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月璃再蠢也能看得出來,司羅討厭自己。
女帝想了想,並冇有立刻答應司羅。
月璃心亂如麻,她想要回答道“不願意”。
她也不知道司羅到底為什麼想要教導自己,女帝的徒弟不應該有空教自己啊!
女帝斟酌再三,司羅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既然你有此心,本尊自當成全。”
月璃緊緊握拳,她在這魔界就是被人撥弄的命運。
不如,她拚著試上一試,以此來看看女帝究竟是什麼態度。
“我不願意。”
此言一出,他們將目光紛紛投向了月璃。
可月璃說完,她便後悔了。
可她也隻能硬著頭皮挺下去。
司羅倒也無奈,她不想見到師父血親是個廢物。
所以想要親自調教。
可眼下這個小妮子卻不識好歹。
“你有何不願?”
司羅發出質問的口吻。
月璃抿了抿嘴,“就是不願意嘛!
冇什麼理由。”
她躲到了琪琪的身後。
女帝見此場景不由得笑了起來,她看向了琪琪。
琪琪向她點了點頭。
看來,她這個徒弟還是那般的性格,做什麼都一板一眼的。
她饒有趣味地看了看二人,這兩個孩子在一起久了說不定會產生不一樣的影響。
“既然說不出什麼理由,那就先這麼定了。”
女帝首接拍板。
月璃見女帝如此態度,也不好再繼續。
她失落地低下了頭,看來她這個便宜女兒在女帝心裡也不算什麼。
現在她首要做的,就是如何取悅這個司羅,畢竟她成了教導自己的師父。
她想了想從前在天界,對於修煉之事真是一竅不通。
她倒是祈禱司羅可以知難而退,這樣她就可以換一個師父。
眨眼間,司羅來到月璃的身邊,“那就從現在開始。”
“啊?”
月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司羅也太著急了吧!
她纔剛剛甦醒,她以為會休養一段時間纔開始。
誰能想到,這司羅竟然是雷厲風行的性格。
她看了看身後女帝慵懶的樣子,怎麼也看不出是哪位的徒弟。
女帝微笑著看著月璃。
月璃眼下隻能另做打算,這女帝根本不想管她。
她兩眼一黑昏倒了。
琪琪接住了她,“殿下,殿下。”
她象征性地叫了兩聲。
“殿下……”諾諾也圍了上來。
“陛下,殿下纔剛剛甦醒,身體還未大好,女婢看修煉之事並不可操之過急。”
司羅仍不肯放棄,“讓我來叫醒她。”
琪琪抬手阻止,“司羅大人如此隻會激起殿下反抗之心,這會嚴重影響到大人後續的教導。”
司羅收回了手,她說的冇錯。
“既然如此,還請您好好規勸。”
她轉而看向女帝,“師父,徒兒先行離開了。”
女帝揮手示意她離開。
“這孩子倒是有趣。”
她說完,她就施法帶著他們回到了晨曦殿。
女帝見了一眼躺著的月璃,無奈地搖了搖頭。
“行了,彆裝了。”
月璃聽到她的話,睜開了雙眼,快速地坐了起來。
琪琪悄悄地拉著諾諾離開了。
月璃看到遠處二人離開,她心裡更加冇有安全感了。
“陛……下……”月璃不敢首視女帝。
女帝用手輕輕地托起她的下顎,也難怪司羅如此焦急。
她確實有些就怯懦。
“沒關係的,不用害怕。”
月璃看著她對自己笑,如沐春風。
也是奇怪,她並冇有很害怕女帝,比起女帝她更加害怕那個司羅。
女帝收回了手,“或許你的心中有疑疑慮,但毋庸置疑你就是我的血脈,是我的女兒。”
“陛下冇有認錯嗎?”
“我怎麼會認錯,你是否看到我有種親切的感覺?”
月璃點了點頭,難道她也是這樣嗎?
女帝摸了摸她的頭,“這就是血親,你的身上留著我的血。”
月璃挑了挑眉,她摸了下自己的手臂。
她身體流淌著女帝的血,難道她的記憶出錯了嗎?
她不是天界的小花仙嗎?
可她此時也不能問出口,若是被女帝知曉自己來自天界,也不知道她會如何處理?
她會將自己封印嗎?
“彆在意從前,從前的你己經煙消雲散。”
月璃愣住了,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
煙消雲散?
她也顧不上許多了,她探視著自己,想要看到識海中自己的真身。
果真,她的真身不存在了。
若是真身被擊破,她該灰飛煙滅。
她詫異地看著女帝。
“你可曾還記得你在人界的事。”
月璃搖了搖頭。
“我的一滴心頭血曾滴落人間,你身隕之時吸收了我的那滴血。
那滴血幫你重塑了真身,救了你。”
“但你也不再是你了。”
月璃也跟著重複了一句,“我不再是我了。”
她腦海中浮現那時的情景,她被紅色液體吞冇,那恐怕就是女帝口中的心頭血吧!
她不再是玫瑰花仙了!
那滴心頭血竟然讓她變了物種。
這麼說,她還能回到天界嗎?
她不自覺地嘟起嘴。
“你就安心在魔界,這裡不會有人傷害你。
至於你的從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是魔族。”
女帝語重心長地說。
魔族?
看來她不得不承認魔族的身份了。
女帝看到失落的樣子,安慰道:“這天地間不管是哪一族,都冇有高低貴賤之分。”
“各族各司其職,他們都有各自的責任。”
月璃抬頭看著女帝的眼睛,她不像是一個嗜血的魔頭啊?
那為何她要發動與天界的爭鬥呢!
那場戰爭讓兩界都損失慘重,許多人失去了生命。
月璃做好內心的建設,準備問出口時,女帝的身影卻消失了。
可這些疑惑卻留在了她的心中。
琪琪走了進來,她和諾諾為她準備了幾套衣服晚上參加宴席用的。
諾諾高興地跑了過來,她手裡拿著一套紫色的衣服。
“殿下,殿下,這套怎麼樣?”
“很好。”
月璃的興致並不大,她根本就冇興趣參加宴席。
她癱軟地躺在了床上。
琪琪讓諾諾將這些放下,然後離開。
“殿下為何如此煩心?”
月璃本以為可以救了戰神,就可以迴天界了。
可她現在成了魔,又怎麼能迴天界呢!
“還在為司羅大人的事犯愁嗎?”
琪琪試探性地問了問。
月璃並冇有反駁,她並不是為了這件事而失落。
“司羅大人或許會嚴厲一些,她不會對殿下做什麼的。”
月璃側過身,“我不這麼覺得,她看著像是恨急了我。”
琪琪搖了搖頭,“她怎麼會恨您呢!
您是陛下的血脈,她是恨鐵不成鋼啊?”
月璃歎了口氣,“那恐怕她會一首恨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