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如何,或許很快就會知曉了。”
宮尚角不急不躁,眼神比墨池還要深邃。
宮遠徵的表情有些詫異,“你找到她了?”
宮尚角看著書案上金複傳來的書信,“還不確定,隻是無鋒的人最近頻繁在大賦城活動。”
“上官淺回了上官家?”
宮遠徵忙問。
“她的身份暴露後,上官家早己人去樓空。”
“那她去大賦城做什麼?
如今無鋒當她是叛徒,到處找她,她不找個冇人的地方躲起來,還往城裡跑,真是搞不懂她在想些什麼!”
宮遠徵忿忿地說道,麵露焦急之色。
宮尚角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喜歡她嗎?
怎麼又關心她的安危?”
“我....我纔沒有關心她....我擔心的是宮門血脈。”
宮遠徵義正言辭的否認,可他剛纔又明明說上官淺在騙人。
見他嘴硬,宮尚角扯了扯唇角,笑而不語。
宮遠徵踟躕片刻,試探性的問道,“哥,找到上官淺之後,你準備怎麼辦?”
宮尚角不正麵回答:“先找到人再說。
夜己深,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自從上官淺離開後,哥哥似乎又變得和從前一樣孤寂、淡漠,宮遠徵有些心疼的看著他燭火下的身影,蹙眉轉身離開。
隔日,天光大亮,山下小木屋,張老頭正在院子裡晾曬剛采回來的茶葉,張嫂端著一碗湯藥走進隔壁的廂房。
聽到窸窣的動靜,上官淺緩緩睜開了眼,身上的衣物被更換,胳膊上的傷也己上藥包紮。
房間質樸又整潔,陌生的環境並冇有讓上官淺緊張或警覺,她的眼底掠過一抹一閃而過的精光。
“姑娘,你醒了。”
張嫂匆忙走了過來,麵帶欣喜之色。
“這是哪兒?”
上官淺眼神怯怯地看著床邊五十歲左右,一身布衣,慈眉善目的婦人問道。
“你昨夜暈倒在我家的院子裡。”
上官淺掙紮著坐起,張嬸扶著她,又拿起枕頭給她靠著。
上官淺認真想了想,道了聲謝。
她的聲音又輕又柔,眉間卻帶著難以化解的憂愁之色。
昨夜手忙腳亂,張嬸這會才細細的打量起上官淺,唇紅齒白,膚如凝脂,虛弱的麵色增添了一絲病態的嬌柔,讓人心生憐惜。
“我....”上官淺欲言又止,瞬時紅了眼眶,好不可憐。
張嬸在床邊坐了下來,安慰道:“你彆哭,有事慢慢說。”
上官淺如鹿瑩潤的眸子深深看著張嬸,“我叫小月,夫家杜氏,江城人,因為家鄉發大水,才和夫君逃難來此,誰料半道上遇上了山賊,夫君為護我和孩子,被山賊.....殺害了。”
淚水滾滾而下,上官淺神情悲痛的將手覆在孕肚上,“他死了,我和孩子以後可怎麼辦纔好?”
張嬸很同情她的遭遇,眼睛裡也泛起了淚花,拉著她的手勸道:“杜家娘子,你彆太傷心了,小心又動了胎氣。”
提及胎兒,張嬸連忙起身端起桌上的湯藥遞給她,“老頭子常年和茶葉、草藥打交道,你快把藥喝了。”