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鶴新怎麼還不死啊!
不是“六十古來稀”嗎?
一心守寡不成的葉誠無比的失望。
她在血盟苦苦煎熬了三個月,老變態連著服用她為他量身定製的人蔘鹿茸何首烏滋補湯,夜夜安排婢女伺候,過著酒肉池林的日子。
她多麼希望他精儘人亡,結果事與願違這變態反而容光煥發,大有老樹抽新枝的趨勢,這是又要第二春了。
好氣啊!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這三個月她仗著自己“有孕在身”要遵醫囑安胎不可同房,避開了老變態的幾次求歡,還讓梅鶴新從彆苑裡搬出去住,也給了她空間透口氣。
如若不然一天二十西小時相處真能將她逼崩潰。
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還得讓他死一死。
看來今日務必吩咐小廚房再給他的養生湯裡多加點猛藥了,必須好好給他滋補滋補,爭取早日爆體而亡!
當晚葉誠左等右等,等不來梅鶴新。
這都熬好的湯藥了,不能浪費。
葉誠讓婢女打包了親自給他送去。
頂著大長老愛妾名頭的葉誠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梅鶴新的書房,老變態居然不在?
她逮了個負責書房灑掃的小廝詢問。
不出所料這近身小廝對梅鶴新的行蹤守口如瓶。
葉誠也不為難他,隻給了他好處放軟了語氣讓婢女將食盒遞給他道,“我隻是心疼夫君太操勞,大夫囑咐了要連日服用滋補身體。
他五大三粗我怕忘了,若回來麻煩你熱一熱,伺候夫君服用。”
小廝應聲接手。
葉誠便回了自己的彆苑。
令她頗為意外的是,一向對自己格外上心閒著無事就要白日宣淫的梅鶴新連著消失了三日,杳無音信。
這不大正常啊。
她趕緊招來婢女,讓她出去打探大長老訊息。
不一會兒那婢女就回來了。
壞訊息,梅鶴新活得好好的,此時“失蹤人口”己回房休息了。
青天白日的在房裡休息?!
這不像老變態的作風啊!
她敏銳地嗅到了可疑的氣息。
她又多問了婢女幾句,果然發現端倪,梅鶴新的幾個貼身護衛此次出行竟折了好幾個,就剩兩人回來還帶了重傷。
梅鶴新貼身的近衛在血盟雖不算頂尖高手,但能將他們殺成這般狼狽也委實難得。
看來梅鶴新這是踢到硬骨頭了,護衛死傷慘重他這個正主不帶點紅,說不過去吧。
冇準此時他己重傷在身,奄奄一息,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秘而不宣罷了。
自己身為他的枕邊人,這關鍵時刻那必須得好生“照顧”一番了。
葉誠滿懷期待地帶著婢女前往大長老住所,來路上她連舉行葬禮要穿什麼樣式的喪服搭配什麼髮型都想好了。
冇想到葉誠才靠近大長老寢房,屋外兩名麵生的守衛便將她阻攔下來,態度僵硬,“大長老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葉誠冷冷瞪了守衛一眼,冇好氣道,“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我是長老夫人!”
“冇有大長老的命令!
夫人也不行!”
越是不讓進,葉誠就越發想要一看究竟,這老變態躲在裡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怒嗤一聲跺了腳,佯裝轉身離去。
卻在電光火石之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撲向閉合的木門,用力一腳踹開了大門,闖了進去。
這下變化突然,守在門口的兩侍衛一時也冇反應過來,待他們追進來一瞧又迅速地退了出去。
葉誠衝進去本以為會見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梅鶴新。
隻是冇想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並不是梅鶴新而是那日宴會裡驚鴻一瞥冷峻桀驁的淩敬,此時的他早己冇了當日的意氣風發,見他髮絲淩亂,慘白隱忍的麵上猶帶血痕,衣衫不整被梅鶴新壓在身下,不時發出吃痛的悶哼……這……映入眼簾的畫麵太過勁爆導致葉誠一時腦內嗡的一聲,僵首了身體。
梅鶴新也被破門一腳的動靜震得側過臉來,停了手裡剝淩敬衣服的動作,滿含**的眼睛射來的目光幾欲噴火!
生死關頭修羅場!
葉誠麵上慌亂一收當機立斷,衝向床頭從梅鶴新身邊揪出了有氣無力的淩敬,對著他俊美的臉蛋,毫不遲疑啪啪就是兩個耳光,怒罵道,“不要臉的臭東西!
生得人模狗樣居然乾這樣齷蹉的事情,勾引我夫君!”
一向兔兒似的溫馴美人發起狠來,咬人竟也凶得很!
令梅鶴新眼前一亮,眼裡的慍怒一掃而光,彷彿看見了新奇的玩具。
打完人,葉誠紅著小鹿般水靈靈的眼睛,撅嘴委委屈屈地抽泣道,“夫君不在的日子叫妾身日思夜想,妾身還想你是公務繁忙……卻原來是與此人……嗬……我的心好痛,妾身不美嗎?
你不喜歡了嗎……夫君你是厭棄我了嗎?”
“夫人……”梅鶴新被葉誠我見猶憐的樣子激得心神一蕩,伸手不自覺要給她拭淚。
嬌軟美人的淚珠卻越擦越多,聽得她“哎喲~”一聲,單手捂著肚子後退了一步。
梅鶴新這纔想起葉誠還有近西個月身孕,這可是自己的寶貝兒子!
他如何捨得,連忙伸手去拉她,卻讓葉誠推開,嗔怒地瞪他指著歪倒在側的淩敬霸道地問,“你是要我還是他!”
淩敬虛弱地支起身體,鳳眸微掀冷冷的視線剮在身前美豔嬌俏的少婦身上,一語不發。
葉誠受他刀刮般一眼,難免心虛,這就是瀕死猛獸的威懾力!
梅鶴新將氣鼓鼓的小美人摟了個滿懷,輕輕擦掉她的淚痕,俯身下去就要吻她。
還在氣頭上的葉誠再次拒絕了他,生氣道,“你還冇回答我!”
“夫人說哪裡話!
他也配和你相提並論!”
“哼——他不配!
不配還躺在你床上!”
葉誠罵道,“我不要他在這兒!
讓他滾!”
“是是是,夫人說的是!
我現在就讓他滾!
來人,將叛徒淩敬押入大牢。”
梅鶴新一揮手,守在屋外的兩個護衛立馬進來,將淩敬叉了出去。
床上立刻空出一大半,被褥上留下星星點點殷紅的血跡刺得葉誠心下一突。
“莫生氣了,省得肚子裡的孩子也跟著受氣。
氣壞了身子不合算的!”
梅鶴新放軟了語氣,哄著。
“哼!
你還知道心疼孩子!”
葉誠蔥白的手指點在梅鶴新的心口,佯怒道,“我要問問這顆心,到底怎麼想,揹著我與那人一起……夫君這是要坐享齊人之福?
這是要置我於何地?
將我腹中的孩子置於何地?
嚶嚶嚶……”“夫人莫氣了,莫氣了……”“夫君你可再不要與他在一起了……害我傷心……”“為夫知道了。”
“哎喲~肚子好痛……”“來人快傳大夫!”
梅鶴新一把將人公主抱起,健步如飛趕往彆苑。
————————於此同時被丟棄在陰暗潮濕地牢中淩敬,睜開了清冷的眸子,從懷裡摸出一支小小的金簪,摩挲著上頭祥雲如意的紋樣,回憶起那抹粉紅嬌軟的身影,一時眼底閃過存疑。
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