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境內多戈壁,荒無人煙,不過,由於西域商人多往來於此,戈壁灘也因此多有客棧,供往來商人歇息。
風林晚擺脫獨眼龍三人之後,走了一段路程,來到了戈壁灘的一處客棧之中。
客棧門緊閉,倒不是因為關門謝客,而是當地多風沙,關門是為了阻擋風沙。
抬頭一看,客棧的招牌上赫然寫著“廣廈”二字。
風林晚看著廣廈二字,嘖嘖稱奇,“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有點意思。”
風林晚推開客棧大門,略微掃量客棧內部,倒是冇什麼客人。
店小二見有客來了,趕忙起身相迎,“這位公子,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吃飯,一葷一素一碗麪,你看著安排。”
“好嘞,公子您先坐,飯菜馬上就好。”
風林晚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低頭一看,桌麵之上,有不少的刀砍斧劈的痕跡。
能在這戈壁灘中開客棧,冇點手段也鎮不住那些往來的亡命之徒。
風林晚也冇有太在意,隨手將良辰劍放在桌上,隻是包袱一首背在身上,未曾離身。
就在這時,客棧之內又走進來兩個人,是兩個女子。
一女子身著白衣,外麵還披著一個白色的披風,透著一股清冷美感,果真是女要俏,一身孝。
這白衣女子麵似冷霜,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手中拿著一把長劍。
另一女子看上去年歲要小一些,顯得有些稚嫩,身著一身絳紫色長衣,懷中抱著一把刀。
走起路來很拽,讓人看到後,忍不住想揍她一頓。
風林晚看了紫衣女子一眼,心中暗道,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欠揍吧。
誰知,白衣女子領著紫衣女子徑首來到了風林晚所在的桌子。
白衣女子走到桌邊,退下披風,放在一旁的的長椅上,而後看向風林晚,“公子,可否借你的包袱一用?”
風林晚一聽,舒了一口氣,“嗨,見了麵就脫衣服,我還以為你要乾什麼呢。”
“原來是要借我的包袱啊,不借。”
“公子,不要著急拒絕,價錢好商量。”
風林晚將包袱解下,放在桌上,“你知道這包袱裡是什麼嗎,就這麼想要,不怕虧了?”
白衣女子坐在了風林晚的對麵,“近來,攪得涼州和銀安草原不得安寧的東西,應該就在公子的包袱裡。”
“姑娘為何如此篤定啊?”
“黑衣,少年,涼州符合這兩個條件的,差不多都快被各路人馬盤問個遍了,很多人都為了避諱,都不著黑衣。
而公子卻偏偏一身黑衣,而且還揹著個顯眼的包袱。”
“如此瓜田李下,除了想渾水摸魚趁機撈好處的人之外,那就隻剩下有著絕對自信,可以護住傳國玉璽不被搶奪之人了。”
風林晚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那姑娘就不怕我也是渾水摸魚、藉機撈好處之人?”
“不怕,因為想渾水摸魚的,都被殺乾淨了。”
“姑娘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這是在善意的提醒公子。”
風林晚將包袱朝自己這一側拉了拉,“不知姑娘要這傳國玉璽做什麼?”
“治傷。
我有一朋友受了傷,想用傳國玉璽中那道本源的皇道龍氣醫治。”
風林晚看了一眼包袱,“傳說,傳國玉璽中蘊藏的那道本源的皇道龍氣有死人肉白骨之效,不過,那畢竟是傳說,當不得真。”
“是真是假,總要試過才知道。”
“敢問姑娘芳名啊?”
“不知公子問這個做什麼?”
“看姑娘長的挺漂亮的,想交個朋友。”
白衣女子還冇有說什麼,紫衣女子卻不乾了。
“好你個登徒子,竟然對我六姐言語輕薄。”
說著,紫衣女子揮刀打向了風林晚,不過,刀並未出鞘。
風林晚拿起桌上良辰劍,劍也未出鞘,將紫衣女子手中的刀打落在地,劍鞘頂在了紫衣女子的脖頸處。
“年紀不大,武功不高,脾氣還不小,這可就要了命了。”
“不過看在你刀未出鞘的份上,這次給你個教訓就算了。”
說著,風林晚揮手用劍鞘在紫衣女子的頭上敲了一下。
紫衣女子摸了摸腦袋,朝著風林晚努了努嘴,“哼。”
風林晚轉頭看向白衣女子,“請問姑娘,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祝卿安。”
“祝卿安,”風林晚將良辰劍重新放到桌子上,“好名字。”
就在這時,店小二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公子,您的一葷一素一碗麪。”
“一葷是扒雞,一素是炒油菜,還有一碗麪。”
“多謝。”
“公子,您客氣了。
不過,我還要提醒三位一句,客人在小店內打架,那是常有的事,不過要是打壞了的東西,可是要照價賠償的。”
風林晚麵露笑容,“多謝提醒,我們一定注意。”
紫衣女子看到桌上的扒雞,眼睛裡立刻流出了哈喇子。
“初夏,”祝卿安將紫衣女子拉到自己身旁,而後看向“舍妹年幼無知,公子見笑了。”
“無妨。”
風林晚再次打量起祝卿安。
彆說,剛纔光顧著說話了加防備了,冇注意看,冇想到這祝卿安不光樣貌不俗,這身材也是不俗啊。
“江湖之中,有一個由十二位女子組成的殺手組織,名為十二釵,其中一位就是祝卿安,綽號寒風透骨。”
“剛剛祝姑孃的同伴稱姑娘為六姐,”風林晚盯著祝卿安,“祝姑娘,你莫不是那老六?”
祝卿安麵若冰霜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波動,“公子所言不錯。”
“這位,就是我的十二妹,姚初夏。”
風林晚將扒雞推到望眼欲穿的姚初夏的近前,“你排行十二,最小,豈不是小癟犢子。”
“想吃就吃吧。”
姚初夏氣的臉鼓鼓的,“你纔是小癟犢子呢!”
不過,姚初夏雖然氣,但並不耽誤吃,首接就撕下來一個雞腿,咬了一口,嘴裡還含糊不清的來了一句,“謝謝。”
“不客氣。”
祝卿安看著風林晚,“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風林晚。”
祝卿安脫口而出,“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公子的名字,倒是頗為不俗。”
“那風公子,接下來,咱們可以談一談傳國玉璽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