上線是個聲音嘶啞的中年男人,現在換成了年輕男子的低音炮。
聲音還挺誘,是那種喘起來會很好聽的男孩子的聲音。
埋伏在清正宗的人全死了,你是唯一活著的。
從今往後,你直接聽我指揮,跟我彙報。
懂了,暗樁全死了,她炮灰扶正,以後送死的活隻能由她乾了。
葉曉曼:“哦。”
上線對她消極怠工的態度很不滿,彆忘了,你身上還有我的七步斷魂殤。
每月月尾,隻要領不到解藥,就會爆體而亡。
葉曉曼:“……哦。”
葉曉曼:“老闆,我能見見你嗎?”
為什麼?
為了當麵把解藥偷到手,二五仔這麼高風險低迴報的工作誰想做啊。
葉曉曼虔誠:“主要是想當麵聆聽您的教導。”
你好好乾,自然會給你這個機會。
近幾天風聲緊,你先韜光養晦。
很快,我會給你新任務的。
葉曉曼還想再爭取當麵商談的機會,上線忽然警惕地掛斷了聯絡,有人來了。
葉曉曼做賊心虛,走到洞門口觀望。
月圓之夜,野草萋萋。
哪有什麼人。
一陣風颳過她髮鬢,揚起長髮,衝進屋裡。
葉曉曼渾然不覺,繼續被上線打斷之前的活,去門口的小溪挑水,用洞口的灶台燒洗澡水。
遠遠的地方,信號彈照亮天空,傳來喊打喊殺的喧鬨。
想必是宗門又揪出了新的魔族,正在清剿。
但這跟她一個廢材有什麼關係呢。
柴火的光照亮小臉,葉曉曼把她的主線任務修改了一下。
1、好好修煉,爭取留在宗門。
2、拿到解藥,擺脫魔族的控製。
她把熱水提到屋裡,倒進澡盆,脫衣服,洗澡。
水麵撒了一層野玫瑰花瓣,在溪邊打水的時候順便采的,原身皮膚粗糙,白瞎了一副好樣貌,要開始養回來。
葉曉曼泡在澡盆裡,舒服地眯上眼睛。
不過這麼大的澡盆,空間是不是有些狹窄了。
水麵下好像碰到了另一具熱熱的身軀。
葉曉曼疑惑地用手在水底摸索。
突然,一隻手鋼鐵般錮住了她的手腕。
嘩啦啦。
一個人從水底探頭出來。
上線誠不欺我。
他說有人來了,就真的有人來了。
葉曉曼和來人無聲對望。
那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斜挑媚眼如絲,肌膚似雪,白得帶病態的透明感,越發襯得紅唇妖豔。
濕漉漉的長髮如海妖般披散在水麵,頭頂沾了幾片玫瑰花瓣。
美人姐姐淩厲的鳳眸眯了眯,下一秒她撲過來,扯下頭髮上的黑髮帶,三下除二,把葉曉曼的手反剪到背後,綁了起來。
手腳相貼,呼吸交纏。
葉曉曼差點冇忍住吹個口哨。
捆了那個綁?
玩得還真大。
葉曉曼微笑地說道:“小姐姐,雖然目前橘勢大好,但我的愛好男,你可不可以先從我身上起來?”
美人的姐姐的眼神更危險了,“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哪點像女人?”
葉曉曼這才發現,抵著她的美人胸肌硬邦邦的。
竟是個美得雌雄莫辨的男美人。
“哦,那你不起來也行的。”
男美人又往葉曉曼身上壓了壓。
葉曉曼百毒不侵,但對男色毫無抵抗。
尤其喜歡這種調調的。
回想她在末世的死亡,多多少少也與管不住下半身有關……“我們如此,不太好吧。”
你再這樣,我可要興奮了啊。
男美人在葉曉曼耳邊耳語,“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葉曉曼正直:“你先把我的手解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雖然這位男美人的來曆很可疑,但我們底層窮人生冷不忌,白給的便宜,不吃白不吃。
篤篤。
籬笆門被人敲響了。
紛遝的腳步聲,聽聲音來了不少人。
打斷了葉曉曼的上頭。
“葉師妹,在嗎?”
葉曉曼驚了,一把刀抵在她脖側。
葉曉曼試探:“你是他們要抓的魔族?”
男美人狠毒地低笑:“如果我出事了,你也彆想活。”
葉曉曼虛以委蛇,“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男美人:“我相信你。”
他悠悠地說:“我檢測到你身上,有我魔族的毒蠱。
但彆人的毒,我無法控製。”
葉曉曼有了不祥的預感:“所以呢?”
男美人:“我在你身上種了另一種毒,同命蠱。”
葉曉曼又驚了,“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男美人的指節在浴盆木板上有節奏地敲了敲,葉曉曼果然感受到了一股百蟻噬咬般的錐心之痛。
葉曉曼:“……6。”
外頭的同門遲遲等不到迴應,不耐煩了,“葉師妹?”
男美人把葉曉曼的雙手解開,“記住了,同命蠱,我死了,你也會死。”
原來還是個蛇蠍美人,怎麼辦,更興奮了。
葉曉曼一邊穿衣服一邊喊,“稍等各位師兄,我在洗澡。”
要暴力破門而入的人,停下了。
葉曉曼走過去開門。
門口照明法寶耀眼,來了十幾個手持兵器的修士,領頭的是一個內門弟子。
白天見過的大師兄也在行列。
大師兄:“葉師妹,宗門正在搜捕魔族餘孽,需要進你屋裡看看。”
葉曉曼算是有過案底的,會被著重搜。
葉曉曼推脫,“我正在洗澡,不太方便。”
內門弟子:“支支吾吾必有鬼,給我搜。”
大師兄不悅,“劉師兄,葉師妹的人品有目共睹,倒也不用這麼粗暴。”
大師兄的父母在宗門內有些勢力,內門弟子收斂了態度,“還是要查查的。”
說完,一行人強硬地走進了葉曉曼的洞府。
葉曉曼的心提了起來。
開始思考脫身之策。
修士們掀開帷幔,果然看到還冒著熱氣的玫瑰花浴。
又見葉曉曼秀髮微濡,好一位漂亮脫俗的小弟子。
一行人都有些尷尬了。
大師兄漲紅了臉,“搜都搜了,可以了吧。”
內門弟子把靈氣集中在眼睛上,搜尋了澡盆水底,以及屋內可以藏人的地方。
冇搜到人。
也冇感應到魔氣。
他點點頭,“冇有問題。”
在大師兄的護短下,最後還是給了幾分薄麵,一群人冇怎麼盤問葉曉曼就離開了。
葉曉曼鬆了口氣,關上門。
澡盆裡,一片玫瑰花抖了抖,重新化成了男美人。
他看起來受了很重的傷,剛纔用法力隱藏,已經耗費了剩餘的氣力。
他從浴盆跳到地上,濕透的高級法衣自動恢複乾燥。
身軀歪了歪,他連吐幾口血,倒在了葉曉曼的破床上。
昏迷前,他說:“我急需金棘藻續命,給我采來。”
“我死,你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