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辰醒了。
他的頭好暈,就好像,一覺睡了很久很久,做了很長很長的夢。
他努力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卻並冇有發現什麼問題。
他的大一上半學年結束了,他像許多回家過年的學生一樣,收拾行李,踏上了返鄉的高鐵。
晚上十一點多,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半年未歸的家中。
他的父母為他做好了豐盛的飯菜,一家人其樂融額地吃上了這頓慶生宴。
是的,今天還是葉雨辰的生日,1月22日。
這學期結束的早,他正好趕在生日當天回到了家。
飯後,他舒舒服服地洗漱了一番,由於時間己晚,他同父母互道晚安之後,便睡下了。
很平靜,很溫馨的一天,要說唯一一點特殊,就是今天正好是葉雨辰19歲的生日。
他能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卻記不起夢中的具體內容,隻記得有一位白色長髮飄飄,白衣勝雪,如同仙女般的女子,與夢中的自己在戰鬥。
戰鬥結果如何呢?
似乎是同歸於儘了?
為何夢中的自己要在戰勝敵人之後,還要這麼做呢?
他自認不是一個如此多情之人。
唯獨夢最後的一幕他記得最清楚:他從後麵擁抱住了被自己長劍貫穿的女子,兩人同歸於儘。
他短暫的震驚之後,躺在床上思考良久,嘗試把夢中自己還能記起的一切內容聯絡起來,試圖梳理出一條他認為合理的故事線。
他就是這麼一個善於思考,且對一些奇奇怪怪的現象有點感興趣的人。
但這次,他失敗了。
他也不是冇有遇到過莫名其妙的事,但如此離譜之事也屬實頭一回。
夢中的一切,好似在另一方時空真真切切發生過,但具體的內容,自己卻又隻能記起那把劍,那個人,那幅場景。
他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起那位女子時,自己的心,就好痛、好痛……就好像,自己做過非常對不起她,甚至值得用一輩子補償她的事……但葉雨辰很確信,自己冇有如此虧欠的人,如果一定說有,那也是父母,但自己怎麼可能對父母下殺手?
就算是夢中,也絕無可能。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那索性就不想了,葉雨辰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與其沉湎其中,不如想想這個假期該怎麼度過。
他善於思考,不善言辭,當然他並不冷漠,隻是話少顯得比較冷淡罷了。
熟悉他的人,比如他的兩位老同學兼現室友,金陽和陳拓。
他們三人在初中就是同班同學,由於性格、愛好相近,很快就玩在一起,並從此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喂,老金,明天去西江公園附近逛逛不,我聽我媽說那裡新開了家味道不錯的自助餐店,能烤肉和火鍋呢。”
葉雨辰對著手機那頭的金陽說道。
是的,他的不善言辭,並不適用於熟人之間。
金陽的聲音傳來:“我倒是可以,就是陳拓那邊,他新家離得遠,明天怕不是纔剛到家呢,後天吧。”
同樣,金陽也與他相似。
“那好吧,掛了,一會記得上號一起下一會兒本。”
什麼夢中的女子,有我們之間的友情重要嗎,有遊戲好玩嗎,有自助餐好吃嗎?
想的明白,就儘量破解,想不明白,就不去想。
這就是葉雨辰的人生信條,他想過得逍遙自在,他從不精神內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